寧拂塵見他已經下跪,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飛劍在山田小次郎的丹田點了一下,強大的靈氣透劍而出,穿透了山田小次郎的丹田。
寧拂塵突然從山田小次郎胸前感應到一股特殊的靈氣波動,這是什麼。
寧拂塵右手一招,一顆小吊墜飛入手中。
元神珠!
又一枚元神珠!
這次收穫不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正當寧拂塵沾沾自喜的時候,劉二虎等幾人氣喘呼呼的趕來了,見三個地級忍者兩死一傷,對寧拂塵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們善後呀,我走了。“
劉二虎等幾人剛準備回答,可擡頭一看,哪裡還有人影。
這是什麼功夫?怎麼可以憑空消失呀?
“傻瓜,這是速度,先天武者的速度。“劉二虎胸脯一挺,教訓道。
“二虎哥,這裡還有兩把槍,他們還動了槍呀?“
“兩個傻冒,先天高手面前動槍,不死纔怪。“
“先天高手連槍都不怕嗎?“
“那要看什麼槍,誰使的槍,一般的槍是肯定沒用的。“
寧拂塵回到酒店時,已經很晚了,可翟東明一家三口還在許未之房間裡面等他。
聽到山田一行被全殲,翟東明心中一塊大石頭頓時落地了。
“翟先生,劉斌和寧拂塵都是寧城古玩界新秀,能否去您家裡參觀一下寶貝,同時也向您多多學習鑑定知識。“
翟東明大喜道:”我正有此意,有幾樣東西吃不準,還請許會長過一下目。“
“您客氣了,我只不過對古籍和字畫有點心得,你的東西,我只能看看呦。“許未之忽然語氣一轉道:”不過,寧小友倒是可以幫您參詳一下。“
寧拂塵連連搖頭道:”我怎敢再前輩面前班門弄斧呀?“
翟蓉蓉見父親要把這些人帶回家去,知道一個車是坐不下了,便拖着汪鳳茗先一步走了。
幾人隨翟東明一起下樓,翟東明的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
翟府在天京二環以內,屬於典型的市中心,不到半小時,車子在一處衚衕口停下,翟東明首先下車,給許未之打開車門。
硃紅的大門打開,裡面豁然開朗,原來竟是一個四合院。寧拂塵一看,這老式別墅與自己的歐式風格相比,卻各有千秋。
正門是大客廳,樓上是住房,東西兩側卻成了翟東明存放古董的展廳了。
打開展廳大門,寧拂塵感到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看來裡面好東西不少。
“翟先生真是精品收藏家呀,哪像我們,只要沾點老貨的邊,立馬屁顛屁顛的收了回來,還沾沾自喜,和翟先生一比,我們哪裡稱得上收藏呀?純粹一個賣舊貨的。”劉斌看到裡面的藏品,感慨的道。
寧拂塵卻不以爲然,暗道,我身上這麼多好東西,可都是從你這個賣舊貨的人手裡收的呀。
許未之倒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並沒有被滿屋的奇珍異寶嚇着。
翟東明從裡面摸出一幅畫,輕輕的打開,對許未之道:“這幅畫,我一直看不準,還請許會長賜教。”
許未之也不客氣,看字畫他在業界可是權威。
可當他看到翟東明這幅畫時,也是一驚。
這不是普通的紙,這種紙中有絲綢參雜,稱爲絹。
絹是宋代字畫的典型特徵。
黃褐色的絹上,篆書寫着幾個褐色的字,寧拂塵依稀認出是《山中高士圖》幾個字。
墨跡稍微有點模糊,但還是能看清楚。
遠山隱於雲霧之中,進出是懸崖陡壁,一條幽徑蜿蜒曲折,兩旁層林密集,錯落有致。兩個隱者坐在大石上對弈,一個只是背影,一個卻喜形於色。
整幅畫看上去筆墨老到,線條流暢,看到這畫,馬上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許未之接過翟東明遞來的放大鏡,細細品鑑,口中嘖嘖有聲。
寧拂塵不懂古玩,他鑑定純粹只靠神識感應古董中的靈氣,靈氣越多,說明年代久遠。
他感應這幅畫的靈氣,似乎和自己手上的任薰十美圖相差無幾。
由於有大師在場,不便發表意見。
用神識仔細的掃過這幅山中高士圖,發現裡面有字,當時應該是作者特意寫在絹紙背面,裝裱之後,便無法看出了。
字是反面寫的,辨認起來有些不易,寧拂塵一個個看,不久,便看出倪端了:黃山壽臨摹北宋李成寒林圖於京華。
黃山壽,寧拂塵聽說過,晚清名家,果然和任薰是同一時期的作品。
許未之畢竟是老謀深算之人,不會輕易表態,便對寧拂塵道:“寧小友,你看這幅畫怎麼樣?”
“這幅畫初看,確實有北宋名家風格,尤其像北宋李成的寒林圖,看上去如出一轍,但是神韻稍嫌不夠,仔細看倒像晚清黃山壽的仿宋畫。”
許未之聽寧拂塵這麼一講,只道是他信口開河。
翟東明卻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他早在十年前將這幅自己認爲是北宋名畫的山中高士圖重新裱過,發現了這幅畫背後的秘密,本來好幾次都把他當成宋代名作賣掉了的,終究怕辱沒了自己一世英名,沒能成交。
許未之號稱國內字畫第一人,他一直不服,便故意拿這幅畫考他一下,沒想到許未之還沒開口,便被他帶來的這個學生模樣的人看破了玄機,而且絲毫不差。
許未之意見翟東明的表情,也是一驚,難道竟被這小子蒙中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翟東明知道再不表態,便有些過頭了。
“老夫雖然看有些像清代仿宋畫,硬要說是黃山壽仿李成,卻也缺少依據。”許未之有些不服道。
“哈哈,都是高手,高手,名不虛傳。”翟東明急忙圓場道。
寧拂塵卻已經離開古畫,獨自到一旁看其他藏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