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拂塵收下了大缸,翟東明也是異常高興,到了他這個層次的人,最怕欠人情,寧拂塵能收下這隻缸,這次爲女兒出手的事也就算扯平了。
寧拂塵當然不會爲這點小事斤斤計較,況且此行目的不就是這口缸嗎?至於山田家族,有沒有翟東明這事,他都不介意管一下的,這倒並不是什麼愛國熱情,他可沒有翟東明那麼高的覺悟,只不過看着山田一族不爽而已。
翟蓉蓉見大家都對寧拂塵這個學生恭敬有加,有些不解,她剛醒來不久,對於古董拍賣之類也插不上話,只在一旁和母親汪鳳明一起低聲說着。
當聽母親講起自己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時,兀自有些不信,最後聽說是寧拂塵爲她解了穴道,更是大吃一驚,不由多看了寧拂塵一眼。
許未之本來想,還會要費一番脣舌,沒想到事情發生了戲劇性變化,經過寧拂塵救治翟蓉蓉到出手制服山田殺手,看似只是寧拂塵隨意而爲的一件小插曲,對處理青花缸事件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翟東明看似心裡輕鬆,其實他對山田家族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山田家族這次來參加拍賣,一共來了四人,雖然今天抓了一人,但他知道,這只不過是個小嘍羅而已,真正的山田少主,至今還沒有現身。
這時,寧拂塵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了,寧拂塵一看,是個不熟悉的號碼,接通後才知道,竟然是神龍特戰隊的劉二虎:“寧大師,寧先生,我們在西郊一個便捷酒店發現了山田家族的人,一共有三個人。”
“好,我馬上過來。”寧拂塵放下碗筷,隊翟東明和許未之幾人道:“特戰隊已經找到山田老巢,我去看看,你們慢吃。”
說完,顧不上大家反應,直奔大門,出門後,一張隱身符貼在身上,御劍而去。
剛近西郊,寧拂塵便感應到劉二虎的準確位置,他們在一家茶樓裡面,靠近窗子的地方,緊張的盯着對面那家賓館。
寧拂塵的神識掃向那棟大樓,果然發現幾個地級高手,正在一間標間裡商量對策,一個比較年輕的地級忍者在房中踱來踱去,焦躁不安。
寧拂塵有些奇怪,這個年輕人才是他們幾個人中修爲最高的。
寧拂塵的神識似乎驚到了他們,那個年輕人突然跑到窗前,四周看了一眼,和另外幾人說了幾句,三個人竟然直接收拾東西,從賓館出來了。
出來正好,在賓館裡面不好動手。
三人出來,直接進入地下車庫,不一會,一輛豐田霸道從地下鑽了出來,寧拂塵神識一看,正是這三人,便跟了上去。
副駕駛上坐着的正是山田家族的少主,山田小次郎,他疑惑的看了看後面道:“奇怪,我總感覺有人盯着我們,可又找不到。”
“少主多慮了,我們車子這麼快,誰能跟上呀?”
“這倒也是,不過我的感覺從來沒有失誤過,你們一定要小心,再快一點。”
車子出了西郊便不是天京了,很快進入一個高速公路入口。
寧拂塵見前後沒人,便從天而降,手持飛劍,站在了路中間。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豐田在離寧拂塵一尺的地方停下來。
寧拂塵擡腿一腳,車子翻了幾個跟斗滾到了一邊,車中竄出三人,呈品字形站在寧拂塵周圍。
寧拂塵暗歎三人反映迅速,雙腳不丁不八的站立,不亢不卑的望着他們。
“八嘎,你是什麼的幹活?”
三少似乎不是很熟悉這邊的語言,一開口便露出了島國人五音不全的特徵。
“你們地級忍者,竟然對普通小女孩下此毒手,還用淬毒的匕首,這下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八嘎,大島君怎麼啦?”
“你說呢?”
山田小次郎知道難以善了,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根軟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寧拂塵撲了過去。
漫天鞭影重重疊疊,卷向寧拂塵。
其他兩名忍者立即向後退去,以免影響山田小次郎發揮。
寧拂塵的身法自然飄逸,在鞭影中穿梭。
神識鎖定軟鞭,寧拂塵伸手向鞭梢抓去。
山田小次郎大喜,他的軟鞭和別人的不一樣,鞭身佈滿了小鐵鉤,不但鋒利,還淬了劇毒。
寧拂塵的神識之下,這些小伎倆自然瞞不過他,凝聚靈氣化氣成刃,削向軟鞭。
靈氣氣刃與其他刀刃不同,不但鋒銳,而且無堅不摧,最大的特點,可以隨意變形。
靈氣成刃,氣本無形,心念想的什麼形,氣刃便是什麼形,寧拂塵隨手一揮,軟鞭上的鐵鉤便全部掉落在地,電光火石之間,寧拂塵已經抓住了鞭梢。
山田小次郎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靈氣衝向自己,急忙撒手爆退。
寧拂塵忽然失去了對手,原來忍者之術,最大的特點可以藉助周圍地形進行隱身。
兩名忍者見山田小次郎已經隱身,各自從腰上拔出手槍,對準寧拂塵一陣亂射。
寧拂塵徹底激怒了,本來,他只想把這幾人丹田廢了,交給神龍特戰隊的。
看來人不能太過仁慈,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神識鎖定出膛的子彈,寧拂塵施展八步趕蟬身法,在彈雨中穿梭,同時,幾枚藥王金針透體而出,瞬間穿透了兩人的大腦。
兩個人甚至連叫上一聲都沒有來得及,便倒地身亡了。
隱身在地下的山田小次郎一見大驚,知道大勢已去,對方竟然能夠輕鬆躲避子彈,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不止一點半點,對方至少是先天境界了。
在先天高手眼裡隱身顯然是多此一舉。
山田小次郎破土而出。
雙手上忽然出現了六柄飛刀,寧拂塵的神識覆蓋之下,竟然沒有看出他的飛刀從哪裡取出來的,藍幽幽的刀光,和醫院那人的匕首如出一轍,只要捱上一點,可能就會喪失反抗能力了。
雖然從境界上,寧拂塵完全是屬於碾壓對手的存在,但是,他並不敢掉以輕心,對方用的可是毒刀,他對於用毒完全陌生也不知道自己的境界能否抗住毒性。
飛劍脫手而出,山田小次郎一見大喜,以爲寧拂塵也是和他一樣,使的飛刀,忙向旁邊一躍,雙手同時擲出六柄淬毒飛刀。
寧拂塵心念一動,飛劍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圈,六柄飛刀被切成十二段,掉落在地上。
飛劍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微微的抖動,劍尖直指山田小次郎。
山田小次郎突然發現,無論向哪邊躲避,均無法避過飛劍。
飛劍的劍尖已經鎖定了他的前後左右。
他目前唯一的辦法是站着一動不動,只要他一動,他知道,飛劍就會在他的心口刺一個透明窟窿。
可不動並不是解決辦法,飛劍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慢慢的向他的心臟刺來。
山田小次郎第一次感到了死亡原來距離他這麼近,死亡的恐懼是如此的真切。
隨着全身突然冒出的大汗,山田小次郎雙腿有點發抖,終於,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