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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這難道是你畫的嗎?”父親的表情有點怪異。
“是啊!”我看父親的表情有異,不知道父親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要這麼畫?”父親看着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父親也是一個愛好美術的人,從小便學習繪畫,只不過後來改行做了聲音,但是一直也沒有放棄作畫的習慣,別的方面父親對我都是很放鬆的,只有對於繪畫的方面,他一向嚴格,所以看到父親的表情,再看着他那起來的那張畫,我就知道了父親一定是看到我畫中的瑕疵。
“那個,我故意的,惡作劇。”我撓撓頭,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唉,傑森,繪畫可不是用來玩得,如果你想要惡作劇,倒是可以繼續畫漫畫。”父親什麼都好,就是一碰到繪畫方面的事情,他就莫名的變得刻板起來。其實父親也一直都沒有逼着我學習畫畫,都是我自願的,傑斯從小都好動,對於繪畫這件事情,那簡直是一點興許都沒有,要是讓他能安心的坐下十分鐘,就跟要他的命似的。繪畫更是不可能了,一幅畫可能會畫上一個月。如果讓傑斯選擇一個月做同一件事情或者是自殺,我想傑斯一定會選擇自殺的。
所以當父親意外的發現我的繪畫天賦而且十分喜愛繪畫的時候,那臉上的那種燦爛的表情,我至今記憶猶新,這也使得父親更加的疼愛我。所以父親看到了那樣的一幅畫,自然會有些不高興,我前一段事前爲每日時報畫過漫畫,而且還得到了報酬,內容是我們家人的故事,不過因爲要準備這一次小型的家庭聚會似的畫展,也就是party,所以暫時中斷了繼續畫漫畫了,其實父親也希望我能不在畫那些搞笑的漫畫,能專心正經兒八百的畫畫,因爲漫畫屬於一種娛樂方式,而繪畫本身應該是一種藝術,而父親更希望我能忠實於藝術創作。事實上我很喜歡畫漫畫,而且我也認爲兩者皆不耽誤。
“哦,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這樣了。”我低着頭,小心的承認着自己的錯誤,我感覺委屈,因爲這不是我畫的,至少不是在我意識清醒地時候畫的。
可能父親覺得我的表現是因爲自己過於嚴苛,趕緊走過來拍着我的腦袋說:“傑森我並不是在責怪你,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還喜歡繼續的畫漫畫的畫我還是會支持你的。但是也希望你不要放棄你原有的目標。”
我點頭說:“嗯,我會的,但是我並不認爲畫漫畫會影響到我,只要我能合理的調配時間,漫畫只是一個副業!”
“那就更好了,好了傑森,如果不舒服你就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父親恢復往日的溫和。
“嗯,如果有必要我會直接去k醫生的診所的。”
父親把手裡的畫紙遞給我,然後對我微笑告別,然後在走廊裡面對這傑森的房間喊着,:“傑斯我上班了,你今天還是老老實實的
去上課,聽到了沒有,如果你在有掛科的話……”父親還沒有說完,傑斯就從房間裡面探出頭來急忙打斷父親的話:“知道了,知道了後果自負!”
“我還是送你到學校比較好!”父親似乎已經察覺了傑斯昨天橋課的事情。
“拜託,我都多大了!我會被別人笑死的!”說着做出一副難過的表情,然後衝我用眼神問我。
我急忙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過。
“我會往學校打電話的。”父親丟下一句離開了。
“傑森!……”傑斯看着我。
“我向上帝保證,我絕對沒有告密,我發誓!”
“你從來不信上帝!”
“那就像聖母瑪利雅發誓!”
“好吧我相信你!”傑斯關上門,不知道在房間裡面搞什麼。
我手裡拿着昨天的那副畫,就感覺手裡面拿着的彷彿是一顆炸彈似的,就像趕緊把它撕巴撕巴扔掉,雖說是從夢中醒來了,但是一想到夢裡面的那花中人從裡面爬出來的場景,我還是有些滲得慌!
可是我正打算撕毀的時候,以外的看了一眼那幅畫,突然之間我就感覺像是被雷給批中一般,因爲這幅畫已經變了!他又一次的改變了!看到這幅畫,不禁讓我感到了一絲困惑,我有些分不清楚昨夜那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因爲這幅畫中的孩子,就是昨夜從畫中爬出來的那個孩子不見了!原本畫着孩子的地方空空如也,而那個裸體男人也身體彎曲,長大嘴巴好像是很痛苦的神情。
手一鬆,那幅畫就自己飄飄浮浮的落在了地上,我的腳下一陣的虛浮,一屁股坐在地上。爲什麼這畫又變了呢?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昨夜那根本就不是夢,或者一部分是真實發生的!但是更加令我恐懼的是,裡面的那個孩子哪裡去了,它就像他出現的時候那樣,突然的又消失不見了。他是真的消失了還是說它……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難道……
我驚恐的環顧着自己的房間,又俯身檢查自己的牀下,可是都是空無一人,我急忙起身打開衣櫃,將衣服翻了個遍,也沒有發現。難道昨夜我看到了他從畫中爬出來,但是他並沒有對我做過什麼,而我又因爲睡眠癱瘓症的原因,誤以爲那是夢的一部分,並且在醒過來之後,再度睡過去的時候,就將看到的事實再度反應到夢中,於是加以改變,就變成了那個連環夢了。
心臟此時“突突突”的跳動着,像是要從裡面挑出來一樣。如果他不在我的房間裡面,那他回到哪裡去,可是爲什麼它就這樣的走了,難道畫中人並不是想要奪取的的臉,可是……我頓了頓,如果它沒有企圖的話爲什麼要從畫中爬出來呢?顯然它是有企圖的,但是企圖是什麼呢?還有什麼對於奪取我的臉,取代我在這個世界上生活更有意義呢?
還是說它在等時間,那它等待的那
個時間又是什麼時候呢?突然我的心臟一陣抽搐,我的呼吸還是變得困難,這種感覺我並不陌生,我的心臟病又犯了。雖說我已經接受了手術治療,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的病沒有徹底被治好,只是暫時的延長了我的生命而已。所以我時不時的還會因爲緊張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導致心臟負擔加重。我艱難的爬到桌子前,從裡面拿出藥瓶,吃下藥我只能靜靜的躺在地上,等待着藥效的發作。
每一次病發的時候都很痛苦,但是我卻並不爲此而怨天尤人,因爲我知道這是對我的一種恩賜了,我還能發病,我的心還會痛,那是因爲我還活着,如果我死了,那麼一切都不存在了。其實就現在的醫療水平,心臟手術的成功率還是很低的,但是十年前,我接受手術卻意外的成功了,我記得我的這一例手術是哪位k醫生第一次成功並且活了十年的心臟手術,不僅是第一例,而且也是唯一列能活到現在而且生活還能自理,基本上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學習甚至是打工的患者了。所以我的存在對於k教授來說,是一個最值得他驕傲的,當然是爲了他自己而驕傲。
看來我還是有必要去找k醫生來檢查一下我的心臟了,其實我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發病了,這也是我之前爲什麼要準備去尋找自己遺失的記憶的原因了。那個時候我以爲自己的病好了,可是現在它又發作了,這和昨天的那場夢有着一定的關係,幸好我不是在夢中發病而死,這太幸運了。我每一天都是抱着生命的最後一天來的心態來活着的,所以我很少有不開心的事情,儘管是在被自己身世困擾的時候,也是開心的去面對新的一天,用感恩的心態來結束一天的生活的。
我躺在地上,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慢,我知道藥效起了作用。謝天謝地,我又一次的活了過來,看來這一次死神又放過我了。我正感慨的時候,傑斯從臥室走出來,看到我躺在地上,臉色發白便立刻扔掉手裡的書包,跑過來:“傑森!你吃藥了嗎!”
我點點頭,聲音微顫的說道:“沒事了,已經好了,我想喝水。”
傑斯慌忙的給我喂水,雖然我已經多次病發,他也在這種情況下照顧我很多次了,但是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他還是十分的緊張,手忙腳亂的。
傑斯想把我抱到牀上,可是他又想起來我發病的時候是不能隨便移動的,只能作罷。拿起被子幫我蓋上,然後陪着我坐在地上。
“傑森,我一會陪你去羅斯•k•凱奇醫生那裡,你已經有一年沒有發病了,我以爲你都好了。”傑斯不再是因爲我勒索了他的錢而跟我瞪眼睛的那個傢伙了。
“我也以爲我沒事了,可能昨天晚上的夢太可怕了,我真的被嚇到了。”我說話的聲音很微弱,因爲我沒有力氣大聲的說話,儘管聲音很小,可是我還是感覺到了很吃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