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了別的女人他說不定已經殺了她,可惜站在他面前的偏偏是夏吟歡,這輩子夏吟歡就像他的剋星,橫豎地將她沒轍。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夏吟歡也是豁出去了,面對着生氣的拓跋策不但不害怕,反而挺起了胸膛,語氣鄭重的說道:“第一,不管是蒼凜塵還是夜行歡都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綁架我,第二,他二人絕對不會做讓我不高興的事,第三,我當蒼凜塵是我今生的摯愛當夜行歡是我今生的摯友,這麼多理由難道還不夠嗎?”
她的三條理由讓拓跋策無言以對,他心裡很清楚夏吟歡喜歡的是蒼凜塵,但是他怎麼甘心讓蒼凜塵獨佔她!
深吸了一口氣拓跋策努力抑制住心裡暴.動的情緒,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咔咔作響。
頓了頓,他又道:“那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了!”說罷擡起手來,猛地敲在了她的肩頭。
夏吟歡只覺得腦袋一空,緊接着便倒了下去,她能感覺到拓跋策緊緊的抱着她卻沒有力氣掙脫。
“好好睡覺,以後你的世界裡再也沒有蒼凜塵!”拓跋策的聲音很輕帶着濃濃的苦澀,她何嘗不希望夏吟歡心甘情願的跟他一起走,可是無奈他只能用這種手段帶走她。
而這時候的皇宮裡已經是吉時,宮女在房外敲了一遍又一遍,焦急地喊道:“娘娘,您在不在呀,吉時已到可別耽誤了吉時呀!”
一大清早夏吟歡的殿門便鎖的牢牢的,宮女和太監都阻擋在門外,誰也不知道房間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大喜的日子宮女和太監也不想驚動蒼凜塵,想着等到吉時一到夏吟歡會自己出門的,可是宮女和奴才等了有兩個時辰,還不見夏吟歡出門不由得慌亂起來。
這可是帝后再次舉辦成親之禮,要是耽誤了吉時他們可都要掉腦袋的,一個個奴婢都哭喪着一張臉。
誰也沒有辦法也沒有主張,這時候該去通知蒼凜塵還是繼續叫門?
如果通知蒼凜塵肯定是會受到責罰的,但是如果要是夏吟歡在房間裡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更是擔待不起!
正躊躇着下不了決定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來,只見着着一身鳳冠霞帔的人從裡面將門拉開來。
苗條的身姿穿着紅豔豔的衣裳感覺很喜慶,鳳冠霞帔遮住了半張臉,可見明豔動人又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美。
“娘娘你可算出來了!”宮娥喜極而泣,站在她面前的人確確實實是夏吟歡的模樣沒有錯。
她還以爲夏吟歡出了什麼事,還好,他們的皇后娘娘安然無恙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宮娥太監哪裡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人並不是夏吟歡,而是會高超易容術的金珍珠。
“娘娘吉時已到我們趕緊去承泰殿吧!”宮女擡手抹了抹眼淚,連忙扶起了她的手,承泰殿那邊已經差人來催了好幾遍了,要是再不趕過去恐怕蒼凜塵會動怒!
夏吟歡並不說話,她怕自己的聲音出賣了自己,易容能變成別人的樣子,但是聲音是改變不了的,如果她一開口難免會暴露她的身份。
宮女和太監並不在乎這一點,他們現在最在乎的是能不能趕上成親之禮,若是延誤了及時那可就出大事了。
玉攆早就在殿門口候着,宮女扶着她坐到了御輦之上,宮樂在前,一路絲竹相伴往承泰殿趕去。
承泰殿在文武百官已經跪在了下方,蒼凜塵站在臺上左右看去還沒有夏吟歡的身影,不由得皺了眉頭冷聲問到安德:“吟歡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奴才這就派人再去催一下。”安德誠惶誠恐地回答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都催了好幾遍了。
照理說今天這麼大的日子,夏吟歡又不是那種嬌柔做作的人,這時候早就應該來了纔對。
他也有些擔憂,本來是想吩咐奴才再去催一遍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
正當他擡起步子準備走,突然遠處的太監喊道:“吉時已到恭迎皇后娘娘。”
蒼凜塵面上一喜,遠遠的看去便見左側一身鳳冠霞帔的女子,緩緩的走在大道上,嫋嫋婷婷的身姿穿着一身紅衣,宛如一朵怒放的花蕊。
她慢慢地走一步,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了他的心房,欣喜若狂。
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名正言順的立她爲後,真真正正的要和他拜一次天地,祭一次天!
不多時的夏吟歡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夏銀花沒有說話,只是對着他笑了一笑彎腰輕輕的行了個禮。
“來,吟歡把手給我。”蒼凜塵伸出手去攤在了她的面前,薄脣微微地往上揚起,俊逸非凡。
夏吟歡點了點頭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手心很溫熱,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度,金珍珠已經記不清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握過一次手,並肩走在一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文武百官齊聲喊道,跪在地上俯身行禮。
這可是帝后成親大典,是普天同慶的好事,他們一生有幸目睹了這種境況了兩次,也紛紛樂的合不攏嘴。
“吉時已到,請皇上和皇后娘娘祭天!”安德也笑着。
祭天是皇后和皇帝成親的時候必要的程序,也只有身份尊貴的人才配得上成親時候祭天。
隨着安德的話音剛落,便有宮娥和奴才走上前,剛點燃的兩柱香遞到了兩人面前。蒼凜塵接過拿在手裡,夏吟歡也跟着結過。
“一拜……”祭天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不過就是拿着香對着天鞠上三躬,預示着天賜良緣。
蒼凜塵始終握着夏吟歡的手不曾放開,鞠了三躬她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今天的夏吟歡有些怪怪的。
哪裡有些奇怪他倒是說不上來總覺得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特別是她彎腰的動作讓他看清,她的身材好像你也不像有些變化。
“吟歡,等待了這麼久高興嗎?”蒼凜塵心裡有些不安,雖然見到夏吟歡在夾雜着笑意,但是卻感覺不到一點愉悅的心情。
他害怕是不是自己太倉促,讓夏吟歡心裡有些不舒服,如果是因爲這樣的話他反而覺得有些對不起夏吟歡。
金珍珠點了點頭閉口不言,她是萬萬不能開口說話的,只要等到拜堂過後一切都不會有轉機,她的計劃又成功了。
只要保證不露餡,她相信自己的易容技術能矇蔽所有人的眼睛包括蒼凜塵。
“你怎麼啦?”蒼凜塵木然皺了皺眉頭,更是擔憂起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夏吟歡就想生他的氣也會跟他貧上兩句,很少有問什麼都不回答的時候。
金珍珠又搖了搖頭,這時候安德去說道:“皇上,已經祭過了天該拜堂了。”
經安德這麼一提醒蒼凜塵才意識到這是曾經大典上,不能出一絲差錯,否則便會讓天下人恥笑。
不管夏吟歡爲什麼不說話還是必須得到成親大典之後才該考慮,他應了安德步入程序,緊緊握着夏吟歡的手走進了承泰殿的祠堂中。
虞太妃稱病不能出席所以沒有證婚人,所以她們要拜的就是皇族祠堂。
安德將一條紅綢子分別交到了兩人手上,中間繫上了一朵大紅花,蒼凜塵不得已只好放開了夏吟歡的手,手裡拽着絲綢的一端慢慢的往祠堂跟前走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安德的聲音分外的嘹亮,不管是平常老百姓還是皇家,結髮夫妻拜堂成親就必須得有的,只有拜堂成親過後才能算上真正的夫妻。
二拜過後,蒼凜塵直起腰來隨着安德的聲音準備第三拜,突然看到夏吟歡的嘴角居然浮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不是夏吟歡該有的笑,那好像是一種奸計得逞之後得意的笑容,冷到了骨子裡,如同是最奸詐最狡猾的一類人。
看到此番情景的蒼凜塵木然頓下了動作,只有夏吟歡一個人彎下了腰。
“皇上,您怎麼了?”安德察覺了蒼凜塵的異樣,連忙開口詢問道。
這可是拜堂成親,三拜沒有落下就不算禮成!
夏吟歡也察覺到了蒼凜塵沒有拜下,疑惑着擡起頭來看着蒼凜塵,那詭異的笑容已經收斂。
蒼凜塵緊緊地皺緊了眉頭,站在他面前的依舊是夏吟歡,沒錯,是跟他出生入死,不離不棄,相守相依的夏吟歡。
她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他明明看到剛纔她那樣詭異的笑容,難道是自己最近太過忙碌產生的幻覺嗎?
蒼凜塵捫心自問,心裡隱隱有了疙瘩,但是看了看安德又只好對安德說道:“拜堂重新來過吧!”
一個環節出了錯如果還堅持拜下去的話是不吉利的,不如從頭來過。
安德點了點頭,輕咳了兩聲又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兩人又剛好拜了兩拜,就在蒼凜塵彎下腰準備拜下第三拜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