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所有該來的人都來了,看我看請柬之上有列出夜行歡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她想夜行歡應該會來吧,必盡是蒼涼才成親,就算他再想離開京城離開廉王府也不得不顧及蒼凜塵的面子吧!
可是等來的消息卻是廉王府的人匆匆趕來,見她一面說道:“皇后娘娘不好了,我們家王爺從昨天到現在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天,奴才擔心,已經找了幾圈還是沒有見到王爺影子!”
彼時,夏吟歡正準備穿上鳳冠霞帔,聽到奴才這麼一說什麼也顧不上了,趕忙跟着他一塊往廉王府趕去。
事發突然她也不好讓奴才去通知蒼凜塵,想再去去就回來不會耽誤到吉時的,再說要是告訴了蒼凜塵說不定他會胡思亂想。
索性孤注一擲,想到一行歡曾經說過他想離開的話就一陣心驚肉跳,說不定夜行歡真的被他們離開廉王府也不一定。
“你家王爺走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麼東西?”她最擔心夜行歡不辭而別,無論如何就算夜行歡要走他也希望在他們成親之後。
和夜行歡相識這麼久,她也希望得到夜行歡的祝福。
可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些流言蜚語她也是聽聞的,都說夜行歡最近夜夜買醉,是因爲她要和蒼凜塵再成親的關係。
如果夜行歡真的還喜歡她,她也想親自問一問他,夏吟歡不希望因爲這種事,他要離開京城。
喜歡一個人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事,喜歡上蒼凜塵就像是她的宿命,她不得不承認她很自私,不曉得夜行歡離去,去所以想要將他留在京城,但是她又什麼也給不了。
“沒有,王爺他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行李本來已經收拾好了,可是都沒有帶走還有盤纏。”奴才一五一十地說道,就連他一個小小的奴才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夜行歡要走的話爲什麼不帶行李,沒有盤纏路上可怎麼活?
夏吟歡也意識到這一點,皺着眉頭顧不得多想,一路小跑出了皇宮值班廉王府。
這件事很古怪,正如奴才所說,夜行歡不可能傻到什麼也不帶就出遠門兒,那相當於自找死路。
“你們就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夏吟歡很堅定的認爲夜行歡並沒有走,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暗道他該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奴才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夜行歡到底去了哪裡,從昨天中午離去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過廉王府。
“真是一羣廢物!”夏吟歡不由得罵了一句,步子越發的快了將奴才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心裡有些害怕起來,要是夜行歡真的想不開做了件傻事該怎麼辦?
她越走越快完全沒有理會到身後的奴才已經越來越遠,也不曾顧及從皇宮到廉王府到底有多遠。
走了一段路過後她回頭看去已經不見奴才的身影,身後是一條林蔭小道,入秋的天氣裡銀杏樹已經泛着黃葉,秋風已過紛紛飄落下來如同一隻只黃色的蝴蝶翩躚而起。
她顧不上奴才,轉身又要走,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猛地回過頭大白天的街道上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秋風瑟瑟落葉飄飄,雖然烈日當頭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裡發毛。
夏吟歡嚥了口唾沫,背脊骨深深發涼,她扭頭不敢去看。
剛回過頭,突然一個身影彷彿從天而降一般站在她的面前,來人是個男人身材健碩,大白天的居然穿個夜行衣。
幾縷髮絲垂在額頭,當作了眉捷看不清模樣,到時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起來分外的明亮,而且隱隱有些熟悉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是誰?”夏吟歡警惕地問了一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男人並不說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迅速伸過手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夏吟歡年間叫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被他攬住了腰。
腳下騰空突然飛了起來,眼前的景物一變已經不再是她剛纔在的那條街道了。
男人抱着她,一路飛奔進了一間酒樓的房間,其間她在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一種曼陀羅花的香味,她記得曼陀羅花只有南疆纔有。
不用多說她已經知道男人是什麼身份了,男人將她放在了房間裡,迅速地拉下了面罩。
一張俊逸的臉龐帶着邪魅的笑,手還伏在她的腰上,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這麼吃驚的樣子是沒有想到我還在京城嗎?”
“拓跋策!”夏吟歡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名字,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拓跋策,她真的沒有想到拓跋策竟然還在京城。
“你不是出宮回到南疆了嗎?”她原以爲再也見不到拓跋策了,心裡還暗暗慶幸。
可是沒有想到,這才隔了多少時間居然又看到拓跋策一張厭煩的臉!
“沒錯,就是我!”拓跋策看着她生氣更是笑得歡樂些,他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多時了,想要劫走夏吟歡一直沒有機會。
若非夏吟歡今日出宮,他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夏吟歡一面,他在京城這幾月沒有白等。
“你怎麼知道我會出宮?”夏吟歡心裡透着一股涼意,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麼?,真相似乎已經浮出水面,但是眼前好像蒙了一層紗猜不透事情的原委。
如果這一切都是巧合她斷然不會相信,拓跋策明明出了宮說要回到南疆,但是卻沒有回去,說明他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出宮的。
她出宮是爲了夜行歡,而卻碰到的是拓跋策,腦子裡靈光一閃明悟過來:“難道夜行歡失蹤跟你有關?”
她能想到的關聯唯有如此,如果說是拓跋策劫持了夜行歡,逼得她出宮,然後設計將他抓獲是很有可能的。
“這次你可猜錯了。”拓跋策淡淡地笑了,起來去透着一股狠厲和苦澀,“我怎麼會知道你居然這麼在乎那廉王,你和廉王是什麼關係我可不清楚。”
拓跋策嫉妒的是,她可以爲了夜行歡居然連成親之禮也顧不上,就出宮來找他。可是每每見到自己的時候卻是厭煩的樣子。
他比不過蒼凜塵也就算了,居然連夜行歡也比不上!
“那到底是誰……”夏吟歡話音剛落,卻已經猜到幕後主使到底是誰,膛目結舌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金珍珠!”
沒錯,一定是金珍珠,她記得金珍珠曾經去找過她讓他跟拓跋策走,證明金珍珠和拓跋策是有聯繫的。
也只有金珍珠知道他和夜行歡是什麼關係,仔細想來在宮裡告訴她夜行歡的那個奴才好像根本就不是廉王府的人。
倒有些像金珍珠平常身旁跟着的那個太監,她的心徹底涼了個透,一切都已經很清楚了。
是金珍珠和拓跋策聯手,說不定夜行歡根本就沒有失蹤,告訴她假消息只爲了讓她出宮找夜行歡,爲的就是讓等在京城的拓跋策有機會將她帶走!
“你果真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你的聰慧正是我喜歡的一點。”拓跋策對他的推理分析讚賞有加,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想出始作俑者是誰。
看着這樣的夏吟歡他真是又愛又恨,恨的是她偏心對誰都好偏偏不想見到他,愛的是這麼聰明絕頂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拓跋策的那還能是誰的?
“好歹毒的女人!”夏吟歡想到金珍珠那找你,恨不得伸手將她抓個稀巴爛!
居然用這麼歹毒卑鄙的手段逼她出宮,而且還讓她錯過了這次成親之禮,他已經預感的到,這次必定會放了蒼凜塵的鴿子。
成親之禮她就別想出去參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能從拓跋策所下脫身!
金珍珠費盡心思想要她錯過這次成親之禮,還不知道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必須回去告訴蒼凜塵,金珍珠這個女人是留不得的!
“你必須跟我走,跟我一起回南疆,我不會傷害你。”拓跋策跟她談起了條件,言語中的意思則是在威脅她告訴她,如果不跟他走的話可能會傷害她。
“你休想!”夏吟歡對他齪之以鼻,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要帶她走,她現在對拓跋策真是越來越厭惡了!
見過不要臉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索性也就攤開了說:“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就像你把我帶和南疆,我心裡想的唸的還是蒼凜塵,就算你逼我做你的妃子,我的心始終不在你身上那有什麼意義?”
喜歡誰也不可能喜歡拓跋策,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會跟他拓跋策有什麼關係!
夏吟歡意志堅決,就算拓跋策要殺了她也好,她也斷然不會說出違背良心的話。
“你……”聞言的拓跋策一張臉瞬間白了下來,忽然拽起了拳頭就要打在他臉上,手擡起卻又在她額頭生生頓了下來,“你居然就這麼討厭我,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蒼凜塵比不上那夜行歡,你說!”
拓跋策惱怒不已,他從未想過會從夏吟歡口中聽到這般決絕的話,雖然他已經惱羞成怒,但是還是捨不得打她捨不得動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