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晃一年過去了!
而姬輕塵也被囚禁在王府有一年多了。這天清晨,天空就下起了鵝毛大雪,雪片紛飛,北風肆虐。就在這樣的天氣,北遼王姬輕塵站在院子裡焦急的等待着,還不是望向一間屋子,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叫喊聲。
“殿下,王妃和孩子都會沒事的。”就在這時一旁的李恪說道。
“本王知道,本王知道!”姬輕塵回答道,可心情非常緊張,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因爲紓兒在裡面,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要出生了,要是放在平時姬輕塵也不會這樣,可現在他被囚禁在王府,照顧紓兒只是李師師、茗煙和王府中的幾個侍女,這幾個人對生孩子沒經驗,纔會讓姬輕塵擔心不已。
不過,這種焦急之態沒有讓姬輕塵等太久,在他外面大雪覆蓋了整座王府時,屋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啼哭聲。
“生了?”聽到孩子的啼哭聲,姬輕塵本能的向身邊的李恪問道。
“生了!”李恪也興奮的答道。
“吱呀——”房門被推開,就見茗煙和李師師兩人揍了出來對姬輕塵說道,“殿下,王妃生了,是位小殿下。”
聽說紓兒生了個男孩姬輕塵就更加高興了,快步走進屋子,就見紓兒躺在牀榻上,旁邊一個侍女正抱着孩子。姬輕塵走進去接過孩子,做到紓兒身邊,拉起紓兒的手說道,“紓兒,辛苦你了!”
“輕塵哥哥,你快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紓兒一臉幸福的說道。
因爲她現在已經做母親了,有了她跟輕塵哥哥的孩子,她的心裡非常高興。
“恩!”姬輕塵微微點頭,看着懷裡正睜大眼睛注視着自己的嬰兒,他想到了剛纔等在外面時看到的廣闊天空,忽然靈感一現,向紓兒說道,“紓兒,就叫他長空吧!”
“長空,姬長空!”紓兒低聲念道,從這個名字中她看出了姬輕塵對兒子的期望,展翅高飛,搏擊長空,就笑道,“恩,就叫長空,姬長空。”
“長空,來,到孃親這裡來!”紓兒溫柔的說道。
姬輕塵懷裡的嬰兒似乎聽到了紓兒的話,盡然使勁的望着紓兒的牀榻。姬輕塵就將嬰兒放在紓兒的身邊,坐在紓兒身邊陪了她很多,見紓兒有點累了,他才轉身離開,讓紓兒一個人睡了。
“張讓,吩咐廚房置辦宴席,本王要設宴!”走出房間,心情大好的姬輕塵對一旁的張讓說道。
“諾!”張讓領命,又低聲問道,“殿下,不知道小殿下叫什麼名字?”
“姬長空,你覺得怎麼樣?”姬輕塵問道。
張讓跟了他兩年,兩人的關係雖然不至於像跟李長征一樣,可也脫離了主僕的層次,只是張讓依舊秉持着自己的底線,才一如既往的像現在這樣。因此聽到姬輕塵這麼說道,他倒是細心體味了一下,才笑着說道,“好名字!”然後就快步離開了。
“看來殿下你對小殿下的期望很高啊!”一直在一旁靜靜的聽姬輕塵跟張讓對話的李恪同樣仔細回味了片刻對姬輕塵問道。
“李恪,這可是本王跟紓兒的第一個孩子,他要是女孩,本王就對她什麼都不要求了,可他現在的男孩,那本王對他的期望自然就很高,真的希望今後他能超過本王,做到一統天下!”姬輕塵對李恪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因爲他清楚自己這一輩子想要統一天下,估計是很難了,因爲以現在的歷長川的能耐,只要離國不發生什麼大亂子,大燕想要攻破離國的上京城很難,而以離國的國力和兵鋒,和大燕現在皇子們的理政水平,離國想要南下大燕,滅了大燕也不容易。
因此這種兩大國對峙的局面還會將繼續存在。
同時姬輕塵也清晰的想到,像離國和大燕這樣的大國,想要滅了任何一國,除非這個國家婚網昏暈無道,或者奸臣當道,禍亂朝政,不然兩人的底蘊很身深厚,是不會隨便滅國的。
“是啊!”李恪低聲嘆息道,自從他跟隨紓兒來到大燕,他就知道自己這一生是回不了離國了,大燕就是他的家了,北遼王府就是他的家了。因此對於姬輕塵說的統一天下他沒有什麼牴觸心理。
“李恪,不要煩心這些了,走吧,去喝酒!”姬輕塵說道,就徑自離開了院子。說實話被囚禁的這一年,他不是喝酒打馬球,就是連箭連書法和看書,再就是撫琴什麼的,生活過的很愜意,可同時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也很寂寞。
因此有的時候,喝酒才能磨滅了他這種不安的影子,纔會讓他表現的更加鎮定。
故而被囚禁的這幾年姬輕塵一直在喝酒,他的酒量也奇大,就是現在的李恪和張讓,再加上幾名驍騎營校尉都陪不過,有點登高遠望,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走!”李恪也說道,跟着姬輕塵離開了小院子。
因爲張讓早已將消息傳遍了王府,說王妃生了小殿下姬長空,今日殿下設宴慶祝。因此當姬輕塵和李恪來到大殿上時,這裡已經有上百士卒就坐等他了。
“恭賀殿下喜得小殿下!”衆人起身齊聲向姬輕塵說道。
“大家不要客氣,坐!”姬輕塵笑着說道,就徑自走到大殿中央的位置上坐下,舉起酒杯,向衆人說道,“今日本王喜得貴子,真是大喜的日子,諸位,我們乾一杯!”
“幹!”衆人一起舉杯,一飲而盡。
而酒過三巡,茗煙和李師師出場了,兩人特地爲衆人獻了一場華麗的音樂盛典,兩人琴藝高超,再加上手上有名琴,曲子又是姬輕塵親自所做,頗具軍陣殺伐的凜冽之感,讓衆人聽的如癡如醉。
再後面則是一段舞曲,是王府中舞女表演的。
這是三十人的舞團,是姬平當初送給姬輕塵,讓姬輕塵閒來無事解悶用的。平時姬輕塵也不用,有紓兒的翩翩起舞,其他人的舞姿他看不上,今天倒是派上了用處。
再後面就是一對甲士的舞劍了!
這對甲士既有驍騎營中的悍足,又有虎豹騎的勇士。雙方各出了十人,組成了二十人的一個軍陣,將殺場攻伐演化成了一段舞蹈,倒是頗具陣戰氣勢,讓大殿的宴會氣氛增添了不少樂趣。
而宴會的高超是姬輕塵起身跟衆人宣讀自己的志向,跟衆人演說他的理想和抱負,讓大家一同發財、升官等。
這些是最能激勵士氣的,因此的姬輕塵話音一落,就得到了衆人的附和,高聲呼喊“北遼王千歲!”
呼聲之高,呼喊之強,讓姬輕塵始料不及。
而在這呼聲中,甚至有人喊出了“北遼王九千歲”的口號,這倒是下了姬輕塵一跳。現在這個年代沒有太監禍亂朝政,因此也沒有出現稱呼太監爲九千歲的,而大家現在稱呼一個親王九千歲,這意味着什麼大家心裡清楚。
待到宴會結束之後姬輕塵就匆匆來到了紓兒的房間,陪伴紓兒跟姬長空,他的日子又回到了平凡中。
而在北戎,這時已經是大雪封山,北戎部族只能窩在帳篷裡度日,而在一個部落中,一頂帳篷前,有一個相貌清修,年紀很輕的夫人正在勞作,帳篷的門口一個一歲的孩子正在攀爬,這個孩子歲數很小,可眼神中目光熠熠,身子骨很強壯,要是讓練武的高手看到這孩子,一定會認爲這孩子是練武的奇才,是一個骨骼清奇孩童。
而別人家的孩子正躲在帳篷中烤火取暖,他則趴在帳篷外的面的雪地上,盡情的玩耍,且母親什麼都沒有說,這一幕就很精騎了。
而等到年輕的母親忙完了,回到帳篷門口,對地上的孩子說道,“姬野,外面冷,快到裡面去玩吧!”
一歲孩子似乎聽懂了母親的話,盡然爬着走進了帳篷。
到了帳篷,年輕的母親抱起孩子,望向南方的天際低聲的對孩子說道,“姬野,你知道自己父親是誰嗎?他就是大燕的北遼王姬輕塵。可是他現在已經被囚禁君臨城,沒有了自由,還可能有生命危險。母親能希望你快點長大,再率領我們北戎的勇士殺到君臨城,將他救回來!”
“可能這時候你父親已經有孩子了,你可能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年輕的母親抱着姬野嘆息道,“母親相信,你能做到的,你能救回自己的父王!”
一歲的姬野似乎聽懂的母親的話,熠熠生輝的目光中露出了堅毅的神色,目光望向了天際的南方,神情非常堅定。
母子兩人怔怔的望着南方的天際出神!
這裡年輕的母親不是別人,正是阿桑,而一歲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姬輕塵的兒子姬野。他們早已通過北戎王庭歸來的牧民口中得知了姬輕塵被囚禁在王府的消息,阿桑沒有能力解救姬輕塵,同時也不知道姬輕塵要被囚禁多久,樸實的她就只能將期望寄託在孩子身上,因爲她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做到,因爲她孩子的父親是姬輕塵,是大燕真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