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個好東西,這東西你開心的時候可以慶祝,難過的時候可以一醉解千愁。
“燕青啊,來,碰一個,今天敞開了喝。”黃尚抓着酒瓶子跟燕青碰了碰,還不忘對猴子叫道。“猴子,開幾瓶皇家禮炮,奶奶的,以前捨不得喝,今天說啥也得喝個痛快-----猴子,說,你想吃啥喝啥,今天哥心情好,都滿足你。”
“我想吃啥喝啥你都滿足?”猴子一手抓着一瓶皇家禮貌,一臉迷茫。“哥,你什麼意思啊?買彩票又中獎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黃尚說道。“比如小時候有什麼想吃又吃不上的。”
“小時候想吃屎來着。”猴子抓了抓腦袋。“後來長大了才發現,那東西不能吃。”
衆人:“-----”
有酒鬼給喝酒找過正當的理由,他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我沒醉,我真的沒醉,我開心,開心是喝不醉的。
黃尚也發現,這些酒鬼們總結的真精闢啊,不論是開心還是傷心,都是喝不醉的。平時他就半斤的量,今天都喝了一瓶皇家禮炮和好幾瓶啤酒,思維還清晰異常。
“哥,你這是咋了?”雖然猴子小時候挺愣的,而且還產生過吃那啥的二逼想法,但活了這麼多年,好歹也聰明瞭不少,他看出黃尚不對勁,一個勁的給肖穎使眼色,肖穎卻搖了搖頭,示意讓他喝吧。
“我沒事啊,我能咋的?”黃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呼呼呵呵的喊道。“師師啊,快,給哥彈一曲《春江花月夜》。”
這個要求李師師當真很爲難,她會彈琴不假,可酒吧裡也沒琴啊,連個口哨都沒有,這可讓他爲難了。不過,黃尚最後還是如願以償了,只是彈琴的不是絕色美女李師師,曲子也不是那哀愁悽婉的《春江花月夜》。
只見趙佶長嘆一聲,一口喝光杯子裡的就,蹬蹬蹬的跑上樓去,不一會,就拎着一個古箏跑了下來,連凳子都不用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一盤,幽幽的琴聲飄蕩於琴絃之間。
黃尚哭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這老王八蛋,你又不是瞎子,你拉什麼不好,非拉《二泉映月》,拉就拉吧,還閉上眼睛一副悲天憫人的搖頭晃腦,舞臺範兒倒是整的挺足。
別說是黃尚,其他人也受不了這曲風啊,李師師似乎是想起了她流落風塵的悽苦,武媚娘或許是回憶起她一入深宮的寂寞惆悵,兩人抱在一起嚶嚶抽泣。肖穎眼眶泛紅的安慰着倆“表妹”,不一會也跟着哭了。猴子哭的更慘,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仰着腦袋張大嘴巴在那嚎啕,也不知道想起什麼傷心往事了,一個個都哭的-----不對,燕青沒哭,這小子端着杯子直眉楞眼坐在那,看着一羣人哭的稀里嘩啦。
“小乙,你咋不哭呢?”黃尚一邊抹眼淚一邊問道,說話斷斷續續的,一個呼吸節奏沒走好,鼻孔裡吹出一個碩大的鼻涕泡,就跟小時候吃大大泡泡糖似的,啪的一聲炸開了。
“我哭啥?”燕青愣頭愣腦的問道。
“隨便你哭啥,你就沒點傷心事?”
“沒有啊。”
“想想你窮困潦倒上梁山之前的事。”
“不窮啊。”燕青歪着腦袋想了想。“俊義哥哥從來沒虧待過我,上了山後,跟着宋江哥哥也有肉吃有酒喝。”
“想想你年邁的父母。”
“我還有爹孃?我一直跟着俊義哥哥的啊。”燕青一臉驚訝,一副二傻子的呆愣模樣。
黃尚都被他的話給說無語了,這小子,小說上不是說他心細麼,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就算你沒見過爹孃,也不能說“我還有爹孃”這種話,而且後面還加了個問號-----你沒爹孃,你是樹上結的啊?這話怎麼聽聽像他就是個椰子,恰好有一天熟了自己掉下來了,又恰好砸在了盧俊義腦袋上。
“那你想想李師師。”黃尚不死心的說道。別人都哭,你憑什麼不哭?這樣不好,太獨了,太不合羣了,這樣是交不到朋友的。
“我姐姐?”燕青更瞢了,愣愣的問道。“姐姐她就在這,我想她做什麼?”
“你小子居然捨得騙自己。”黃尚驚呼。“你就沒點別的想法?”
“什麼想法?”燕青都快被黃尚問暈了,急吼吼的說道。“黃哥,你就說吧,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就是-----情敵,對,情敵。”黃尚一指坐在地上搖頭晃腦拉二胡拉的正興致高昂的趙佶,說道。“你想想他,這傢伙不好好當皇帝,天天變着花樣玩,不在皇宮裡呆着老往窯子炮,還覬覦你姐姐的美色-----你看他那張老臉,你覺得你姐跟他能幸福嗎?”
“情敵?”如果用超現實主義的手法來表現的話,燕青現在腦袋上應該頂滿了問號,而且還得是那種加粗加大的黑體字。
“你是真心認她當姐姐的?”黃尚瞪着眼睛問道。
“那還有假?”燕青也瞪眼睛,似乎對黃尚懷疑他很不爽。“我燕青重情重義,這種事情哪能兒戲?”
“就沒點別的想法?”黃尚不死心的問道,同時,心裡也滿是問號。不應該啊,傳說中燕青和李師師姐姐弟弟叫了那麼久,就沒發生點什麼瓜田李下的勾當?
“想什麼?”
“比如說-----”黃尚突然停住了,一臉恍然大悟,眼神直往燕青下三路掃。“嗷,你還是處男啊。”
這話一出口,燕青就愣住了,目光呆滯的看着黃尚,嘴巴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話。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黃尚大笑。“哈哈,小乙啊,你可真夠丟人的,你不是浪子嘛,咋還是個處男呢?可恥,實在太可恥了-----改天多跟老趙請教請教,人家可是百花叢中過,丈母孃滿村跑的大能。”
“不是-----”
“別不是了,我都看出來了。”
“黃哥-----”
“你想說啥?”
“我沒啥想說的。”燕青臊眉耷眼的看了看黃尚,幽幽問道。“啥是處男啊?”
黃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