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師父也不肯幫忙,就更別提大師兄霍鴻和小師兄屈平原了,雖說他倆在皇帝面前是比較有分量的人,卻也沒有厲害到可以讓皇帝改主意的地步。
葉雲揚認命了,不就是混進南山賊當兩個月的賊寇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一切以保命爲主,至於皇帝委派的任務是次要的,能完成是運氣好,完不成是應該的,反正咱爺們兒不會爲了升一級爵位賭上性命。
當然了,如果能湊巧完成任務,從縣公升爲郡侯何樂而不爲。
回到聖廟,他直奔東方伊雪的房間而去。
美女正在整理妝容,準備參加下午的新巫術研究會議,見葉雲揚眉頭緊鎖的走進來,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沒能拿下魏王?”
“我親自出馬,怎麼可能有拿不下的人,他已經認罪伏法了,皇帝判他夷三族,皇子劉標繼任新魏王。”他坐在美女面前,將她的柔夷抓在手中,說:“是因爲另外一件事鬧心,皇帝派我去執行一件秘密任務。”
東方伊雪重視起來,問:“什麼任務,有危險嗎?”
“危險肯定有,但危險只是次要的。”他一邊摩挲美女的手一邊說:“最主要的是時間,至少要兩個月,如果中間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可能會更長。”
他知道調兵遣將和打仗從來都不是一蹴即就的事情,從發表討-伐檄文到軍隊集合完畢,再到行軍、開赴戰場需要大量的時間,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會造成時間上的浪費,導致接下來的環節耗費更長的時間,形成惡性循環。
如果皇帝能在過完正月就調兵遣將的話,他只需要當兩個月的暗探,可如果皇帝沒有及時發兵,要當多久的南山賊就沒準兒了,那些臥底幾十年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到底是什麼任務啊?”東方伊雪說:“馬上就要過年了,皇帝這時候把你派出去不太合適吧?”
“誰說不是!”他氣呼呼的說:“皇帝太不厚道了,居然以我無父無母無妻兒爲藉口,說我是光棍一條用不着過年,說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誰規定的光棍兒就不能過年。”
東方伊雪苦笑:“這個理由確實有點兒牽強。”
他突然眼睛一亮,臉上出現招牌壞笑,東方伊雪太瞭解他了,知道只要出現這樣的表情,他一定再打怪主意,下意識的把手抽-出來,並且坐的離他遠一些。
果不其然,他笑嘻嘻的說:“不如你今天就給我當老婆吧,這麼一來我就不是無父無母無妻兒了,皇帝不得不收回成命!嗯,這個想法不錯,咱們今晚就洞房。”
美女白了他一眼,紅着臉說:“能不能正經一點兒,誰要跟你洞房,白日做夢!”
“也是,今天就洞房好像是有點兒倉促,什麼都沒準備呢,再不濟也得請師兄們給咱倆操辦一場大型的婚宴。”他眼眉一挑,問:“東方祭酒什麼時候到帝都,他不是都已經辭去了國學院祭酒和聖廟祭司的職務了嗎,爲什麼還賴在東平國不走?”
“哼,就算是爺爺來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美女撅着嘴巴說:“他當然不會賴在東平國,他對國君早就失望透頂了,前幾天我接到他的信,說要趁着過年前的這段時間走訪幾位好友,春節前一定會來到帝都的。”
葉雲揚一臉失望的說:“看來沒戲了,咱倆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他作爲長輩不能不出面,可是等他來到的時候我已經身在外地,太不巧了。”
美女的嘴巴越撅越高:“還在白日做夢,人家答應嫁給你了嗎?”
葉雲揚突然往前一撲,抱着美女的腰-肢將她撲倒在牀榻上,笑嘻嘻的說:“你我都在一起睡過覺了,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別急着否認,當初在野狼谷的時候你淋雨生病,我們倆光溜溜的抱着睡了一整夜呢。”
東方伊雪一邊掙扎一邊反駁:“那不能算數的,人家當時已經發燒昏迷了,所以才被你佔了點兒便宜,再說了我們並沒有……沒有……”
“哈哈,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有了某種行爲,你就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是吧?”葉雲揚壞笑着說:“那我們還等什麼,正好趁着我還沒走趕緊確定關係。”
說完,他開始脫美女的外衣。
東方伊雪先是立即掙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掙扎變成了半推半就。
葉雲揚心中狂喜,有門兒啊!
順利解開美女的腰帶,他的兩隻手迫不及待伸進對方的衣服中,眼看就要攀上夢寐已久的山峰,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緊接着是個囂張無比的女聲:“東方姐姐,我帶小秋來看你啦,你們在幹什麼……啊!葉雲揚你這個大壞蛋怎麼也在,又想欺負東方姐姐是不是?”
跟前幾次一樣,劉雨蒔並沒有因爲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扭頭逃走,而是瞪着一雙大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怒視葉雲揚。
葉雲揚心裡這個恨啊,怎麼每次都有你,你絕對是故意的!負責教小郡主禮儀的那些人全都該死,居然連非禮勿視都沒教會她,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東方伊雪將他一把推開,兩手並用紮好腰帶,紅着臉問:“蒔蒔你怎麼來了?”
劉雨蒔用兩隻手舉起小秋,說:“是它想你了,所以我帶着它來看你,姓葉的你怎麼還不出去,我們女孩子說悄悄話的時候男生要回避的,你連這麼簡單的禮節都不懂嗎?”
擦,你丫自己就是不懂禮貌的傢伙,竟然教訓起我來了!葉雲揚的心裡泛起一個邪惡的想法,不如找個機會把這丫頭給辦了,最好是一槍搞出人命來,到那時她挺着個大肚子,造成無父無母但是有妻馬上就有兒的事實,皇帝就不得不收回讓他去當探子的命令。
不過他很快否定這個想法,首先是劉雨蒔只有十五歲,雖然小丫頭髮育的很好,跟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沒什麼區別,但他還是下不去手。
最重要的是一旦把她的肚子搞大,皇帝會不會收回成命另說,肯定會聯合太子先把他的皮扒了,然後砍成肉醬喂狗。
“喂,你幹嘛用那樣的眼光看着我?”劉雨蒔一臉怕怕的後退兩步,緊緊的抱着小秋,如果有必要的話一定讓它當擋箭牌。
葉雲揚拍拍屁-股站起來,哼道:“看你是瞧得起你,你應該爲此感到榮幸,要說悄悄話是吧,哥這就走,讓你們說過癮。”
他不理會小秋萌到極點的眼神,快步走出房間。
小丫頭不自由自主的嘴角上揚,東方伊雪正在忙着整理外衣,沒有看到她的這種表情變化。
……
東平國,國都城,丞相府孫家。
孫景明興沖沖的跑進父親的書房,語帶激動的說:“父親,咱們之前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孫成文放下毛筆問:“怎麼樣?”
“他們查到的情況基本一致,陳世萊果然是秋月的兒子。”孫景明用帶着顫音的語調說:“二十二年前,陳秋月被父親趕出孫府並且離開東平國,然後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不得不委身嫁給一個曹國的農夫,幾個月後生下陳世萊,她在三年前因病亡故。去往曹國的人證明他的確是秋月的兒子,而且是不足月就出生的,因爲這事周圍的鄰居沒少嚼舌頭。陳世萊成年後一直在外遊學,我派人去他曾經待過的幾個地方查訪,全都獲得了證明,他的確是我的兒子。”
孫成文高興的一拍桌子:“太好了,我們孫家又有後了,我孫成文又有孫子了!”
二十天前,孫成爲在下朝的路上無意間看到陳世萊,當時就吃驚壞了,陳世萊長的太像孫世元了,不光他覺得像,駕車的御夫和幾名隨從也覺得很像。
如果孫世元還在世的話,他最多隻是認爲對方和孫子長得像,一笑了之。但孫世元已死,孫家成了絕戶,大街上突然冒出這麼個人,他怎麼可能不重視。
孫世元馬上下令讓隨從跟上陳世萊,暗中調查他的身份。
一調查不要緊,他們發現陳世萊身上帶着的玉佩跟孫景明的一模一樣,找了個媒婆以做媒爲藉口上前詢問,不但問出了他的生辰八字,也獲取到他的家庭情況和雙親的姓名,以及玉佩的來歷。
玉佩是當年孫世元勾搭上陳秋月之後,送給她作爲定情信物。
陳世萊說玉佩是娘-親從小就讓他戴在身上的,不止一次的囑咐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是丟了命也不能丟了它,至於它從何而來他就不知道了,孃親沒說過。
聽到陳秋月這個名字的時候,孫成文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馬上把兒子孫景明叫過來詢問陳年舊事,孫景明很不情願的說出自己當年的風流韻事。
原本孫景明已經頹廢了,深陷喪子之痛中不能自拔,突然聽父親說見到一個和孫世元長的很像的人,而且是陳秋月所生,便迫不及待的去找陳世萊,激動之下當場就要認親。
孫成文想的比較多,他不相信巧合只相信證據,認爲這件事應該仔細查清楚再做結論,建議兒子先不要着急,派出幾十個人分別去曹國和陳世萊遊歷過的地方查訪。
各種消息彙總兒來,全都證明陳世萊是孫景明和陳秋月的骨肉,使得父子二人原本灰暗的生活中-出現一絲曙光,瞬間將孫世元的死沖刷的乾乾淨淨。
孫成文激動的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擡頭說:“馬上讓人把陳世萊……不,現在應該是孫世萊,用我的馬車把他接進孫府,我要親自出面認下這個孫子,你去讓人大擺筵席遍請賓客,讓所有懷疑咱們孫家無後的人徹底閉嘴!”
“兒子這就去辦。”孫景明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