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藝紅,你看到什麼了,快告訴我!”莫立明亟不可待地詢問道。
從那條街上一直走到這郊區,莫立明東奔西跑地找了很多處木房,可沒見傅藝紅的影子,因此他自是無比着急。
這對於莫立明和傅藝紅來說無疑是在爭分奪秒,兩人越快見面越好,否則下一刻誰也預料不到會發生什麼事,畢竟傅藝紅是被人綁架的,綁匪隨時會闖進木屋去對她施加各種手段。
突然接到傅藝紅打過來的電話,聽她說她有了點眉目,莫立明聽後一陣驚喜,但立馬又變得是愁緒萬千。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能飛到傅藝紅的身邊,並且將害她的那個人揪出來狠狠地揍一頓。
只聽傅藝紅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快速地說道:“我看到一個巨大的垃圾鬥,是深紅色的,垃圾鬥前面很遠的地方好像有一條馬路,垃圾鬥正對着馬路邊的一根電線杆……”
“還有呢?藝紅,你還能看到什麼麼?”莫立明皺緊眉頭問道。
傅藝紅回答道:“我看不見其他的東西,沒什麼特別的標誌。這周圍太安靜,一個人也沒有一樣。立明,我感覺這像是一場惡作劇。”
“惡作劇?”莫立明疑惑不解地說道,“什麼‘惡作劇’?”
傅藝紅說道:“綁架我的那個人他把我一個人丟到這喊人人不應門窗緊閉的木房裡,然後不管我,讓我自己用手機去聯繫外面的人來找我,如果你們搜尋失敗,而我的手機電池又用完了,那我就會被活活餓死在這兒!”
“藝紅,先不說這麼多,找着你再說其他的,現在至關重要地是查找到你所在的那座木屋。”莫立明鄭重其事地說道,“藝紅,你繼續按我說的做,用那把柴刀砸缺口,找突破點,然後把觀察到的最新的有用的情況告訴我,讓我好及時找尋到你的蹤跡。”
“嗯,我知道了。”傅藝紅說罷掛上手機,爲了節省用電。
而莫立明則轉身四處去尋找那樣一個地方,即有電線杆、垃圾鬥和木屋連成一線的去處,那也就是傅藝紅被綁架的地方。
眼下天色也不是很早了,太陽即將落山,如此一來,莫立明越發地着急,天一旦黑了,那尋覓起來就更加地困難了。
“原來藝紅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蹊蹺之處。”莫立明一邊奔走一邊想道,“莫不綁架者真不是爲了錢財美色,而只是在惡作劇,爲的是嚇唬傅藝紅一番。”
可這個“捉貓貓”的遊戲手段太過惡劣了,萬一有個不測,傅藝紅不被嚇壞也會餓壞的了。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麼那個兇手一定和藝紅有仇!可是在***這一邊,像傅藝紅那種很少與陌生人說話,待人起來一般又顯得很溫和的人又怎麼可能隨便就得罪人了呢?”莫立明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
霍地,他眼前一抹亮光閃過。
“會不會是他?!”他隨即想到了一個人,這人傅藝紅雖然沒有直接得罪過他,但是間接地與他結成了仇家,到底自始至終雙方是競爭對手,水火不相容的那種敵對關係。
沒錯,莫立明想起的是正午在刀先生家裡氣急敗壞狼狽萬狀的尹逵。
想想,很有這個可能,莫立明忽而覺得尹逵的作案動機很明顯,他在這次競爭中失敗了,損失了很大一筆,自然而然便對自己和傅藝紅懷恨於心了,這新仇舊恨的,有機會算賬了怎麼不報復上來。
“應該就是他在搞鬼了!”莫立明目光冷厲地握了握拳頭,氣恨恨地心想道,“他那種人什麼齷齪的事情幹不出來?!尹逵,你三番四次地和我們作對,媽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到時看我怎麼整死你!”
莫立明越想越是氣憤,他左右尋覓了半晌,可仍然沒發現傅藝紅所說的那個地方。
“看樣子,非得報警不可了!我一個人這麼找下去,只怕找幾天幾夜都找不到啊!藝紅可等不了那麼久!”莫立明倏忽站住腳步,舉目四望,眼神之中盡是失望和擔憂之意。
他想到了要立時報警,讓警察來幫助自己尋找傅藝紅,並將罪犯繩之以法。
“嘀嘀嘀、嘀嘀嘀……”
莫立明心情正急出火來了的時候,手上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一看,果然又是傅藝紅打來的,莫立明便趕忙接聽了。
“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莫立明問道。
傅藝紅說道:“我從另一面木牆上割開了一點縫隙。立明,我能隱隱約約地看見一個工廠,那應該是一家化工廠,煙囪在冒煙,廠子正在開工吧。”
“那廠的牌子或者標誌你看得見一些麼?”莫立明趕緊追問道,有了傅藝紅提供的這個信息,他心中忍不住一陣竊喜,有工廠的存在就好找得多了。
“看不清啊,離得太遠了。不過,我看到一個白色的‘柒’字。”傅藝紅回答道。
“很好。藝紅,你等等,我這就去問問。”莫立明說罷掛斷了傅藝紅的電話,而後他給杜文來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他想從杜文來那裡探知一些情況,畢竟對方在本地做了那麼長時間的生意,對這邊的環境應該比較熟悉。
莫立明就此問題諮詢了杜文來,可杜文來剛剛聽時茫然無頭緒。
“……莫老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郊區哪個地方有一家含有‘柒’字名稱的化工廠。”杜文來直截了當地回覆道。
“那多謝了。”莫立明說完就要掛上電話,可沒想正大感迷惑的杜文來反問了:“莫老弟,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事情?”
“我有急事,你要是不清楚就算了。”莫立明沒時間向他解釋什麼。
“你找它有急事嗎?”杜文來說道,“既然很重要,那我幫幫你吧。”
“怎麼幫?”一聽到杜文來那句話,莫立明精神就集中了起來。
杜文來說道:“我有在市工商局工作的親戚,我想他定能幫你查到吧。”
“哦,是嗎?那麻煩了,請幫我問問,越快越好,拜託了。”莫立明激動地說道。
“好吧。你別客氣。等我一下。”杜文來毫不猶豫地答應着。
莫立明說道:“你要他給個詳細的地址。謝謝!”
“ok,沒問題!”杜文來爽快地應道。
隨後他掛上電話去幫助莫立明詢問他那位在市工商局上班的親戚了。
莫立明站立不安地等了大約十來分鐘,杜文來就打電話過來了。
果不其然,他提供了那家工廠所在的具體地點。
“太好了!能馬上找到藝紅了!”收到消息之後,莫立明就急忙跑去公路邊叫的士。
好不容易他打上了一輛的士。
“師傅,去‘牌柒印染廠’。”莫立明招呼道。
“行。”那中年司機好生應答着。
莫立明急迫地說道:“師傅,能不能開快一點?這到那邊大概需要多久?”
“這兒到‘牌柒印染廠’不遠啊,就在那山垛後面不遠處,快跑最多二十分鐘,您請坐好了,我會開很快的。”師傅笑盈盈地說道。
“有勞了。”莫立明彬彬有禮地說道。
依司機之言,莫立明意識到自己最初的判斷並沒有錯,傅藝紅是被綁架到烏魯木齊市北郊地區的,只不過自己迫不及待沒有深入展開搜尋。
眼看就要找尋到傅藝紅了,莫立明心頭自然興奮,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對方平安無事。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光景,的士便行駛到了目的地,司機說道:“先生,到地方了。”
“謝謝。”莫立明推門下車,而後順手塞給那司機一百元錢。
“不要找零了!”他不由分說地跑開了。
“我暈,這麼大方啊!”那司機眼巴巴地凝望着莫立明快步走開的身影,只覺自己這下行狗屎運了,居然遇上一個手腳那麼大發的帥哥。
順着那家化工廠,莫立明全神貫注地一路搜索,終於,他一眼望見了,那右前方有一座高高凸起的木房子。
“找到了!”莫立明當下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可他沒有聲張,生怕綁匪就潛伏在周圍留意到自己的動靜,他便悄悄地挨近那間簡易木房。
那房子是建立在高高的木架子上的,莫立明神色警惕地往四下裡張望,見死寂一片的無人,他便壯大膽子,直接攀爬上了樓梯,來到木房鐵鑄的門前。
“啊?!”
身在門內的傅藝紅突然聽見腳步聲響,她頓時又驚又怕,生怕來者是綁匪,會對自己不利。
門上有鐵鎖把着,莫立明沒鑰匙沒辦法立馬打開。
“藝紅,你在裡邊吧?是我,我找到你了。”莫立明將臉貼近門板,沉聲向被鎖在裡面的傅藝紅打招呼道。
“啊?!立明,是你啊?!謝天謝地!”
一聽見莫立明的聲音,傅藝紅那一刻差點兒喜極而泣,她立馬撲到了門上,與莫立明隔着一扇厚實的鐵門說話。
“藝紅,這上了鎖的,我得找東西來把鎖砸開。你稍等一下。”莫立明說完走下樓梯去尋找石塊等物了。
不一會兒他反身走回來了時,只見他雙手捧着一塊碩大的硬石。
“藝紅,你走進去一點,我要砸鎖了!”莫立明說道。
“好。”傅藝紅答應着。
隨即莫立明“砰”的一聲重重地將石頭砸在門鎖上,一下沒有反應,他便奮力接二連三地砸下去,直到鎖把鬆動,他輕而易舉地扭開。
“哐當!”
門終於推開了,莫立明和傅藝紅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