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紅,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莫立明急切地詢問道。
當從電話裡聽到傅藝紅急急的呼喊聲時,他眉頭就跳得厲害,似有不好的預兆。
“我被人關在了一個地方,出……出不去了!你快來幫我!”只聽見傅藝紅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驚慌地說道。
“什麼?!”莫立明這一驚吃得可不小,他眉毛一下子緊緊地皺了起來,連忙問傅藝紅詳細的情況,“藝紅,你先別害怕,冷靜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現在在哪裡,我怎麼樣才能找到你。”
傅藝紅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地方究竟是哪裡。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在這兒了。”
“清醒過來?你被人打暈綁架走了還是怎麼的?”莫立明又驚又急大惑不解地反問道。
傅藝紅回答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在購買機票返回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他裝作認識我,在電話裡很熱情地說,他是通過刀先生介紹才知道我的,問我有沒有興趣,去他家看一樣老東西,那是一個白玉玉案,當時我根本沒有懷疑什麼,不過也打了你和刀先生的電話,但奇怪的是都線路繁忙,我就沒再打了,心想先過去看看再說吧,可誰知道一到那人指定的地方,我就被襲擊了,隨即只感到昏天暗地就不省了人事……”
傅藝紅語氣急促地將事發經過跟莫立明簡單地說了一遍,聽完後莫立明頓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藝紅這明顯是上了人家的當了,那誘她上鉤迷昏她的人只怕會對她不利!不行,必須馬上想辦法把她給救出來!”莫立明暗暗地咬了咬牙齒,下了決定。
他同時也意識到了,這分明是綁架犯精心策劃的一場行動,要不然他們不會預先在傅藝紅本地聯繫人的電話上做了手腳。?
“哎,我當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上來呢?!”明白那打電話騷擾自己的人原來是意圖不軌時,莫立明忽而有些自責,責備自己沒有及時主動聯繫傅藝紅,如果她叫上自己一塊兒過去那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藝紅,你聽我說,我立刻去找你,去把你解救出來。”莫立明神色凝重地沉聲說道,“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什麼樣的?你旁邊有人在嗎?安全嗎?還有,你現在好吧?”
莫立明連聲問道,口氣一句比一句沉重,傅藝紅被綁架了,這可不是小事,是有生命危險的。
傅藝紅是隨自己出來的,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那自己如何向公司交代,如何面對這慘重的後果,莫立明越想越害怕。
不過他瞬即鎮定了一下心神,振作了起來,自己有能力安全地揪出傅藝紅,不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傷害。
“這好像是一座簡易木房子,應該是在郊外的某個地方,但我打不開門,出不去。”傅藝紅一五一十地回答道,“立明,我沒什麼事,這裡面也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我身上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少,那人也沒有打我對我怎麼樣,要不然我也沒有手機跟外界聯繫了。”
“呼――”
聽到傅藝紅那番話,莫立明便暗中鬆了口氣,傅藝紅一切完好那結果就好了一大半,其實他也覺得很古怪,按照一般的綁架規律,綁架者是不可能留電話在被綁的人身上任她自由地與外界聯繫的。
“這事情絕對有蹊蹺!”莫立明想道。
無論怎麼樣,先找到傅藝紅的落腳點再說。
“藝紅,我這就去找你,但你先看好,看自己被關的地方有什麼特徵――能透過窗戶或者門縫看到外面的情形嗎?”莫立明鄭重地問道。
沒有窗戶,門是鐵門,關得很嚴實,根本看不到外邊的情況。”傅藝紅回答道。
莫立明深吸一口氣道:“那既然是木質的房子,那就一定有破綻,你在裡面找下,看能找到棍棒、石頭等鈍器麼,如果有就嘗試着砸開一個洞,最好聲音小點,以免驚動了綁匪,能砸開一點縫隙,看得見外邊的情景就差不多了。”
“嗯,那我找找,這兒好亂,好多很髒的雜物。”傅藝紅說道。
“別慌,有我在跟你說話,你一定會沒事的。”莫立明安慰傅藝紅道,“你看一看,你手機還有幾格電?”
“能聯繫到你,我現在心情平穩好多了,剛纔我醒過來的時候真的是很害怕,幸好還能聽到你的聲音,因爲你離我最近。”傅藝紅聲音有點顫抖地回話道,可想而知此刻她情緒激動。
“嗯,你會沒事的,我一定能及時找着你。”莫立明斬釘截鐵地說道。
“哦,我手機還有四格電量,剛從酒店出發來飛機場時換的電池,保持通話狀態的話,大概能用將近兩三個小時,我以前和朋友持續不斷打電話試過的。”傅藝紅接着告知莫立明自己手機電池的情況。
“嗯,很好,爲了節省手機電爭取時間,聽我的,你先把手機關了,十分鐘後給我電話,告訴我你的情況。並且,將來電提示改爲震動。在這十分鐘我也要整理一下頭緒,看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找到你所在的地方。”莫立明吩咐道。
“嗯。”傅藝紅好生答應下來。
傅藝紅掛斷電話後,莫立明握緊拳頭,他在冥思苦想,看能否找到一個十全之策,立時搜索到傅藝紅的被綁之處。
“報警!”
很快,莫立明腦中就跳出來了這兩個醒眼的字,有了警察的幫助,傅藝紅通電話的時候就能根據信號發射點偵破她所處的方位和具體位置了。
但是莫立明轉過念頭來仔細一想,有感覺這麼做,似乎過於魯莽,有不妥之處。
一旦有警察介入的話,那就會引起綁匪的高度緊張,這樣一來只怕對方狗急跳牆地要撕票。
“這綁匪到底是爲財還是爲什麼?!”莫立明思索道,如果是謀財,那綁匪會聯繫傅藝紅的親人朋友,叫他們準備贖金。
倘若這樣,那綁匪又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地留下電話在被害人的身上,所以這其中定有玄機,或許那個神秘的綁架犯針對的不是傅藝紅的錢財,而是另有圖謀,他給人質留下一定的自由空間,是在故弄玄虛。
“究竟是誰盯上了藝紅呢?!他應該認識刀先生,又對藝紅的情況有所瞭解,這個人,這個人……”
漸漸地,莫立明好似想到了什麼,可這一時片刻地,他沒法子確定真情實況。
“等等再看,見機行事!”莫立明最後做下決定來道。
他一邊想一邊走出了客房,來到了酒店外的大街上。
“嘀嘀嘀、嘀嘀嘀……”
十分鐘後,傅藝紅果然如約打來了電話。
“怎樣?找到什麼鈍器了麼?”莫立明開口便詢問道。
傅藝紅回答道:“找到一把柴刀,但起鏽了,很不鋒利的樣子。”
莫立明說道:“沒關係,你在木房四周找準個地方,看能否用刀割個縫隙出來,然後從小縫裡看外面的情況。”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我試試去。”傅藝紅說道,這時可聽見她的語氣變得平和了許多,遠沒有之前的那麼慌亂了。
莫立明說道:“藝紅,你還能記起來嗎?當時你被騙去看東西的時候,是在烏魯木齊的哪個地方?”
傅藝紅說道:“是在北城,郎平街15號,偏郊區的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小區,我來到一條偏靜無人的巷子裡,有人從後面襲擊了我。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大致方向應該是在城北郊區某個地方。”莫立明暗想道。
“好了,你現在按照我告訴你的去做吧,對外面的情況看得越詳細越好,我就能找到你了。”莫立明說道。
“好,你等等,我待會兒告訴你情況。”傅藝紅說道。
莫立明道:“嗯。我等着。”
傅藝紅掛上手機之後,莫立明就在街邊叫上一輛的士,直接趕去所謂的“郎平街15號”。
莫立明很心急,車子按照他的要求加速行駛,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他來到了傅藝紅所指的哪個地方,可是這完全是大海撈針,罪犯大可隨便說一個地方下手,然後綁架了傅藝紅轉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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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藝紅提供不了詳情,那就只有報警配合警察來尋找了。”莫立明無可奈何地想道,“就算疑犯暫時不下手,只把她關在那間房子裡,時間一長,她手機沒了電,那就更加麻煩了,那裡面沒水沒食物,她一個弱女子的能捱多久,會活活餓死的!”
言念及此,莫立明只覺心驚肉跳,也不知爲何,忽然之間,傅藝紅就好像是他身下割捨不去的一塊血肉,她陷入困境生死難測,令得他渾身不安,只想立刻找到她。
稍後,莫立明徒步沿着那條街道走出城區,來到郊外。
放眼望去,那兒隨處都有房子,至於木架子屋也有很多,當下他只有一處一處地去尋找了。
沒過多久,莫立明又接到了傅藝紅的電話。
“立明,好了,我能看到點情況了!”只聽傅藝紅在電話里語聲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