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就答應我吧,我對你是真心的,只要你答應和我交往,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一個顫抖的女聲道:“如果你對我是真心的,白天爲什麼要把我託付給三師兄?”聽這語氣,似乎有些傷心,更多的是憤怒。聽了這段對話我頓時明白了,難怪剛纔在篝火晚宴的時候沒見他兩人,原來跑這裡來談男女之事了,水堂主口中的三師兄就是火堂主,白天土堂主確實對火堂主說過這些話。
土堂主一聽急了,控制不了情緒地大吼道:“你以爲我真的想那麼做?但大難當頭,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至少我死了可以保你們安全!”
“你至始至終根本就沒站在我的立場上爲我想過,我喜歡你就像喜歡所有的師兄一樣,只是一種單純的親人般喜歡,並非男女之情,況且我又不是你的誰,你便一句話把我推給三師兄,你知道這叫我多難堪嗎?”
我雙手在眼皮上一抹,面前的一切頓時如同白晝,看的清清楚楚。只見水堂主雙臂抱膝坐在草地上,擡起頭與土堂主那雙剛毅眼睛對視着,她的眼眶中蓄滿了晶瑩的淚水,只是她死死強忍着,硬是不讓它掉下來。
“你不愛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土堂主頭腦一時發熱,蹲下身抓住她的雙肩搖晃着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我們以前經歷過那麼多患難,你絕對是愛我的,告訴我,你是騙我的,你說,你說啊……”
水堂主快要被他搖瘋了,用力推開他,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國難當頭,男女之事我從未想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愛過任何人。”
“你是騙我的,騙我的……”土堂主癡情地看着她,自言自語地反覆重複這句話,突然間他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他猛地將水堂主撲倒在地,一邊用嘴瘋狂地吻着她白皙的脖子一邊用力撕扯着她的衣物。
“四師兄,別這樣,四師兄……”水堂主一邊哭泣一邊奮力掙脫,雖然兩人進了義和團都習過武,但水堂主是一介女流之輩,一般的情況下哪是土堂主的對手?拳腳落在他身上就好像在給他抓癢一樣,使他更加覺得興奮,反而變本加厲。
我知道這是義和團的家事,和我這個外人沒什麼關係,我不在場也就罷了,但身爲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能眼看着女子被人糟蹋?就在水堂主快要絕望之時,我怒吼一聲衝了上去一腳踹開人高馬大的土堂主。他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爬起身來,一把扔掉水堂主的外衣,紅着眼指着我怒道:“好你個小子,居然敢管老子的私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我毫不在意地將手中的羊胯和酒壺放到一旁的草地上,搓搓手道:“土堂主,還沒被我踹醒?你是個男人嗎?居然對女子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滾你媽的,都說了這是老子的私事,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滿嘴污言地亂罵一氣,他的臉頰通紅,似乎喝了不少酒,完全將我會法術的事情忘到腦後。說完後便對我揮來碗口大的拳頭,這要是挨實了,恐怕最少也要在牀上躺上個三五天。
我快速向後方小跳一步,雙手捏印在面前虛畫一道光圈,頓時四周的落葉紛紛被光圈發出的引力吸了起來快速旋轉着,逐漸形成一道八卦防禦陣,硬生生地將土堂主的拳頭阻擋在外。
蜷縮在地上的水堂主見到這從未見過的一幕頓時驚呆了,張開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表演。
眼看時機已成熟,我怒喝一聲:“破!”八卦防禦陣“轟”的一聲爆裂開來,土堂主被那些樹葉炸開老遠,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渾身驚起冷汗,完全醒了酒。
我脫下自己的外衣替水堂主掩住只穿着一件紅肚兜的上身,擡頭對土堂主怒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滾?等着討打?”
土堂主雖然很不甘心,但在他的眼中我是個強大的對手,醒酒後的他對剛纔的行爲也很是愧疚,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師妹,對不起……”說完一溜煙沿着山路衝入樹林。
山外的風呼呼地往村子裡颳着,看來軍師預測地沒錯,他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水堂主緊了緊我丟給她的外套,望着我感激道:“小磊,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到,可能我……”
我伸出食指搖了搖,拾起草地上的羊胯和酒壺坐到她旁邊笑道:“要不要來點?”
她搖了搖頭,擦了把臉上的淚水眺望着遠處。我咬了口熱乎乎的羊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後世的時候都是經過深加工的,味道雖比這個好的多,但這種用松枝烤出來的羊肉更加別有一番自然的風味,總之,各有各的長處。
“你們認識多久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沒話找話地問道。
她雙目無神地答道:“自從加入義和團後就認識了,他在一次戰爭中救過我一次,我一直都把他當大哥哥看待。”
“哦。”我喝了口酒,巴扎巴紮了嘴巴接着問道:“你們這麼晚了你還出來做什麼?和大家一起吃肉喝酒不好麼?”
“這山口的守衛被召回去了,我怕有敵方的人前來探察,所以纔過來守山的。我剛來四師兄就跟來了。”她嘆了口氣道:“國恥家仇,可不能疏忽大意了,這一晚的安全很重要,我可不希望功虧於潰。”
嘿,居然和我的想法一樣,本以爲只有我這麼有責任心,原來我想錯了。
她突然轉頭指了指我手中的酒壺,我立即會意,將酒壺遞給她,她接過猛灌一口,頓時嗆地咳嗽起來。我忙拍拍她的背勸道:“慢點,慢點,不會喝就少喝點。”
她果然不勝酒力,才喝了一口臉頰便全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過了會她又喝了一小口問道:“剛纔你那就是茅山法術嗎?居然連我們義和團的梅花拳都能擋住,四師兄在我們中的力氣最大,他使出的梅花拳連大師兄都不敢接。”
“恩,那就是茅山法術,你說土堂主剛纔使出的是梅花拳?你們都會?”我反問道。
她點了點頭道:“恩,梅花拳是我們義和團的招牌武術,只要成爲了義和團團衆就要學習。”
剛纔她喝酒的時候酒水不小心從嘴邊濺了出來,順着下巴滴落在胸口的衣服上,這個時代的衣服一般都沒多厚,況且這件衣服是水心幫我買的上品貨,更是薄的很,被酒水打溼後就半透明瞭,肚兜下的肌膚若隱若現,剛好在出來救她之前打開天眼了的,夜視能力較強,看地比一般人更清楚。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立即別過頭去,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
“小磊。”
“恩?”
“能借你肩膀靠一下嗎?我有些頭暈。”她將酒壺還給我,用手摸着額頭問道。
完了完了,酒後亂……但人家女孩子提出這樣的請求,身爲一個男人當然沒理由拒絕,換做別人還巴不得呢。我欲哭無淚地點點頭,身體向她挪了挪,要是被水心知道了,我非被扒皮不可。
她漸漸靠在我肩頭,柔脣呼出的熱氣噴地我耳朵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