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像是受了重大打擊般的從太后院子裡出來,而她手上,則多了一個不知名的盒子,那盒子裡裝的正是那本充滿着鮮豔的“黃色”的書……
想當年她還在讀大學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剛剛踏入大學校園,懵懂天真,對許多未知的事物和‘知識’都不知道,這樣的她在舍友面前幾乎是小白兔一般的存在。
於是乎,在每週週末的時候,她的好舍友們就會拉上宿舍的窗簾,全部都擠在她的牀上,不厭其煩的拉着她“惡補”知識。
在經過她的好舍友們這幾年間的諄諄教導之下,她已經懂得了好多知識,她也從那個光看親親就足以讓她臉紅心跳的小白兔,到如今完美蛻變成就算是看多少級的電影都能夠目不轉睛的看着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的猥瑣女額不,是博學多才的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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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鬱軒宇踏着緩慢的步伐走到方柔的住處,在門前停下,擡手示意旁邊的公公可以走了。
睡了麼?
他皺着眉頭望着房門,燈幾乎都滅了,只剩下一盞忽明忽暗的。
“枝丫。”鬱軒宇推開門,就看到某人披上被子像是做賊一般的背坐在椅子上,偶爾還發出幾聲咯咯咯的笑聲。
多麼詭異又驚悚的場景!
他的眼角抽搐了下,只覺得原本就脹痛的腦袋更痛了,這人的行爲舉止難道就沒有一天是正常的嗎?像個女的行不行?!
鬱軒宇咬緊牙關的走過去,忍住想要把她提起來吊打一頓的衝動,“你在幹嘛?”
“哎喲媽咪呀。”方柔正拿着早上太后給她的書看到意猶未盡,房裡也只有她一個人,這冷不防的出現一道聲音,她一下子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無奈動作太大,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但又厚厚的棉被裹身,也感受不到與大地親吻的疼痛。
待看清眼前的人後,她撅起嘴脣,沒太在意的拍拍屁股自己站起來了,還不忘把那本書拿着,“嚇死人呀,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誰讓你看的太入迷了,連朕進來都沒察覺。”鬱軒宇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那本書上,“今晚興致這麼好?還看起書來了?又是哪個文人墨客寫的愛恨情仇?”
他依稀記得,方柔最是喜歡這種閨中小說,並不像是別家女兒一般喜歡詩詞歌賦。
方柔的身子僵了僵,她低頭瞅着那本書,眼睛有節奏的眨着,臉上一唬,這書裡的內容要是被他看到了,該不會被他以爲是她飢渴難耐了吧?
千萬不能夠讓他知道!
“都是些小說,你不會看的。”方柔打着哈哈,心裡正想着其他可以說的話題,想要把這件事兒繞過去。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那件事情,有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呀,今兒我可是去了母后那裡,母后可什麼都和我說了。”她特神奇的拿着書指着鬱軒宇,但想到此時要讓他的注意力從這本書上面移走,又立馬放下了那躁動不安的小手。
鬱軒宇臉一黑,似是想起了那件事兒,眼神銳利如刀刃的飛向方柔,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朝堂的事情,就算你是皇后,也無權干涉。”
嘿?這麼拽?
方柔把小黃書隨手一放,就開始教育起某人來,“我這不是在干涉朝堂之事,而是在調節你們母子的矛盾好嗎?”
她繼續面不改色的教訓道,“你說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在和母后耍孩子脾氣呢,知羞嗎真是的。”
方柔輕瞥了他一眼,有些鄙視。
“放肆!”鬱軒宇被她激怒了,大掌朝着桌子狠拍一聲,“朕何時在耍脾氣了?!”
“那你和母后置氣幹嘛。”方柔揉了下被他的高分貝吼疼了的耳朵,沒有半分懼意的繼續說道。
他這一套嚇唬嚇唬宮女公公還可以,她可不怕他這套,她最討厭的就是像他這種老是端着的人了。
鬱軒宇原本可以一聲令下,讓人把她拖出去來個小懲罰,但如今他卻隱忍着,迫使自己耐着性子跟她說道,“身爲臣子無視等級直接上告到太后那裡,是何居心?母后不理朝中事務已久,難不保被有心之人利用。”
原本可以不用和她說這麼多的,但面對她的指責,鬱軒宇的心中卻慢慢的感覺到不安和慌亂,不想讓她誤會他,一點都不想!
方柔楊眉,這原因聽着也算是正常,只是,“那你爲何不和母后好好說說?”
換個方式,可能就不會讓他們的關係這麼僵了,不是嗎?她坐下,邊和鬱軒宇說着,邊吃着她還沒吃完的麪條,“我知道這次的事兒與胡貴妃的哥哥有關,但公是公私是私,如若對方沒做過,你這不是欲蓋彌彰嘛,還不如爲對方的清白着想,把這事兒好好調查一番,事出必有因,雖然這事兒不能夠聽信別人一面之詞,但是如果就這樣把事情壓着,不去給別人一個交代,你這皇帝,可就失了臣心了。”
方柔怎麼說也在社會上幹了幾年活,一些道理她還是懂的,其實朝堂和職場也差不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嘛。
鬱軒宇面上無波,但內心卻因爲她的這番言論而泛起了陣陣漣漪,她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可以讓他原本暴躁的心情而變得平靜下來。
他沉吟片刻,說道,“朕知道了,朕會去和母后說的。”
方柔正嗦着麪條,被鬱軒宇的這番言論愣住了,她還以爲他這塊硬石頭不會聽她的話呢,沒想到,竟然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孩子呀。
“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她讚賞的對他點點頭。
鬱軒宇嗤笑一聲,傲嬌的坐下,“朕還輪不到你教育。”
剛坐下不久,他的視線就盯上了那本書,突然好想知道,她看的是什麼書,於是乎,大掌一伸,把面前的書給拿了起來。
“哎!別,咳咳咳……”方柔歡快的吃着東西,待反應過來的時候,鬱軒宇已經翻開了那本小黃書,而她因爲反應太過激烈,嗆着了……
鬱軒宇面色古怪的盯着那書中的畫面,輕瞥了她一眼後,把書緩慢的合上,喉結微動,“你喜歡看這些書?”
“不是讓你別翻嘛。”方柔好不容易緩了過來,連忙把書給搶了回去,臉紅得像是蘋果,眼神有些羞愧,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異性抓到自己在看這些,想當初,她還在讀書的時候也沒有被其他男的知道她看這些東東。
驀地,似是想起些什麼,她有些結巴的大喊着,“你你可別誤會,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
方柔把書抱到自己的胸前,朝後猛退一大步,一副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模樣,在這個宮中,有哪個妃子像是她這樣抗拒皇上的靠近的?
鬱軒宇搖頭失笑,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挑眉,步步逼近,眼底閃過一絲暗芒,語氣越發曖昧,“哦?你對朕沒有這樣的想法,那你對誰有?”
“你這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難道還非得對一個男的有這樣的想法嗎?”方柔眼看不對勁,唔,他怎麼朝着她走過來了???
鬱軒宇步步緊逼,她卻步步退讓,這劇情走向怎麼這麼迷了?他重點搞錯了吧?!
毫無意外的,她踩了一個空,整個人跌坐在牀上,而鬱軒宇則是兩手撐在她的身旁,身子前傾,逐漸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你是我的,就算你有這方面的想法,也只能夠對着我一個人,知道麼?”
說完,鬱軒宇整個人都跨坐在方柔的身上,他收起了笑意,眼裡是毫不掩飾的獨佔欲和霸道,而方柔被迫躺着,仰頭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的呼吸一滯,不由自主的偏過頭,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此刻的鬱軒宇,的確是帥得張狂,也,狠狠地擊中了她的小心臟。
方柔掩飾性的咳嗽了幾聲,說道,“這話題怎麼越扯越偏了,這不是在說你和母后的事兒嗎。”
想起太后,她便掙扎着要起來,“你明天記得跟母后道個歉,知道嗎?”
鬱軒宇看底下的人不安分,也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把他剛纔的話放心上,眸色微沉,雙手抓住對方亂撲騰的小手,把對方徹底固定在牀上,頭猛的低下去,吻住了她的嘴脣。
納尼??!
方柔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被放大的某人,一時之間忘了反抗,腦海裡彷彿有顆□□爆炸一樣,炸得她外焦裡嫩的。
鬱軒宇閉着眼睛,加重了啃咬的力道,像是在懲罰她一樣。
尼瑪這是老孃的初吻啊!!!
她反應過來,右腳往上一頂,某人悶哼了一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放開了禁錮着她的手,改而捂着自己的命根子。
“你這可惡的女人!”鬱軒宇捂着下面,咬牙切齒的望着在牀的另一邊的方柔,眼冒火花。
還從來沒有這麼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她是第一個。
而方柔早已拿着枕頭就朝他輪了過去,嘴裡還罵道,“叫你吻我,叫你吻我!踢你這一腳都算是輕的了!”
老孃不發威都當她是小貓咪?!敢搶老孃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