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擺了火盤,脫了衣物也不會很冷。
古紅練上前,看了太醫處理過的傷口。
這次狼羣的攻擊的確挺猛,玉清讓的傷勢也是如此。
不過,顯然這個皇帝有好好養着,而玉清讓就沒有這麼“聽話”。
“紅練在想什麼?”
見她分神,皇帝心頭有所不快。
古紅練撇開頭,拿出銀針來,“皇上的傷勢已經處理得很好了,紅練沒有其他可以改進的地方。”
她看他的身子,就跟一塊普通的肉沒有任何區別,這有些損了皇帝的面子。
他以爲,她還會跟以前一樣眉目含情,或者,會跟其他妃子一樣,女子嬌態。
“是嗎?那麼,難忍的疼痛可有辦法剋制?”他只能順着問。
其實,古紅練已經在拿針了,聽後就回;“嗯,我給你先施一次針,但是銀針之術也不是萬能得!皇上的這些傷勢在太醫得照料下必定會痊癒。”
一通講解,皇帝悶悶不語。
她還真一直說着傷勢的事情!
“上次,你救了朕,朕還沒有感謝你,現在,你大可以提出要求,朕會滿足你!”
脫口而出後,皇帝又後悔了。
今日,怎麼就總是這種讓他沒有思慮周全就做出得決定!
可是,問出後,他卻又心跳加速,猜測着她會有什麼樣得要求提出來。
在後悔,又在期待,矛盾的行禮讓皇帝的心像是被羽毛劃過一般得癢癢得。
“皇上,紅練只是湊巧而已。”她還沒有施針,所以現在還回答了他,“如果皇上真要感謝,那麼,從今以後,皇上不要讓我們之間之前以前得事情再成爲紅練的束縛,這樣,就是紅練的福氣。”
楚容遠是想過她會提及之前的事情,可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
福氣!
他是皇帝,天下還有比他大得嗎?
他居然說不糾纏過去就是她的福氣!
而且,他什麼時候糾纏過她,又什麼時候,想過要糾纏她!
這麼一賭氣,就讓他想要起身,但是古紅練素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頭,“皇上,別亂動,我要施針了。”
楚容遠怒視,落入他視線的女人,卻淡定得很。
今日的她,裝扮特別得舒雅,袖子上還帶着不知道什麼東西,讓她一雙修長的手更是直接落在男人眼神,只是一雙手,一雙普通女人的手,計算漂亮一點,可爲何能讓他如此覺得異樣情動?
他覺得,真是有些好笑了!
“會痛?”她公務般得平靜問。
“不會。”他回,精神還是不能回籠。
古紅練心頭念頭一起,突然說:“皇上,你有沒有想過,這銀針能救人,也……可以殺人?”
說着,她還擡眼看過來。
楚容遠一頓,旖旎的想法馬上驅散,心頭一頓要質問。
古紅練卻是將銀針扎進了他的穴道,皇帝在當下就動彈不得了。
“皇上,你還是不要喊,因爲你喊話的聲音,肯定是沒有我的動作快得。”
楚容遠無法相信自己覺會栽在她手裡,步步小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突然發了神經,會對她古紅練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
“古紅練,你敢對朕不力得話,你也絕對活不過明天,你們古家都得陪葬!”
古紅練冷笑,走到他背後,解開了他的身上的繃帶。
楚容遠想瞪她,可是她在他背後,可是,她的手還放在他的命脈上,像是在告訴他,只要他出聲喊人,他就就會先死在這裡。
而且……
她好像也並不是要殺他。
古紅練心思細,看到傷口的確是處理好了,可是太醫用得方式是屬於比較保守又溫和得治療方式。
也就說不會讓皇帝特別得痛,慢慢得好。
不過,她不喜歡這樣。
輕柔按着他肩頭骨的地方。
皇帝皺眉……
雖然心裡是明白了她不像是要殺他,可是作爲帝王,被如此控制,也夠讓她掉腦袋了得!
古紅練自然明白,手上得動作越發得快。
“這裡痛嗎?”她問。
楚容遠在她走到他眼前時候,緊緊盯着她,“嗯。”
“好。”她應,不顧他的眼神,走到他身後,輕柔得按着,然後突然……
只聽“咔嚓”一聲,楚容遠靜脈被重接的聲音。
“你……”楚容遠發了一個單音詞,而且非常惱怒!
可古紅練還是非常得自在,處理好後,就他施針,行爲悠閒得不得了,這次施針不不需要等這麼長時間,所以她只是隨處溜達了一會兒就回來把針給拔掉。
然後,給他上好藥,重新換了繃帶弄好。
“太醫給皇上配得都是好藥,皇上只要按時更換,很快就能好,還會痛是因爲太醫不敢對皇上下狠手。”
中庸之道總歸不會有錯。
楚容遠的眼神愈發幽深,“他們不敢,你倒是敢。”
古紅練隨意坐在他右手側面得位置上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一變回答,“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皇帝端坐,聽她話,忍不住說,“當初送你去蠻荒之地的時候,朕就說過……”
“皇上。”她打斷他的話。
皇帝又瞪她,她的膽子真是大了不止一點點。
古紅練可不怕他瞪,用溼手帕清理過自己的手後,笑對他問:“施針呢,我已經好了,但是,我想皇上答應我一件事情,要不然,我現在能救了你,可以毀了,你也該知道,死,我是不怕得,至於古家,那就更跟我沒有關係!”
年輕帝王在這個女子面前蹙了眉頭。
“你,到底是誰!”
古紅練笑了,“反正,已經不是那個對皇上傾心的古紅練!”
表態後,她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表明:“皇上,我一直說過,不管以前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那都過去了,我對皇上已經沒有念想,所以皇上大可以放心,現在,紅練只想要皇帝一句金口,不再因爲之前得關係爲難於紅練!”
皇帝只是盯着她。
古紅練輕笑,“皇上,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我還是死過一次的人,只逼得無退路了,也只能自己開闢了,那個時候,也會是一個麻煩!至於婚事……賜婚的皇帝都死了,沒有人會在意得!”
楚容遠還是盯着他。
“不答應?”她問。
該說得她可都說了……
如果真不行,她得想想殺了這個楚容遠給身子原主報仇,然後另外輔佐一個人登上皇位的可能性。
“在歷史朝代上,有個女皇,叫武則天,她可是從丈夫的手裡拿了皇位過來,所以,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反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