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瞳色特殊,瑩瑩碧綠,好似貓一般慵懶。
花槿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臨君煌懷中,兩人正大光明的在一個涼亭裡休息,周圍倒是沒有人,似乎被刻意清場過。
看到臨君煌與其他女人親熱,花槿倒是沒什麼感覺。
一眼看到了,轉身就走了。
這種事,她很有分寸。
唯一疑惑的,是那片涼亭附近,既然被清過場,可她靠近那裡的時候,爲何沒有人阻攔?
花槿總覺得有些不對。
可真讓她去說有哪裡不對,花槿又說不出來。
掃了眼除了自己以外空蕩無人的房間,花槿幽幽嘆息。
閉上眼,那張日漸消瘦的小臉上,多了一絲疲憊。
……
入夜。
夜初鳶已經睡下,可又感覺到了什麼,她忽然掀起被子,下牀後推開了門。
剛好隔壁也有人推門而出,看到夜初鳶後,那人一愣:“小姐,你這是……”
“怎麼出來了?”夜初鳶疑惑的看着花槿。
大半夜的,不睡?
還是……
夜初鳶看着花槿,剛要說什麼。
花槿似乎踩到了她要說的話,淡淡一笑,好似隨意,又好像刻意的說道:“小姐,明日我就要成婚了,所以有些緊張,出來走走罷了。”
說起“成婚”二字,花槿咬的格外重。
夜初鳶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點點頭道:“夜裡涼,記得多帶一件外衣。”
“嗯。”花槿點頭,折身去拿了一條比較厚的外衣抱在懷裡後,才走了出去。
夜初鳶輕嘆一聲,關門回房。
花槿抱着衣服,漫無目的的走到一間房的門口,伸手想要敲門,最後又放棄。
她乾脆走的更遠,周圍蟲鳴聲有些吵鬧。
忽然間,她聽到了某個方向,傳來水流的聲音。
花槿微微一愣,朝那邊走去,看到了一片湖水。
靈木之域地勢特殊,天然的湖水極少,但人工的卻不少,只需佈置水系陣法,就能源源不斷的獲取活水,聚集成湖。
再搬來泥土做地基,種上荷花,變成了一片景色宜人的湖泊。
花槿到那片湖泊邊時,有人剛好將一葉扁舟推到水上,剛纔的水流聲,也是因爲這個引起。
扁舟邊,站着一個身穿月白繡竹長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清雅女子。
她聽到動靜,扭頭一看,發現是花槿,微微一愣。
“你怎麼……也沒睡?”
花槿看到她,也是一愣。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涂月。
她走了過去,道:“剛纔我還去了你房間,想找你一起出來走走,怕你睡了,才往別處走,沒想到……”
就遇到你了。
涂月沉默了一會,待她走近後,纔開口:“在房裡待了一天,有些悶了。”
“所以到湖上來透透氣?”
花槿明白了,她道:“正好我也有些悶,一起吧。”
涂月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兩人上舟,涂月划槳,花槿怎麼坐都覺得不舒服,乾脆一頭倒在涂月的腿上,伸手去玩涂月的髮梢,繞在指尖上。
涂月任她胡鬧,緩緩將小舟滑到了湖中心。
這兒的蟲鳴聲安靜了些。
她們的腰上繫着楚曉煙送的艾葉香囊,所以蚊蟲也離得遠了點。
這一刻倒是靜謐心寧。
好似與世隔絕,只剩她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