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試圖控制我!
一幅幻境,傾刻間就在我眼前生成!
好在我已經經歷過了,心底通透,明白這是個幻術,而且還知道破解之法。
我用手中的鏟子柄,用力捅了一下自己大腿,以痛覺刺激自己,不許自己深陷進去。
眼前的幻覺,猛地消失。
我立馬就端起槍,衝着這個碩大的怪物腦袋,掃射起來!
什麼都別想,先幹它娘!
這害人的玩意兒,發出這麼魔性的聲音,把女人們不知道都勾哪去了。
也許已經被它吞了也說不準!
媽的!
新仇加舊恨,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我忍着劇烈的頭疼,憋着一口氣,以掃射的方式,一下子扣住扳機。
一條火舌,噴吐起來,帶着死亡的呼嘯!
粒粒子彈,全都打進它那糟腦袋裡!
這怪腦袋,開始還在不停的叫,但打着打着,就叫不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子彈,把它聲帶給打穿了。
只見它嘴還在不停地張合着,但我塞着棉花的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因抗拒迷惑而產生的那種頭痛感,也隨即消失了。
我珍惜自己的子彈,停住了手。
憑直覺,我剛纔那一扣,已經扣出了二十多發,加上之前的殺那條蟒蛇用了四發,現在彈匣裡已經沒剩幾發了。
得留幾顆來保命用,雖然身上帶有子彈,但這時候,我是沒空再重新裝填的。
這大怪物,吃了我二十多發子彈,發發釘進它的腦袋,就算大如水缸,它也受不了了。
它似乎是發現聲音控制不住我,又不停地甩動起脖子來,想利用體型優勢,直接對我進行攻擊。
慶幸的是。
它脖子不夠長!
它的身體,長在石牆上,根本沒法脫身!
那血淋淋散發着惡臭的腦袋,就在我身前兩米多遠的地方,甩來甩去,可就是夠不到我。
我厭惡地縮着身子,雖然沒讓它碰得到我,但那股濃烈的惡臭,卻差點把我薰暈了。
突然,這怪物腦袋,把嘴一張,又哇哇地吐起東西來。
一塊塊大件的東西,和着骯髒的胃液,砸落在我的腳跟上。
我狼狽地跳了起來閃躲。
一股濃烈的屍臭,衝得我腦袋更暈!
我捂着鼻子,將手電光往地上一照。
竟然全是些動物的屍體!
死豬死羊死鹿,還有一隻體型不大的小花豹!
還好,沒發現有死人!
這怪物,被我猛烈的火力揍了一頓,吃不住,連隔夜飯都打出來了。
看來是不太行了。
雖然我叫它怪物,只因它長得難看,以及能力超出我的理解範圍。其實它也是一種動物,凡是動物,那都是肉長的,沒有能扛得住子彈的。
我在它吐出來的東西里,沒找到人類的屍體,說明五個女人,沒來過這裡,並沒有遭到它的毒手。
是這樣倒好,只要人還活着,我是可以出去慢慢找回來的。
當然這怪物必須得打!
就算它還沒吃人,它也該死!
它最大的能耐,是利用聲音來控制人——雖然這是什麼原理,我現在還沒法弄明白。但不除去它,它的叫聲,還能繼續影響我們!
這時候,我也實在忍受不了這洞裡惡臭了,一連打了幾個惡嗝,掉頭敗退。
離開之時,我還不小心踩到那隻跟我腰肢一般粗的蟒蛇。
這蛇奴!反應還真是遲鈍啊,我跟它的蛇祖宗打了半天,沒波及它,它居然就袖手旁觀,連表示一下忠心都沒有。
不過不惹我也好,我也懶得搭理它,我的彈藥有限,我可不想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之上。
出了洞口,先是狠狠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把剛纔在裡面聞到的臭氣換了出來。
我耳朵裡,嗡嗡嗡的,一直存在着一種塞着棉花的噪音,這讓我早就受不了了。之前是爲了抵抗那怪物的邪魅之音,纔不得不強忍着。
現在卻不必要了,反正那玩意兒已經被我幹掉,它也叫不出來了。
我擡起左手,把自己左耳裡那團棉花扯了出來。
可一扯出來,我就後悔了!
他孃的!
那聲音怎麼還在!!!
不是從我身後的這個黑洞裡傳出來的!
而是從兩側的樹林,隨山風飄過來的!
還是那麼邪魅,帶着魔性,影響人的心神的那種聲音。
我忙不迭地又往回塞棉花。
然後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這是……
搞了半天,這種怪物,並不止這一隻而已啊!
在這座山的其它地方,竟還住有另外的!
難怪我之前辨認不出音源的方向,原來,漫山遍野都是,很多地方一起叫喚出來的,形成混響,像個立體音響一樣,我當然認不出來了。
難不成這裡是住着一個怪物種族麼!
那蘇舞她們……我本來以爲,把洞裡的這個東西打蔫,就能間接幫助蘇舞她們擺脫控制了,然後可以一個個去搜找回來。
可惜事情根本沒我想得那麼簡單啊!
我揀起地上的東西,挑了一個方向,就跑了起來。
從剛纔的觀察,我已經有了判斷。這種跟蛇一般的怪物,是以動物爲食的,不然就不會吞食那朱美玉的屍身,以及吐出滿地的羊屍鹿屍了。
它們用這種邪魅的聲音,把人勾來,當然不是爲了跟人交朋友,而是要把人當作盤中之餐!
那麼蘇舞她們現在的危險,根本一點都沒有除去!
穿着灌木叢,跑了十多分鐘。
這時候,爲了確認聲音的位置,我也顧不得難受了,每跑一段,就摘出耳朵裡的棉花,聽幾秒鐘,確認一下聲音的大致方向,在無法忍受之前,再重新塞回去。
如果還有其他的怪蛇,跟據它們的習性,肯定也是居住在山洞裡的,至於還是不是長在石壁上,這我倒不敢下結論。
我現在的重點,就是先找這樣的山洞。
前頭,一個女人的背影,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意外之喜!
我奔近去一看,是我表姐!
這女人,像一個木偶傀儡一樣,笨拙地擡着手腳往前走着。
“表姐!表姐!”
我大聲地呼喚了兩聲。
可惜她完全沒有反應。
仍然機械地往前移動。
這模樣,像極了殭屍片裡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