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擊掌,滄千澈一邊認真的說道:“我定然把我所能教的,你所能學的,毫不保留的傾囊相授。!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做個好徒弟,不能偷懶哦。”
“好。”知了搓了搓已經被拍紅的小手心,隨即一撩衣襟,“撲通”一聲跪在了滄千澈的面前,大聲道:“師父在,受徒兒三拜。”
“砰”的一聲,知了真的用力磕了一個頭下去。
等到她還要再重重的磕第二下的時候,滄千澈心疼的搶步前,直接將她從地抱了起來。
“師父?”知了用小手按着自己發紅的腦門,詫異的道:“還有兩下呢。”
“我滄千澈的徒弟可不需要這麼多花頭,只要你有誠意,我用真心行了。”滄千澈將知了放在地,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認真的道:“以後你這雙腿,跪天地,跪父母,跪師父、師孃,我準你連皇、太子都不用跪。”
“啊?”知了懵了一下。
她知道整個國家最大的是皇啦。現在連皇都不用跪,忽然覺得自己撿了個大大的便宜。
麥承錦在旁邊“撲哧”一聲笑了,說道:“當今皇已經多年未曾朝了,不問世事,四海爲家。而當今太子算是你師弟,師姐自然不用跪師弟了。”
“譁,我這個師父真的好厲害。”知了頓時笑開了花。
她左右看看,撲到桌邊把之前摘下來的那頂兔毛兔耳朵的帽子戴在頭,朝着滄千澈一蹦一跳的過去,蹲在他的面前拜了拜。
那可愛的樣子,瞬間把滄千澈給萌翻了。
“熱呀,傻孩子。”滄千澈再次親手給知了把帽子拿下來。
然後他又轉頭對麥承錦道:“若是有機會,幫我給五皇子和阿修帶一句話:說我們夫婦二人一定會照顧好知了,視如己出的。”
“我也未必有機會見到五叔和阿修。”麥承錦表示不能確定。
滄千澈點點頭,道:“那等錦藍回來,我讓他親自跑一趟。”
“那我也去見見五叔,正好和錦藍同路。”麥承錦一聽“錦藍”這個名字,頓時眉花眼笑起來。
滄千澈當然明白這麼多年來麥承錦的心思,只不過一方是情意、一方是情誼,只怕再難更近一步了。
但這些事情不能當着知了的面說,要多少有些避諱。
滄千澈讓人安排知了下去好好休息,還道:“今天的拜師禮有些倉促了,爲師不能委屈了你,等你師孃回來,咱們另選吉日,好好的置辦一場。”
“好,謝謝師父。”知了笑嘻嘻的滿心歡喜,跟着管家去休息了。
只剩下麥承錦和滄千澈兩個,兩人才正經的說幾句閒話。
這樣,知了在雅園住了下來。而且像滄千澈說的那樣,果然時不時的有小夥伴跑來這裡玩。
有古家的,有赫連家的,還有兩個是馮家的。不過這些孩子都是男孩居多,只有赫連家的那對龍鳳胎有一個女孩。
可見之前麥承錦的心思用的沒錯,在雅園,女孩才矜貴。
不過,知了一直扮做男孩的樣子,說話也豪氣。幾個男孩子當她雖然不是年紀最大的,可氣勢也不是最弱的。
尤其知了長在鄉野,身算是沒有痞氣也有幾分的野性。
和這些雖然放縱但終究要顧及禮數的大家少爺完全不同,站在幾個孩子當自然而然有一種先天的優勢,像是荒野特立獨行的一棵鑽天楊,挺拔秀麗,風骨卓然。
當然,知了不是最美的一個,卻算是最可愛的一個。蜜糖色的皮膚幾個雪白的好似糯米糰子的娃娃多了幾分健康的美,一笑起來眉眼彎的好似月牙兒,還有一對深深的梨窩。
最霸氣的是知了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來,小爺給個抱抱。
不管是赫連家的龍鳳胎給她帶來了好吃的糕點,還是古家的兄弟給她捉來了可愛的小貓,又或者是馮家兄弟送她一匹栗色的小馬,知了一開心起來都是要給人家個抱抱。
當然小孩子之間抱來抱去,卻也有意外的情況發生。
那天正好是赫連家的龍鳳胎來雅府玩兒,三個孩子裡知了最小,個子最矮。
滄千澈正好下朝回來,老遠聽見知了喊了一聲:“天縱,來,小爺給你個抱抱。”
滄千澈覺得不妥,趕着要去制止。結果見知了已經撲在滄天縱的背後,扭着他胳膊使勁兒往後掰。
滄天縱知了大着好幾歲,此時已經是個半大小子,個子更是知了高出一個頭。
可知了天生神力,把滄天縱的胳膊掰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要不是滄天縱有股子傲氣,早疼得叫“爺爺”了。
天縱的胞妹梅洛嚇得快哭了,一手扯着知了的袖子,一邊幫天縱按着胳膊,喊道:“知了,放手放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突然擰我哥哥的胳膊?”
“誰讓他說阿墨的壞話。不準說。”知了瞪着眼睛大聲喊着:“阿墨長不高也是爲了找他師妹,你們懂個屁。”
“我哥哥只是擔心他,沒有說他壞話的意思。”梅洛一邊解釋着,轉眼看到了滄千澈。連忙叫道:“攝政王哥哥,你管管知了啊。”
“哥哥?”知了怔了一下,又下手使勁兒擰了一下天縱的胳膊,喝道:“你還敢佔小爺的便宜?我師父當你爹的年紀都夠了,你還敢叫他哥哥?叫爺爺。”
“知了,放手。”滄千澈緊走幾步過去,按了一下知了手腕的穴道。
知了吃疼鬆開手,往後跳了一大步,瞪着滄千澈道:“師父,我纔是你徒弟啊。你幫誰?”
“他們的父親是我伯父,我自然是他們的哥哥。”滄千澈又補充道:“而且,他們的大哥赫連天祁也是我的大哥。”
知了委屈巴巴的撇着嘴,道:“可是,可是他們還說阿墨的壞話呢。”
梅洛也是一臉委屈的道:“攝政王哥哥,我哥只是問問卿墨什麼時候回來,說他再不治療長不高了。我們是關心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