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竟然都是魚族的人!這個發現讓柳雅的腦子裡閃過一絲亮光,可是那感覺太淡了,她一時還沒有抓住。
瑪麗也有些不明白,問道:“魚,你是說,那八個毒的人都是魚族?這和魚族有什麼關係呢?你們不是已經……”
“是因爲我們已經放棄了魚族的身份,爲什麼他們還要趕盡殺絕。”魚大哥一拳捶在了桌子,表情也是相當的痛苦。
柳雅覺得這件事應該另有蹊蹺,可是此時魚大哥的情緒不穩定,她也沒有立即追問。
柳雅拍了拍瑪麗的肩膀,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好好的想想這件事。我去和赫連天祁說說情況,然後想法子給你們解毒。”
“多謝。”魚大哥對柳雅還是很客氣的謝了一句。瑪麗則是送柳雅到了門口。
柳雅剛剛走出後艙,看到錦藍從暗處閃身出來。看來他是一直在暗保護着柳雅的。
柳雅還發現,錦藍的一隻手總是有意無意的放在胸口的位置。
而且現在天氣不那麼熱了,可是他的衣襟兒還系的很鬆散,領口更是露出好大的一片鎖骨。
錦藍本來長得非常好看,加他年齡見長,身姿越發的挺拔雋秀,領口露出的鎖骨凸出而平直,非常的誘惑。
柳雅當然不會覺得錦藍是在誘惑誰,她覺得錦藍不會有那樣的心思。他太純了,純淨水還透明,一雙眼睛寫滿了全部的心思。
而這樣的裝扮在錦藍身顯得突兀,也必定是有原因的。
柳雅故意朝他的衣領裡面看了一眼,道:“懷裡藏着東西啊?”
“沒,沒有。”錦藍竟然慌了一下,搖搖頭用手捂了捂胸口,道:“只是這件衣服不合身罷了。”
錦藍的衣服也是在船剛剛換的,確實顯得有些大了。可是衣服大了不是更應該把腰帶紮緊嗎?可錦藍顯然不是。
柳雅想逗逗他,下意識的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道:“小子,還敢騙我。”
然而,這一拳下去,柳雅和錦藍都懵了。
因爲柳雅的手落在錦藍的胸口,雖然不重,但是明顯觸到的是一個綿軟的凸起。
柳雅的臉抽搐了一下,然後一臉的震驚和狂喜,歡叫道:“錦藍,原來你是個妹紙。”
“不,不是。”錦藍的臉一下子紅了,擺着手道:“沒有,那,那是……”
柳雅隨口叫完了也是想抽自己個嘴巴,錦藍是個男孩子無疑,她給他診脈時候知道了。因爲男人和女人的脈象完全不同。
可是,他胸口的那團柔軟又是什麼?該不會是……這小子自己要變性,一使勁兒長出了什麼東西吧。
想到這裡,柳雅不顧其他,用手在錦藍的另一邊胸口又拍了拍。
“咦?”柳雅驚訝一聲,道:“這邊沒有。應該不是妹紙。”
錦藍乾嚥了一下口水,一臉黑氣的把手伸入懷,從裡面掏出一個毛茸茸的小圓球了。
那圓球是紅色的,蜷縮起來只有錦藍的手掌大,睡在他的掌心裡,乖巧的像是一個毛絨的玩具。
但柳雅卻稍微一辨認發現,那是一隻狐狸。一隻小巧的、應該還在吃奶的小狐狸幼崽。
“這東西哪裡來的?”柳雅用手指頭捅了捅,確定是活的無疑,因爲還體溫。道:“別說你是從海里撈出來的,我不會相信的。”
“撿的。撿了好久了。”錦藍用手摸了摸那蜷縮成一團只顧着“呼呼”睡大覺的小狐狸,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喂的不好,它竟然總是不長大。”
柳雅又用手捅了捅,還擼了擼那小狐狸的尾巴,可那小東西還是睡的昏天黑地,半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柳雅看看那隻小到不像話的狐狸,又看看錦藍,忽地想起之前錦藍一直窩在自己的小船艙裡不出來的事。問道:“那之前你躲起來,是在給這隻狐狸餵奶啊?”
這次換成了錦藍的臉狠狠地抽搐了兩下,腮幫子鼓起老高,恨恨的磨牙道:“不是的,我哪裡會有奶。我是在給它去暖,抱在懷裡取暖。船之後它好像暈船一樣,不吃也不動,一直這樣睡覺。”
“噗哧”柳雅忍不住笑起來,道:“想不到你小子這麼有愛心。來,我給它看看。”
說着,柳雅拎起那小狐狸後頸的皮,把它從錦藍的手提起來。
這樣看起來很殘忍,其實是最爲安全的方式。因爲母獸都是叼着幼獸這個位置的,所以絕不會傷到它們,幼獸也會非常的配合。
果然,小狐狸被提起來自然的蜷縮起四肢,用尾巴裹緊了自己。
不過它也有了點意識,從熟睡狀態慢慢的醒來,睜了睜眼睛,露出一抹翠綠的幽光。
“碧瞳!”柳雅驚訝了一聲,另一隻手托住了小狐狸的身子。
小狐狸落在溫暖柔軟的掌心裡感覺很舒服,再次睜了睜眼睛,這次柳雅看得清清楚楚的,這是小狐狸果然是一對碧綠的眼珠,美的像是翠綠的琉璃珠。
“在漠北撿的?”柳雅隨口問道。
因爲她一次見到碧眼火狐是阿火,也是在漠北。
錦藍點點頭,道:“母狐狸死了,我把它收養了。或許是因爲我體質的原因,它和我非常的親近。只是最近有些不對勁兒而已。”
“你一直這麼帶着它?”柳雅沒想到這隻狐狸真的是在漠北撿的。難道漠北特產是碧眼火狐嗎?
不過錦藍從漠北又和拓跋將軍去了山莊,然後纔回來找了自己。這些日子他把這隻小狐狸藏在身?
錦藍卻點點頭,道:“它很乖的,不管我把它放在哪兒,它都不跑不掙也不鬧。甚至有時候在我的袖子裡藏一天,都不會鬧着要出恭。”
呵呵,狐狸懂得什麼是出恭嗎?
柳雅暗笑,想提醒錦藍說小狐狸不想出恭,可能是他忘記了餵食喂水吧。
這麼小的狐狸一整天不吃不喝,餓也餓昏了,當然不會拉尿。
不過,現在看它這懶懶的狀態,好像真的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