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不陸地,不是遇到險情用武功和輕功能夠解決的。!
而且人力要對抗大自然之力永遠都是可笑的。你只能用盡力氣去迎合萬變的海況和驟來的風雨,永遠不要試圖去征服那茫茫海域和滔天巨浪。
柳雅先是看了看附近的海圖,她對於航海沒有什麼根本的認識,所以覺得這件事情不可大意。
柳雅又叫來了小螞蚱,問問他這兩天的訓練情況,和他對於出海的建議。
小螞蚱很直接的表示,他試過了自己在海里的功夫,在沒有大風浪的情況下基本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如果到了深海的地方,他目前沒有嘗試也不敢做出承諾。
柳雅點了點頭,知道小螞蚱的話是很肯的,也是很保守的。水性好是一種優勢,但沒有人敢保證像魚一樣不會被淹死。
甚至,河裡的魚到了海里都會死,何況是人?
小螞蚱又說那些鏢師的情況也還算好。不過要是想出海的話,最好還是找專業的水手,不能完全依靠那些人。
柳雅並沒有打算讓自己人駕駛船隻出海,專業的水手也可以讓滄千澈從水軍挑選。
小螞蚱表示沒有其他的問題了。其實根本問題都來自於海,不到了關鍵時候誰也無法提前預計。
剩下的是選定出海的日期,對於這個時間柳雅卻猶豫起來。
她不是不想走,而是很清楚這一次出走海的危險性。因而她的心裡是擔憂的,更是不捨的。
滄千澈似乎看出了柳雅猶豫的原因,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提議再多準備一段時間。
因爲出海要做的準備很多,挑選合適的船隻和船員,準備必要的物資和工具。甚至還應該向魚族發出信號,提前告知他們將要到訪。
魚族雖然算不是海的霸主,也沒有自立爲王。但是在海圖,魚族居住的島嶼分別屬於雲穹國和南源國,所以還是要提前打招呼爲好。
涉及到一些外交問題,柳雅完全不做主了,全部交由滄千澈來處理。
柳雅也問了一下大致需要準備多長時間。
滄千澈計算了一下道:“一個月左右吧,或許還會再延長一點,要看實際情況。”
這個準備時間不算短,但是和他們將要面對的情況來看,也不算長。
柳雅沒有異議,越是準備充分,行程的危險性越小。挑戰極限是一種刺激,但是沒有人天生願意不斷的面對死亡。
接下來柳雅也做了許多事,如把罐子裡的魚血顏料做了一些分析,和一點點樣本派人送回去給師父竹心叟。希望竹心叟能夠從找到一些先說。
她還把那面黑底的海盜旗繼續復原,想要看清楚面的花紋。
柳雅又查詢了一些資料,以此來弄清楚這種海盜旗究竟來源於哪裡,他們可不想遇到海盜。
海盜旗的花紋很獨特,是柳雅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魚。旗子的面料是純黑的,金絲的純度不高,但是刺繡的手工還不錯。
柳雅將海盜旗的魚描畫下來,讓錦藍帶着人去找有經驗的漁民問過,卻沒有人見過這種魚。
漸漸的找不到新線索,柳雅只道是一種虛擬出來的魚類,像是龍一樣本是不存在的。
這樣過了十來天的時間,柳雅手邊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要做。
她突然有些百無聊賴的閒散下來,懶得她渾身骨頭都酥了。
又一天下午,柳雅剛剛午睡後起來,聽見院子裡有嘈雜響動,其還夾雜着類似於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
柳雅覺得有些心煩,但是因爲極少有人會到她休息的後院來吵鬧,所以也覺得怪。
柳雅起身整理一下,把鞋子套好出了門。纔到了門口,看見卿墨一溜煙的迎面跑了過來。
卿墨?!!他怎麼來了?
柳雅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一雙白嫩的腳丫戳到了她的臉。而且是直接毫不客氣的戳在了柳雅的臉蛋。
柳雅懵了片刻,那雙小腳丫還在她的臉踢了兩下。不覺得疼,反而窩心掏肺的難受。
柳雅順着那雙腳丫往看,看到了騎在卿墨的脖頸的一個粉嫩小糰子。
剛纔那小人兒是抱着卿墨的腦袋,縮着身子躲在後面,現在像是在躲貓貓一樣的突然冒出來了。
圓溜溜、粉嫩嫩的一張臉,烏黑剔透的一雙眼;笑起來嘴角揚,卻還鼓起一個泡泡。那可愛的模樣讓人看了心頭髮緊。
“小芷玥……”柳雅的喉嚨哽住了,心頭酸澀的幾乎不能呼吸。
聽到了柳雅的招呼,小芷玥興高采烈的在卿墨的脖子墩了兩下,小腳丫踢踏的更歡了。
“小姑奶奶,你太重了,別顛。”卿墨苦着臉,口氣裡滿是哀求的。
小芷玥從會坐開始不要抱抱了,要騎大馬。
卿墨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坐騎,每天馱着小芷玥四處走。而且頭髮是方向杆,小芷玥要往哪邊去,扯着卿墨的頭髮往那邊轉。
柳雅“撲哧”笑了,張開雙手朝着小芷玥,想要把她從卿墨的脖子抱下來。
然而,小芷玥剛纔是興沖沖的指揮卿墨衝過來,這會兒卻並不想要讓柳雅抱。小腳丫踢踏了兩下,扯着卿墨的頭髮又往旁邊轉。
卿墨咧嘴,疼得他不得不轉身,又朝着一旁養魚的小池奔去。
“小芷玥,快給孃親抱抱啊。”柳雅急忙跟着卿墨跑過去,她很想要把女兒抱在懷裡。哪怕是讓小芷玥也像騎着卿墨那樣騎在自己頸也行啊。
可是小芷玥只是回頭朝柳雅笑了笑,又朝着她吐了個泡泡,顛着小腳指揮卿墨蹲身。
卿墨和小芷玥好像有默契似的。雖然小芷玥還不會說話,但是不管她扯頭髮還是顛腳,卿墨都能大致知道她的意思。
結果,卿墨被小芷玥指揮着在院子裡到處亂跑,柳雅張着雙手跟着跑。
可是前前後後在後院跑了兩圈,柳雅都沒有如願以償的抱到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