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那天機冊還真的是一個很神的東西。 如果能夠通篇參詳透徹的話,不知道那個人會厲害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天機冊在卿墨手裡,卿墨也是自己的弟子。柳雅當然無心去自己徒弟手裡搶奪東西,最好是卿墨能夠自己有出息,她這個師父臉也有光了。
想到這裡,柳雅忽然笑起來。
滄千澈一邊心疼的輕輕撫着柳雅手腕的傷痕,一邊柔聲問道:“笑什麼?不疼了嗎?”
“嗯,是不怎麼疼。”柳雅把手從滄千澈的手裡拉回來,把搓好的藥丸收好,說道:“我是覺得自己很幸運,白白撿了幾個徒弟都還不錯。沒有太笨的,也沒有太醜的,而且都還能自學成才。”
“那是你的福氣好。”滄千澈又看看柳雅手裡裝藥丸的瓶子,問道:“這個是給錦藍的?”
“嗯,他這段時間失血不少。”柳雅說完一擡頭,朝滄千澈擠擠眼睛,笑道:“我怎麼聽着,你這口氣不對呢?”
“吃醋。”滄千澈據實回答:“明明你應該關心他們,可我是心裡彆扭。”
“嗯,那也正常。”柳雅笑嘻嘻的,很喜歡滄千澈說吃醋的模樣。然後她主動拉起他的手,又取了一瓶藥打開,給滄千澈手心裡的傷口藥。
滄千澈的手心怕是也要留下一個傷疤了,不過總算沒有影響手指的靈活性。否則他那一雙靈巧的機關手怕是要廢了。
一邊心疼着自己的男人,柳雅一邊問問明天授降大典的事。
授降還要準備個典禮,這件事本身挺葩的。不過不這樣的話,只怕民衆不服,現在連皇族都低頭了,各部落也沒有什麼好說了。
再說,天澤國原本是各部落自行管理,許多小部落的首領根本連朝堂的門都沒有邁進過,也沒有人真正關心誰做皇帝。
現在昭告一下,省得以後這些人作亂,鎮壓的時候也好有個藉口。
最大的好處當然是朝貢。以後天澤國的礦產可以直接運到雲穹國了,雲穹國也再也不用擔心鐵器太貴了。
如此看來,打架也不是全都是壞處,起碼民生問題得到了一些解決。
第二天一早,柳雅和滄千澈起來梳洗換裝了。
即使這裡不是京城的朝堂,也不是宗祠祖廟,但是兩國事宜也算是一次外交馬虎不得。
滄千澈作爲大典的主持更要隆重衣裝。他攝政王的袍子皇都給他帶來了,看來離京之前,皇有了各種打算。
柳雅倒是沒有攝政王妃的衣冠。不過這樣正式的場合下,她也提前在甘答城最好的成衣鋪買了衣服。
甘答城裡雲穹國的商人很多,不止柳雅買了衣服,連錦藍也是從頭到腳換了一身新。
小樹兒、十七和馮叔盛他們則是作爲武將要穿鎧甲,也是一頂一的帥氣。
反觀,倒是作爲皇族代表的米伊娜重傷未愈,要兩個侍女攙扶着才能出席。
而三皇子已經是個殘廢了,他在天澤國可謂是丟了夫人都斷腿,已經提不起精神頹然無奈的準備混過後半輩子了。所以這種事他也根本不會參加。
倒是天澤國僅存的那幾個外戚皇族都換了正式的衣裝,不像是戰敗了來投降的,倒像是歡天喜地的要參加國慶典禮似的。
後來柳雅才知道,之所以天澤國戰敗了投降反而讓民衆大快,皇族歡喜,也是天澤國實在是土地貧瘠,民不聊生。守着礦藏也不能吃,算遍地都是礦,隨便挖幾鏟子有金子,可是終究還是要餓肚子。
而且算是一直跟雲穹國、南源國有貿易往來,但是物以稀爲貴,物價被擡的很高,很多民需用品還把持在某一部分人的手裡,所以百姓談不什麼安居樂業。
但是投降後不一樣了,除了每年要朝貢之外,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從雲穹國拿救濟。等於是用平價的礦產換來了更多的糧食和日需品,很划算啊。
所以這次授降大典辦的也還算是熱熱鬧鬧的。投降的一方並沒有覺得多麼屈辱,授降的一方樂得各取所需。
大典之後還有巡查。按理說應該是皇或是欽差大臣到各個部落去走一走,看看各部落之間的情況。
另一個意圖也是把部落間的權利回收一下,以免雲穹國的人一走他們反水。
因爲柳雅和滄千澈之前大舉開入天澤國已經收服了許多的部落,開通了一條綠色通道。如今剩下的小部落一時間也掀不起風浪,這巡查的事情也擱下了。
不過還需要在甘答城待幾天,算是穩定一下民心,
期間,皇滄千淵一直打聽柳雅他們在天澤國作戰的事情,其實是小孩子鬧着要聽故事。
當他聽到柳雅說有一支滑雪隊踩着滑雪板深入天澤國刺探的時候,簡直是滿心的嚮往。直後悔自己來的太晚了,既沒有見着雪板也沒有機會滑雪。
後來滄千淵還央求柳雅,能不能把滑雪板給他弄一副,他沒事的時候可以學學。
柳雅看滄千澈不在,把手一拍,道:“皇你要是答應我一件事,別說是滑雪板,衝浪板我也給你弄一個。”
“衝浪板是什麼?”滄千淵的眼睛頓時亮了,又纏着柳雅給他講講衝浪板是個什麼東東。
柳雅沒有說故事的天分,只能乾巴巴的把衝浪板的樣子和作用,以及用法給滄千淵講了講。
不過即使這樣,也是把這位少年皇帝聽得一愣一愣的。當即拍板道:“行。皇嫂只要給我弄一個衝浪板,我答應你一件事。”
“一言爲定。”柳雅把手伸過去,和滄千淵擊掌爲誓,約定誰也不許耍賴。
滄千淵也鄭重其事的答應下來。還說了一句:“君無戲言。”
柳雅的心裡這纔有了底。暗自道:喜墜兒啊,秀清啊,爲師爲了你們的幸福可是操碎了心。這麼大好的一個機會都給你爭取到了。
接下來沒過幾天,皇帝下令班師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