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和阿寧剛剛走到那條裂縫的下面,感覺頭頂一黑,有人影閃動。!
然後聽到墨玉的聲音在面喊道:“你要做什麼?”
柳雅擡頭去看,還沒等她看得清楚,聽見墨玉揮舞着四肢被從面推了下來,同時還發出長長的一聲驚叫。
柳雅和阿寧對視一眼,同時向兩邊躲閃開來。
墨玉“砰”地一聲落地,卻因爲輕功實在不佳根本不能站穩,直接摔坐在了地。
不過才三、四米的高度,算是普通人也不會被摔死的,墨玉只不過是被倉促推下來有些狼狽而已。
墨玉正要擡頭開罵,聽見滄千澈從面道:“閃開點,我要跳了。”
墨玉“啊”的一聲驚叫,連滾帶爬的往旁邊躲開,以免滄千澈跳下來踩到她。
而面則是傳來滄千澈“哧”的一聲笑,然後見他扯着卿墨從那裂縫翩翩而下。
此時已經到了日落時分,金黃色的光從裂縫照下來,把滄千澈籠罩在一片光柱之。
裹身的皮衣勾勒出完美精鍵的身形,寬肩、窄腰,筆直修長的雙腿。腰間一條褐色撒金的長腰帶隨着他身形飄舞。那份神采、那般的妖嬈,那魅惑帶着點頑劣的絕美俊顏,都被光暈襯托的若神若幻。
柳雅微微恍神一下,滄千澈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地。
滄千澈把卿墨的胳膊放開,再輕輕的一推,然後擡頭向,叫道:“白大胖,下來吧。”
裂縫面露出一個白乎乎、圓溜溜的腦袋。挨着它的大腦袋旁邊還有一個小腦袋,尖耳朵、尖嘴巴,一雙碧瞳猶如兩顆閃亮的綠寶石。
滄千澈揚起手,招呼道:“跳下來,我接着你們。”
白大胖用大白熊掌扒拉了一下毛茸茸的一對耳朵,搖了搖頭,很不情願的樣子。
阿火卻是又把身子往前探了一點,毛茸茸的大尾巴甩了甩,猛地一個竄身往下跳。
滄千澈伸臂來接,只是沒想到阿火跳了下來,白大胖也極了似的跟着往下跳。
這一下有些麻煩了,滄千澈一雙手沒法去接住它們兩個。
而且如果接住了阿火,那白大胖勢必要直接砸下來,只怕連人帶狐一起壓在了地。
而且白大胖的身還揹着好幾個裝備包,這重量真是不輕。
無奈,滄千澈只得先伸手把白大胖接住了,借力轉了半圈才卸掉了那股子慣性,把白大胖放在了地。
與此同時,柳雅叫了一聲“阿寧”。
阿寧也早看清了阿火跳下來的方向,一個箭步衝去把阿火給接住了。
滄千澈這纔看清柳雅也在,不由得一笑,道:“面太亮,下面太暗,真的沒看清雅兒你在這裡。真危險。”
滄千澈是怕剛纔沒有留神下面有人,把墨玉推下來的時候砸着柳雅怎麼辦?
柳雅卻抿嘴笑着道:“原來你沒看到我呀。我還以爲你是知道我在下面,故意等着我接應墨玉呢。”
柳雅這麼說可完全是反話。她倒是以爲滄千澈知道她在這裡,所以故意把墨玉推下來,讓自己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呢。
墨玉氣鼓鼓的直翻白眼,但是敢怒不敢言。
她已經明白,這對夫妻可不會給她好果子吃。以後還要一路同行,自己可能不會被怎麼樣,但是被使絆子耍着玩兒的事情必定不會少。
柳雅見墨玉終於算是乖巧了一回,也沒有再損她,而是指着岔路另一頭道:“走吧,去那一邊收拾一下,今天晚要在這裡過夜了。”
墨玉“哼”了一聲,擡腿走。不過她並沒有按照柳雅所指的方向走,而是朝着另外一邊、也是阿蒙達他們出事的那個方向走去。
阿寧有些生氣,追墨玉是狠狠一扯她胳膊,道:“你走錯了,另一邊。”
墨玉瞪了阿寧一眼,質問道:“我憑什麼聽你的?而且那邊有血氣,我要去看看是不是你們把我們的人給害了。”
“確實死了一個。”柳雅走過來道:“既然你想看,那過來看看吧。對你的人也算是有個交代。”
說完,柳雅在前面帶路,徑直朝着發生事故的那邊走去。
墨玉還是仰着頭,頗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跟在柳雅的身後。看來是打算一旦發現對他們這方不利的事情,要撕破臉大打出手了。
柳雅也暗自好笑,這墨玉是不是腦子給凍住了?
她現在是一個人,武功不高誰也打不過;輕功不好要跑跑不了,怎麼還能裝成這種唬人的樣子。
卿墨雖然還算是跟墨玉一夥的,不過看得出來他並不想跟墨玉走在一起。所以他寧願走在最後面。
血腥味越來越濃,墨玉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她不是傻子,知道這麼濃重的血氣意味着什麼。
柳雅一直來到阿寧之前收拾過的那個地點,停住了腳步。
“人在哪裡?我們的人呢?”墨玉大聲質問,猛然間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被一雙手扼住了喉嚨。然後她臉色變了幾變,才勉強裝作平靜的樣子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把他們都殺了吧?”
想想也對,那麼大的血腥味,卻一個人都不見,地面有被打掃過的痕跡,但是還能夠看到沒有被覆蓋住的血。難怪墨玉想到所有人都被滅口的可能。
柳雅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指了指一個角落,道;“埋了。你要不要挖出來看看?”
“埋了?”墨玉的眼睛瞪得有銅鈴那麼大。繼而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不不,我不信。五條人命你都殺了?可是五個那麼大個子的男人,你們也都埋了?我不信。”
喊着,墨玉看到了剛纔阿寧挖坑之後丟在一旁的刀。
她跑過去一把將刀抓起來,看準了地覆蓋着新土的地方,狠狠的一刀下去,用力的挖了起來。
墨玉卯足了勁兒挖,可是剛纔阿寧挖坑的時候賣力多了。所以不出十幾下,坑挖的很深了。
猛然間,墨玉手裡的刀戳到了什麼軟乎乎的東西,她的手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