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讓滄千澈去把卿墨和墨玉找過來,也是怕他們等的時間太長,再出現什麼意外。 !
如今找個山洞已經有了傷亡,證明到了這裡已經開始有雪山特有的物種出現。
卿墨畢竟還是個小小少年,墨玉怎麼看都不靠譜,所以柳雅作爲領隊還真是做不到棄他們於不顧。
滄千澈看着柳雅的眼神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道:“好,我去。雅兒你要小心。”
“嗯。”柳雅答應一聲,已經開始專心的給阿蒙達檢查了。
滄千澈起身往外走,想了一下又道:“雅兒,一會兒我會把卿墨他們安排在岔路的另外一邊,你們這邊處理好了過去。”
柳雅明白滄千澈的意思,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有那麼慘烈的一個現場,以卿墨的年紀來看,確實是少兒不宜。
阿蒙達見滄千澈走了,也掙扎着起身,應該是知道要去接墨玉和卿墨,他也要跟着去。
柳雅將阿蒙達頭的大血包重重的一按,警告道:“先顧好你自己吧。後面的路可能更危險,你要是爲了墨玉好,留着力氣以後總會用的。”
阿蒙達聽不懂柳雅的話,但是他也知道柳雅是爲了他好。雖然眼神焦急,但也不再掙扎了。
阿蒙達雖然沒有內傷但筋脈卻傷了。
估計是和雪蟒搏鬥已經到了精疲力竭,卻還在硬撐着,直接傷了筋脈。幸好他沒有骨折傷,但四肢完好卻幾乎是遍體淤青。
這樣的傷不像內傷會死人,但是要徹底恢復起碼要靜養三天以,柳雅不確定時間是不是來得及。
趙木休息了這一會兒,精神也好了許多,看柳雅給阿蒙達檢查了半天,問道:“少主,阿蒙達他沒事吧?他也是爲了救我,被雪蟒捲起來摔了好幾次。”
柳雅回了一聲:“沒事。”然後又對阿蒙達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道:“謝謝你全力護着我的人。”
阿蒙達應該是看懂了柳雅的意思,明白她是在表示感謝。連忙擺着手,指了指趙木,做了個手拉手的姿勢,又捶了捶胸口。
柳雅道:“你是說,你們是朋友?”
阿蒙達點點頭,慢慢的擠出兩個字:“朋、友。”
柳雅一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去看那個斷了左手的傷員了。
這個人雖然斷了左手,但除此之外他身只有輕微的擦傷,也沒有力竭的情況。
看來情況突發,他斷了手之後被衆人護住了,也沒有再參與搏鬥。
也幸好是這樣,他纔算是撿了一條命。因爲外傷還劇烈運動會加速血液的流動,如果他亂動的話會失血過多而死了。
現在傷口的血止住了,柳雅用銀針給他止疼,又傷了抗感染的藥。最後一針刺了他的睡穴,讓這個傷員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而阿寧和漠已經給其餘的人檢查過了,慶幸的是他們都沒有骨折傷和內傷。除了淤青是外傷,這樣的傷勢只要睡一覺基本沒有大礙了。
柳雅最後來到趙木的面前,一邊給他診脈,一邊問道:“頭暈不暈?剛纔說岔氣的是哪裡?”
趙木搖頭,道:“雖然頭在洞壁撞了一下,不過沒事,是腫了點。左邊第七、八根肋骨那裡岔氣了。”
柳雅點點頭,伸手在他的左邊肋骨按了幾下,然後道:“沒事,輕微骨裂傷。岔氣是因爲受到了震盪,你也被雪蟒摔了?”
“嗯。我見那傢伙一口吞了一個人,撲過去想要掰開它的嘴,讓它把人給吐出來。沒想到被它尾巴一甩掃出老遠,然後又被它尾巴給抽了一記。”趙木說着,還攥了攥拳頭,似乎是因爲自己沒能救出那個人來而自責。
柳雅拍了拍他,道:“你盡力了,這樣已經很好了。”
說完,柳雅從兜裡掏出一個藥瓶塞到他的手裡,道:“每天午時吃一顆,七天後把藥還給我。”
趙木點頭接了,看着藥瓶愣了一會兒。他明白爲什麼主子要最後來給自己治療了,因爲主子要把最主要的留在最後,如果先給他治,再把藥給了他,那其他人給是不給?
雖然明知道柳雅是偏心,但趙木的心裡暖洋洋的,有說不出的感激。
把所有人的傷都處理完畢,柳雅道:“趙木你告訴他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漠留下守着。我和阿寧出去接應一下。等到另一邊收拾好了,再回來接你們過去。”
趙木答應一聲。開始對阿蒙達翻譯着,不過他的話裡已經可以夾雜一、兩句番語了。看來趙木的語言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柳雅帶着阿寧往外走。路過阿蒙達一個手下身邊的時候,柳雅示意阿寧把他身邊戳着的一把刀借過來。
阿寧指了指那把刀,那人看了一眼,點點頭同意了。
阿寧將刀拔出來倒提着,跟了柳雅的腳步。
走的稍遠一點,阿寧小聲道:“主子,你若是需要兵器,也不該選這把卷了刃口的刀吧。”
柳雅一看,的確,那把刀的刃口已經有了好幾個缺口,刀刃也鈍了。
不過也可以看出剛纔戰鬥的慘烈,那條雪蟒的鱗片確實堅硬無。
柳雅只淡淡的道:“刀是用來挖坑的。”
阿寧頓時明白了柳雅的意思,提着刀快走了幾步,先來到了那一地鮮血和斷肢的地點。然後找了個不起眼且土層厚實的地方,開始挖坑。
阿寧用力挖掘,不一會兒挖出一個兩尺左右深的坑。然後又把那斷手、斷腳和破碎的頭皮挑到坑裡,將這些“物件”給埋了。
還有一些土被阿寧揚出來,把地的血跡也墊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對方死了一個人,還是那麼慘的一種死法。柳雅和阿寧這樣做也算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吧。
更何況,他們今晚還要在這裡過夜,整理一下也是應該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裡的血腥氣還在,但是總算不那麼觸目驚心了。
柳雅和阿寧快速的往外走,去接應滄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