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也沒有明白柳雅一直打的啞謎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主子吩咐了,她立即照做,施展開輕功朝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四個人追了過去。
柳雅說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走開的那四人可能也沒有聽清,因而有兩個人停下來,一臉好的回頭看着柳雅和已經飛掠到近前的阿寧。
可是另外兩個人則是根本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還在邁着步子往前走。
柳雅立即又道:“阿寧,是前面那兩個給我帶回來行了。對,裝沒聽到的那兩個。”
阿寧答應一聲,人已經奔到了那兩人的身後,同時五指張開如鷹爪,朝那兩個人的後頸捉去。
也是阿寧的手堪堪碰到兩人後頸的同時,那兩人身形飛快的一轉,躲過了阿寧這一招,同時反手來扣阿寧的手腕。
阿寧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反應敏捷、招數清,趁着那兩人來抓自己的手,她直接把腰身一擰,向後一仰。躲開兩人攻擊的同時,一腳橫掃踢了出去。
“哈,招數不錯。”這笑聲是右手邊的那個士兵發出來的。可怪的是,那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秋影,你真是會玩兒。”柳雅也笑着跑過來,擡手朝那發出女聲的士兵敲了一記爆慄。
這次柳雅出手,那個士兵沒有再還手,而是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腦門,聲音也是帶着幾分委屈的女聲:“主子,你這手勁兒可是不小啊。”
“還不把你那假面皮揭下來,看着怪醜的。”柳雅笑盈盈的過去,伸手在秋影的臉揪了一把。
秋影趕緊伸手按住,道:“揪不得。這是青羽剛剛做好的,不用特質的藥水洗過是揭不掉的。”
另一邊的那個士兵也走過來,朝柳雅抱拳道:“皇子妃,好久不見。”
“也沒多久不見啊。怎麼樣,這個年過的好不好?”柳雅嘴是問過年,其實是想要知道秋影跟着穆青羽回家去的情況。
要知道,聖手穆家可是江湖的大門派,秋影這樣的女子能夠躋身其真的是個大問題。
秋影聽了,縱使帶着面具的臉也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浮現,看着穆青羽的眼神更是溫和無的說道:“青羽待我很好,也很堅持。”
堅持?
柳雅想了想這個詞的意思,又看看穆青羽,朝他點點頭道:“好,是個好男人。算是衆叛親離又怎樣,自己的女人當然是要自己一心守護着。你家裡人現在不同意,以後總會知道秋影的好。”
穆青羽也轉頭看看秋影,眼神裡有期待也有些自責,搖頭輕嘆一聲,道:“我會更努力一點,一定會把穆家接過來的。”
柳雅聽了擺擺手,道:“好啦,不說這個,還是先把你們臉的面具去掉,咱們好好的說話。”
秋影和穆青羽答應一聲,轉身朝他們剛纔出來的營帳走去。
之前和他們一起出來的那兩個士兵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柳雅心明白,這兩個小兵八成是給秋影買通了做掩護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秋影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大了,把探子都滲透到兵營裡來了,還有什麼是她去不得的地方?
帳篷裡傳來水聲,柳雅和阿寧進去的時候,秋影已經洗過臉,坐在一旁慢慢的從臉頰最邊開始揭開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
這個東西柳雅見滄千澈見過,他易容成穆青羽的時候也是幾乎可以亂真的,因而柳雅並不覺得如何好。
倒是阿寧看着新鮮,一直盯着看。
秋影揭下面具之後又去洗了洗臉,這邊穆青羽也已經把面具去掉了。
等到秋影再重新坐回來,從腰間的包裡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阿寧,道:“送你的,帶着玩兒吧。”
阿寧接過來打開,見裡面是幾張薄薄的面具,還有兩小瓶藥粉。
秋影道:“白色瓶子是固定的,挑一點點和水,塗在面具裡面,等到半乾的時候貼伏在臉,一刻鐘之後完全固定住了。去掉的時候用青瓷瓶的藥粉,也是一點點和水,洗臉之後可揭去面具。不過,面具在臉停留的時間不可以太長,最多不超過三天吧。否則藥水會把臉燒壞了,面具也會褪色,發乾,完全失去原本的真實了。”
阿寧一臉驚喜,把裡面幾張面具都打開瞧瞧。一共是三男、兩女五張面具,女子的面具做的更爲精緻,一看知道戴會是個美人。
男子的面具做的各不相同,一個年老的,一個黑皮膚。另一個倒是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不過估計帶起來臉色不會太好,是個癆病鬼模樣。
秋影繼續解釋這面具要如何保存,使用之後怎麼收拾一下還可以反覆的用,要注意什麼。
阿寧也很歡喜的把面具收了起來,還道了一聲:“謝謝。”
柳雅在一旁道:“那我的禮物呢?好久不見,是不是也給我幾張面具?”
秋影搖搖頭,道:“只有這些了。主子你不用了吧,殿下的亂真術青羽不差分毫,還要更有建樹,你跟他要什麼樣的面具沒有呢。”
柳雅也只是一句玩笑,沒有當真。又和秋影嬉笑着擡扛幾句,轉入正題了。
兩人都提到了珂珂璐郡主,秋影也是一臉吃驚和不甘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珂珂璐竟然會去毛氈村打聽消息,讓我們的人這樣輕易暴露了。”
柳雅問珂珂璐,能否查到珂珂璐的具體情況。
秋影道:“雖然她把我們的人抓去不少,可是真正厲害的探子是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暴露的。只不過她這麼一鬧,下銜接出了點問題,爲了保險起見我也沒有立刻修復那斷開的一個個環節。稍等些時候,我會完全把下接應的人重新調整、銜接,到時候才能開始查這個珂珂璐消息。”
既然有的查好,不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不過柳雅也叮囑秋影,不可着急,不要一下子把自己的人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