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看到柳雅主動走到滄千澈身後站下,先是一愣,繼而笑了。指着柳雅說道:“小姑娘的心思不少啊。”
柳雅聽了,自然明白皇的意思。不過她沒有接話,只是抿嘴一笑,裝傻充愣的還站在滄千澈身後。
滄千澈當然不會讓柳雅吃虧,看了悅總管一眼,道:“悅總管大人,麻煩您把椅子搬來吧。雅兒認生,我要她坐在我身邊才行。”
噗!柳雅心裡笑噴了。她想不到滄千澈會說出她認生的話來。
悅總管先是觀察了一下皇的臉色,見皇並未反對,這才笑眯眯的答應着,緊忙着把椅子給柳雅搬了來。
柳雅這纔算是坐到了滄千澈的身邊。看來女人的地位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當然,有一個能夠真心愛護她的男人,這地位也是這個男人想要給她的。
柳雅坐下來,皇仍在慢慢的打量着她。眼神算不慈愛,但是也絕不犀利,也沒有讓柳雅覺得不舒服。
想了想,柳雅也擡起頭來,認真的迎皇的目光。眼神也是認真的停在他的臉,算是一番打量。
這一下子,皇倒是有愣了,或許是他沒有見過哪個少女有如此大的膽子,用這樣直白的目光來打量自己。
柳雅看到了皇眼裡的一絲錯愕,微微一笑,道:“皇,在您的面前我不應該只是一個小女子吧?”
“啊?是啊,你還是澈兒的太子妃嘛。”皇被柳雅說的也是一愣,繼而承認了柳雅的身份。
柳雅卻搖了搖頭,道:“皇,我說的不是這個。您金口玉言,聖旨一下已經定了我太子妃的身份,這一點我是毫不懷疑的。我是說,我的另一個身份是醫者。澈帶我來是讓我來幫您診病的,他很擔心皇的身體。”
聽柳雅這麼說,皇看了看滄千澈,眼滿是讚許,笑着道:“嗯,澈兒有心了。雅兒你既然是神醫弟子,那好好的給朕瞧瞧吧。”
柳雅說道:“剛剛已經瞧過了,現在我給皇診脈,可以嗎?”
“哦?已經瞧過了?”皇一笑,又顯得和氣了不少,道:“那看出些什麼來了?”
“皇日理萬機,操心勞力,是該好好調養一番了。”柳雅說完,轉頭問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的悅總管:“總管大人,皇是不是晚睡不好,稍有動靜便會醒來,早渾身乏力,頭疼、噁心?”
“正是。”悅總管說完,趕緊朝後面聽候差遣的小太監招招手,道:“去取腕枕來。”看這意思,應該是在勸皇讓柳雅診脈了。
皇倒是沒有拒絕,等到腕枕拿來了,大大方方的把手腕擡起來。
悅總管連忙過去,把皇的袖子給挽起來,然後扶着皇的手輕輕放在腕枕,又拿過一條薄薄的明黃色絲帕,蓋在了皇的手腕。
這派頭可是不小,不過柳雅也不太在意這個。人家是這樣的規矩,愛怎麼擺譜擺吧,反正不影響她的診斷。
柳雅也微微擡手,接過另一個小太監遞來的熱毛巾,把手仔細的擦了一遍,然後開始給皇診脈。
其實“望、聞、問、切”這四個字,柳雅已經學得非常精湛。
一個人的氣色、神態、眼睛明亮與否,都能夠直接反映出這個人的身體狀況。所以柳雅才能看過一番說出幾樣症狀來。
診脈片刻,柳雅舒了一口氣,收回了放在皇手腕的手。
“雅兒?”滄千澈也是關心皇的,見柳雅沒有立刻說話,也不免有些擔心。
柳雅的嘴角動了動,但是沒有立刻言明病症,而是問道:“皇,如果我能夠給你診斷出病因,並且可以調理、根治,你會讓我醫治,還是隻讓我給你看看而已,最後還是由你信得過的御醫醫治?”
皇自然也是聰明人,否則也不能夠統領江山了。想了想,問道:“雅兒,你可是還有什麼顧慮不成?”
柳雅道:“非常病因,要用非常的法子醫治。我可以治好皇的病,但是過程只怕和御醫所說的有多不同,若是皇願意嘗試,並且能相信我,我纔會出手醫治。否則,我也不必多說什麼了,因爲那些尋常的辦法,不管是敷藥還是藥浴,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也難以根治。”
柳雅這麼一說,滄千澈在她身邊先是抽了一口氣,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雅兒,難道說,你是要……”
柳雅點點頭,回答道:“沒錯,我要給皇動個小手術。”
滄千澈聽柳雅說到“手術”兩個字,又是抽了一口氣,繼而不再言語了。
這倒是勾起了皇的興致,不由得追問道:“雅兒,澈兒所說的手術,是什麼意思?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尋常?”
滄千澈再次抿了抿嘴,心道:何止是不尋常,連穆青羽都要嚇得閉眼睛了。
柳雅卻是正色道:“沒錯,手術對於一些病症的治療有效,但確實做起來非尋常,甚至是一般人根本不敢想,連醫者都不能夠直接信服的。可是目前對於皇的病症來說,我能夠想到的也只有手術這一種法子,才能夠將病症根除。”
這次,皇的眉頭也皺了皺,看看滄千澈,又看看身旁的悅總管,道:“雅兒,朕還是不明白,爲何醫病的手術,連醫生都不能信服?”
柳雅道:“那不如請皇找一名御醫過來。當着他的面,聽我把病症和治療方法分析一下,皇懂了。”
皇聽完,似乎是有些猶豫,然後朝悅總管點了點頭。
悅總管立刻吩咐身後的小太監,去找李御醫過來。
等人期間,柳雅又問皇能不能試着給他鍼灸。這次皇沒有反對,直接同意了。
柳雅道:“皇身的病症有兩種,我現在給您鍼灸,是治療你的疲乏和頭痛的。用我自己的話說,是神經性頭痛,鍼灸之後舒緩神經,晚可以睡個好覺,明天早起不會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