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次宮宴的另一個目的是爲了給三皇子指婚,柳雅覺得事情不簡單。她又問滄千澈:“如果以三皇子現在的實力和地位來看,皇后最意哪家的女兒做他的皇妃?”
滄千澈一邊想着,一邊分析道:“以皇后娘娘想法,三皇子畢竟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她又沒有子嗣,和她的親生兒子也差不多了,當然是要選一門勢力強悍,可以爲他所用的。那麼,放眼朝能夠匹敵的只剩下馮家和古家了。”
聽滄千澈提到古家,柳雅的心又懸了起來,皺着眉頭說道:“難道說,雪綺也在其?”
滄千澈肯定的道:“那是自然。古雪綺原本是皇太后看的太子妃人選,如今太子妃人選換成了你,可古雪綺是古宰相的長女,當然還是可以代表古家勢力的。”
柳雅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古家的女兒身份只不過是爲了坐太子妃之位,才跑回來認祖歸宗的。
而實際,古雪綺纔是真正在古家生、古家長的女兒。古宰相當然也會對自己嫡親的閨女更加愛護,這是骨血親情,也談不偏心什麼的。
可一旦娶到了古雪綺,那是與古家聯姻,勢必會增加更多的實力籌碼。
柳雅又問:“那馮家呢?”
滄千澈道:“馮家有兩個女兒都是適齡,一個與古雪綺同齡,一個今年剛剛笈進。這次宮宴,馮家的兩個女兒也必定會到場,一會兒我們過去的時候,我指給你看。”
柳雅還是皺了皺眉頭,又道:“那赫連天祁呢?他有沒有可能在這次宮宴出現,並且被指婚?”
“他會來,但是天祁與其他的皇子身份還不相同,赫連掌家的身份也不會隨便接受指婚的。赫連若也不會允許。”滄千澈說完,笑着對柳雅道:“你見過赫連若的,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你也清楚,她不會讓赫連天祁任由別人安排。”
這個柳雅倒是相信,可是如此一來,不證明自己之前想錯了,赫連天祁不會成爲古雪綺指婚的對象?
再聯想一下馬車古夫人的話,和古雪綺那慘白的臉色,柳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猜想,把古雪綺指婚給三皇子的可能性最大。”
滄千澈聽完,也是抽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在我繼位之前,滄千渺還想再與我爭一次啊。”
這個道理已經明擺着了,如果三皇子滄千渺真的和古雪綺成婚,那等於是他與滄千澈一同娶回了古家的女兒。
而且古雪綺怎麼說都要柳雅親厚一些,那無形等於是壓過了滄千澈一些。可見他的居心確實不怎麼厚道。
想到這裡,柳雅撇了撇嘴,道:“或許我們應該想想什麼辦法,讓三皇子和古雪綺沒戲。”
滄千澈一笑,拿下了柳雅一直掃着自己下巴的手,說道:“其實我一點都不擔心誰會覬覦儲君之位。何況他滄千渺如果有能力,也不會要依靠指婚再拉攏古家了。”
“可我是不想讓他得逞。我想讓雪綺能夠找到更好的。”說到這兒,柳雅直接道:“赫連天祁都他好。”
“可是這件事赫連天祁自己說的都不算。”滄千澈說完,拉着柳雅的手說道:“算了,我們不煩心這件事,滄千渺在我的面前真的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對於滄千澈的自信,柳雅也是完全信任的。因而,兩人都不再提這件事了。
只是柳雅心裡還暗自可惜,覺得古雪綺萬一真的要嫁給三皇子,那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的翔,惋惜啊。
不過事情還沒有定論,現在宮宴都還沒有開始,柳雅也是無能爲力的。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悅總管來請滄千澈,說是皇宣召覲見。
滄千澈自然而然的拉着柳雅的手,與她並肩而行,看不出一點擺架子的模樣。
而滄千澈對於柳雅的足夠重視,也讓這位悅總管心明白,太子殿下身邊的這個女人,是真的正在得寵。所以想要不得罪太子,連這個女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對待。
這聖和宮的主殿是皇宮裡最大的一間,平時還可以召集大臣在此議事。所以柳雅和滄千澈一走進去,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而柳雅還是覺得,這裡的人氣太少了,以至於總是讓人覺得刻板、薄涼。
最方的黃金龍椅,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也可能實際年齡在四十左右,只是看起來較年輕而已。
而皇后此時已經不在這裡了,三皇子也不在,可能是他們娘倆一起走了?
一眼看過去,這位皇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是個很有韻味的年大叔。只不過不及滄千澈長得那麼美,估計滄千澈是遺傳自母親多一些吧。
柳雅只是匆匆瞄了幾眼,也不敢多看,低下頭去,主動向皇行禮。
滄千澈也叫了一聲“父皇”,跟着柳雅一起施禮。
“澈兒,快起來吧。到父皇身邊來坐。”皇的口氣倒是挺隨和的。
他又問柳雅道:“你是雅兒吧。朕還是第一次見你,不過倒是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樣,澈兒的眼光必定不會錯的。也起來吧,賜坐。”
柳雅謝了一聲站起身來,悅總管親自搬了一把椅子,送到了柳雅旁邊。
不過雖然給了椅子,卻也沒有放在面,柳雅如果坐在這裡,是滄千澈的下手位,而且距離他還有些遠。
柳雅看了一眼身旁的椅子,卻沒有坐,而是慢慢的朝滄千澈走過去,有心要站在滄千澈的身後。
與其坐在滄千澈的下手位,是自認身份滄千澈低,以後都要屈居之下的。
而她主動站在滄千澈身後,算達不到與太子平起平坐的身份,起碼也是與他並肩,成爲他背後的女人的意思。
對於這些小細節,柳雅是不會錯過的,以免今後被人壓得擡不起頭來。
當然,壓她的人不會是滄千澈,但是在這後宮之,誰知道哪個會成爲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