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鶴飛明白,柳雅和楚可凡一旦結拜,那這鶴鳴山交在柳雅的手裡,其實也等於交到了自己兒子的手裡。br>
這麼算起來,楚鶴飛倒是真的不吃虧了。他楚鶴飛也沒怎麼吃虧。
何況鶴鳴山是他一手創立的,山的兄弟們只聽他楚鶴飛的號令。
相信柳雅算是要這個山頭,也不會奪了他楚鶴飛大當家的位子。
最多不過是讓楚鶴飛在某些事情爲柳雅助力而已,所以楚鶴飛覺得自己並沒有損失什麼。
柳雅察言觀色之後,趁着現在楚鶴飛有所猶豫,笑着道:“楚老爺子,想必你也是個聰明人,你應該可以想到,算是現在把鶴鳴山交到我的手裡,我和我哥哥這麼幾個人,也未必能夠一手抓的起來。我勢必還是需要您來統領鶴鳴山的,所以我和可凡哥哥結拜,對你、對我都有利。”
柳雅這麼一說,徹底打消了楚鶴飛的顧慮。
他“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這小姑娘還真是挺機靈的。從你往那兒一站,說是要和我的人武開始,我知道你不簡單。”
柳雅笑着看向了可凡,道:“可凡哥哥才真正的不簡單呢。既然我和可凡哥哥要結拜了,其實剛纔的輸贏也不算什麼了,我想認可凡哥哥的孃親當個姨娘,您看是不是以後對我姨娘可以高看一眼?”
一直還單膝跪在地的楚可凡聽柳雅這麼一說,感激的擡起頭來,看着柳雅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水汽。
倒不是楚可凡要哭,而是她那雙小白兔似的眼睛總是這樣水靈靈的可愛萌模樣。
楚鶴飛立刻吩咐人道:“去請七夫人出來,和這位柳姑娘見一面吧。可凡我兒雖然沒有好福氣,能夠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可是多了你這麼個妹子,也還是不錯的。”
說完,楚鶴飛又轉向楚可凡,道:“還不去準備禮物,送給你妹子當作見面禮?”
柳雅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來的匆忙,身也沒有帶什麼禮物,可凡哥哥也不用準備了。又不是訂親,別交換信物了吧。”
可凡聽了,又鬧了個大紅臉,不過也是站在原地沒動。
楚鶴飛卻道:“那可不行,交換了信物,名帖,再設下天地香案叩拜,纔算是真正的義結金蘭。我這山別的或許沒有,可是結拜的香案、互換的名帖都有現成的,這個不能免俗。”
柳雅還要說些什麼,古尚卿在旁邊拉了他一把,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柳雅道:“這塊玉佩送給你的可凡‘哥哥’當信物吧。放心,拿得出手。”
柳雅接過來一看,古尚卿的這塊玉佩是一塊古玉。羊脂白玉帶着厚厚的一層包漿,泛着瑩瑩的寶光,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關鍵是,這玉佩是一條團龍形狀,像是……成對的?
柳雅捏了捏玉佩,恍然擡頭看向了楚可凡,再轉頭看看古尚卿,頓時點點頭,道:“好,好,用這塊古玉了。龍鳳配,本來是一對的。什麼時候你把鳳佩拿來,換回這塊龍佩,纔算是對勁兒了。”
說完,柳雅走過去,把玉佩往楚可凡的手裡一塞,道:“可凡哥哥,你也取一件貼身藏着的寶貝,給我哥哥當作信物吧。”
“啊?”楚可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向了古尚卿。
正好古尚卿也看向她,兩個人的視線不期而遇,在半空撞在一起,又都慌忙的各自回神,裝作沒看見似的。
柳雅用手肘拐了楚可凡一下,低聲道:“那是我哥,我親哥哥。快點,把你的貼身寶貝拿出來啊。”
“沒,我沒有。”楚可凡慌了一下,趕緊把玉佩又塞回到柳雅的手裡,道:“這個我也不要。”
柳雅把手裡的玉佩一揚,大聲問楚鶴飛:“老爺子,您這寶貝兒子不要我哥的信物,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他若是不要我做媳婦,也不要我做妹子,這事情可不好辦了。”
楚鶴飛眼睛一瞪,大聲道:“可凡,你到底彆扭個什麼?你放心,一會兒你娘來了,我可以當衆宣佈她升爲平妻的事情。但是和柳姑娘結拜,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
“我願意。”楚可凡的孃親是她的軟肋,所以一聽說楚鶴飛還能讓她娘升爲平妻,立刻什麼都答應了。
柳雅眯着翦翦水眸一笑,把玉佩塞回給楚可凡,笑着道:“行了,這麼定了。一會兒咱們兩個結拜,這定情的玉佩你可以要收好。”
柳雅故意咬住了“定情的玉佩”幾個字,說的楚可凡臉又開始發紅。可是又不敢擡眼去看古尚卿。
不一會兒,有人帶了一個少婦出來,應該是楚可凡的孃親了。
柳雅一見,不由得嘆了口氣。這楚可凡的孃親跟個林妹妹似的。四十左右歲的年紀,贏弱的肩膀,小巧的瓜子臉,雖然不是長得多麼好看,但是往那兒一站是一副我見猶憐。
別說是楚鶴飛這樣的糙漢子,算是柳雅看了心都能跟着化成了一灘水。
有的女人啊,嬌弱是做給別人看的;可有的女人,天生是一副弱骨纖纖的模樣,這個可是裝也裝不來的。
估計楚可凡那一雙瑩瑩的水眸,是遺傳自這位“林妹妹”式的孃親了。
而楚可凡的那一身難得的英氣,雌雄莫辯的性美,有一大部分是遺傳自楚鶴飛這個山大王。
楚可凡的孃親一被帶來,或許是看到了人很多,自然而然的往楚可凡身邊走過來,而且是直接躲到了楚可凡的身後。
但禮數還是有的,楚可凡的娘還是朝楚鶴飛福身施禮,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夫君大人。”
“好。”楚鶴飛擺了擺手,示意可凡的孃親平身,說道:“若櫻啊,從今天起,我升你爲平妻,以後你可以和當家的長夫人平起平坐了。不過呢,長夫人是我的原配,家裡下還是要歸她管的,你雖然身份其他幾位夫人高,可是也不能對長夫人失了禮數,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