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曾經一下子捧紅了秋影的事情,想必紅袖坊也是在津津樂道的傳着的。br>
而且柳雅還把已經過氣紫若姑娘再次捧紅了,還讓她再紅了兩、三年,這也算是一個跡了。
紅袖坊的紫若姑娘和明姑娘,都和柳雅交情不淺,這事也都是所有姑娘都知道的。
所以柳雅說還能捧紅一個姑娘,紅荷是必信無疑的。
因而柳雅現在讓她打耳光,她想了想,狠心咬牙,最後還是把自己的鞋子撿了起來。
打之前,她又滿臉委屈的看着柳雅,祈求柳雅能不能開恩,讓她少打幾下。
柳雅冷哼一聲,道:“規矩我給你立下了,你自己看着辦吧。要是辦不到,回頭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柳雅不再理會紅荷,邁着方步下樓去了。
紅荷眼淚都下來了,她現在終於知道,柳雅在紅袖坊的確是一個傳,她想幹的事,必定敢幹,也必定要幹得成。
她這麼一個根本都不紅的姑娘,還敢在柳雅的面前賣弄,算是得罪了七娘,也是她自找的。現在唯一的路,是豁出這張臉了。
想到這裡,紅荷把眼睛一閉,把心一橫,手裡的鞋子揮起來,朝着自己的臉是“啪”的一鞋底。
這一下抽的不輕,紅荷“啊”的一聲,腦袋瓜子發懵,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等到她甩甩頭,淚眼朦朧的看着手裡的鞋底,有點下不去手的時候,忽地一道冷凝的視線傳來。
紅荷微微擡眸,看到柳雅已經去到了樓下,不過正在擡眼朝樓瞄。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瞄之下,紅荷嚇得又是一個哆嗦。手裡的鞋也不敢再猶豫,“啪啪”的用鞋底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柳雅這才嘲諷的笑了一聲,走到了還躺在地的藍苑面前。
藍苑摔的不輕,但也不至於摔死或是摔成重傷。之所以還不起來,一來是拿捏着架子,覺得面子過不去,索性躺在地耍賴。
二來,她也是在等柳雅下來,好突然發威和柳雅理論一番。她覺得自己後臺有人撐腰,所以根本不懼怕柳雅。
所以,現在柳雅下了樓梯站在她面前,藍苑突然從地爬了起來,猛地一頭朝柳雅撞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撞,正好頂在柳雅的胸肺之。算是不撞個內傷,也要疼好一陣子的。萬一腳下再絆了,可能要被撞個四腳朝天了。
只是藍苑心裡發狠,柳雅卻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幾十個山匪將柳雅圍住的時候,她都是面不改色,這麼一個青樓的姑娘撒潑,她還會放在眼裡嗎?
所以,當藍苑一頭撞過來的時候,柳雅微微一側身躲了過去。不過躲開正面之後,順勢在她的背一拍,一推,把個藍苑又給推出老遠,一個狗啃泥趴在了地。
藍苑這次又是摔的腦瓜子發暈,等到她爬起來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這個雅兒姑娘會功夫。
“你,你個小賤蹄子,敢跟我動手?你可知道,我是趙大東家花了大把的銀子請過來的。”藍苑把亂了的頭髮一抹,尖着嗓門道:“你今天打了我,我只要跟趙大東家一說,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雅聽了覺得好笑。“哈哈”的笑了兩聲之後,說道:“你這榆木腦袋不能轉個彎兒想想?現在是你在我手裡,我會安心等着你去找大東家告狀嗎?在你去之前,我打服了你,不解決了嗎?”
藍苑一聽,繼續撒潑道:“什麼?你還敢打我?你來啊,你打我一下試試看。”
柳雅的嘴角一抽,有些無語了。這藍苑真是腦袋抽筋吧?自己顯示把她從樓直接丟了下來,剛纔又把她推倒在地,難道還不算是打了她?
難道以藍苑的理解,非得柳雅用巴掌給她扇的滿地找牙,纔算是打了?
那如果要是這樣的話,柳雅真心懶得動手了。她還怕打別人耳光自己手疼呢。
柳雅乾脆的道:“來人,把這個藍苑給她拖出去,剝光了衣服綁在門口的樹,打!”
柳雅話音剛落,藍苑掐着腰吼了起來:“誰敢?我看誰敢脫我的衣服,誰敢綁我?這紅袖坊,還不是這個雅兒說的算吧?”
秀寧從後面走過來,朝着藍苑的後腿窩踹了一腳,把她踹倒在地,道:“閉嘴,誰說沒有人敢?我這不是來了嘛。”
“你,你又是誰?”藍苑摔在地,扶着膝蓋要站起來。
而且藍苑可不認識秀寧,但是她看秀寧穿的很樸素,像是個丫鬟的樣子,橫起來道:“你又是那根蔥?哪裡來的野丫頭也敢跟我撒野了?”
“我是我家主子身邊的蔥。主子說什麼,是什麼。所以我這棵蔥,今天要治治你這頭爛蒜。”秀寧說完,一手按住了藍苑的肩膀,另一隻手揪住了她的頭髮,然後喊道:“呂大嫂,過來幫忙。”
呂大嫂是這紅袖坊後院的管事,平時不在前院,但她可是帶着一班掃院子、打雜的小廝和廚娘們做事的,也算是手裡有實權的人。
秀寧在紅袖坊的時間可不短了,和呂大嫂相處的也不錯。關鍵是,呂大嫂也十分聽七娘的話。
之前這廳裡頭一鬧騰,呂大嫂和秀寧都聽見了,才進來看看情況的。
所以現在秀寧一叫,呂大嫂帶着兩個婆子衝過來,七手八腳的把個藍苑給按住,真的開始剝衣服了。
藍苑這下子可害怕了。她雖然是青樓裡的姑娘,可算是陪客人過夜,那也是關起門來在屋裡頭“做事”的。
這要是真的被剝光了衣服綁在外面,她這張臉還往哪兒放?
再說,紅袖坊可不是普通的青樓,這裡面的姑娘個個都是身價高、才藝好、模樣俊俏、能說會道的主兒,籠絡的客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如果藍苑今天出了醜,那今後必定不會再有大主顧願意點她的名了。
想到這裡,藍苑奮力的掙扎起來,還對柳雅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