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了喜歡的男人!結果她有了身孕,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只能說這個阿春是真的好傻。
可是看着琪恪的眼淚和懊悔,柳雅也嘆了口氣。
“我要去看看阿春。”琪恪咬了咬牙,又要跑走。
這次是二皇子將他拉住了,道:“別去了。阿春……走的很平靜,很安詳,但她肯定不想你看到她死去的樣子。所以,你讓阿春安心的帶着寶寶離開吧。”
琪恪被二皇子緊緊拉住,掙扎了一下,脫力的蹲了下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痛苦。
柳雅看了二皇子一眼,知道他是怕琪恪看到阿春現在的慘狀受不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接受心愛的姑娘成了那樣,還被解剖過了。
柳雅趕緊過去,悄悄地推了推茉瑪,示意她去勸勸琪恪。
茉瑪走過來,蹲在琪恪的身邊,哭着道:“哥哥,阿春走了,你讓她安心吧。我們回家去,好好的商量這件事,不要讓阿春白白的死掉了。”
“好,我們回家去。”琪恪這才站起來,不過有些搖搖晃晃的,顯得已經十分的無力了。
二皇子不得不叫琪恪的侍衛長扶着他走,琪恪也沒有掙脫,根本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如行屍走肉一般,眼神空洞的朝前走着。
柳雅跟二皇子走在稍後一點,慢慢的又和前面人拉開一點距離。然後柳雅低聲地道:“我看,琪恪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二皇子點點頭道:“他雖然在爭王位的時候會故意針對我,但他也是真的很在意王族的血統,所以才咬定了我不是王族的人,不准我競爭王位的。如此看來,阿春的擔心也是真的。一旦被人知道她懷了琪恪的孩子,琪恪也沒有資格做王了。”
“那會不會是其他的競爭者?”柳雅想了想,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知道了這件事,利用阿春放火紋蠱害死你,又把這件事情暴露出來,讓琪恪失去了競爭王位的機會。”
二皇子轉頭看着柳雅,眼的光彩異常明亮,道:“雅兒,我現在終於明白,皇兄對你一片真心的原因了。你值得他喜歡,配得他。”
“這麼簡單的道理,別說你想不到。”柳雅真不知道二皇子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她了。
二皇子搖頭,嘆了口氣道:“茉瑪和琪恪都未必能夠想到。他們現在已經都亂了方寸。”
柳雅接口道:“這或許也叫做‘當局者迷’吧。茉瑪的臉受傷了,琪恪失去了喜歡的姑娘,他們是不會認真思考的。”
二皇子自然也是承認這一點。因而,他和柳雅已經在暗自盤算着,下手的人會是哪一個?
柳雅對於王族的競爭者一無所知,她現在纔不過見過了琪恪而已。至於另外的兩位,她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
而二皇子則是道:“雅兒,我跟王說了你的事情,王想要召見你一次。首先是看看王的病情,然後他想要問問你的計劃。是你教巫醫的事情。”
柳雅聽了,無奈的笑了,道:“我教巫醫的事,不是你安排的嗎?但是你又不說明究竟要怎麼幫你,只是說不限制我,讓我來推動這件事。你讓我對青梵的王怎麼說?說我其實特別想要現在回去?”
“可以啊。你想怎麼說都行,算怪我把你綁來的,都可以。”二皇子說完,笑着道:“別忘了,其實我是王的兒子。他會不偏向我一點嗎?”
柳雅的腦袋不住的飛轉,繼而恍然明白,道:“現在的局面而言,我已經對這件事造成了一定的推動,這是你要的效果,是不是?”
柳雅發現,二皇子確實有夠聰明。他把自己帶過來,無非是希望自己參與到這件事情來。不管是被暗算計、還是有可能被刺殺,以柳雅的性格都會毫不猶豫的懟回去。
如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柳雅和茉瑪一樣只會哭,那麼這件事的後續發展情況,將會繼續掌握在下蠱的人手裡。
但是柳雅沒有,她甚至親自驗屍,還發現了阿春懷孕的事情。從而使得琪恪排除了嫌疑,把真正的問題暴露出來。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柳雅的這一發現,琪恪一切正常的話,這件事表面來看琪恪的嫌疑是有的,因爲他對二皇子的身份懷疑,一直企圖把他踩下去。
可現在看來,琪恪反而是最清白的一個,那麼範圍自然的縮小到了另外兩個競爭者身。
這,是二皇子想要的結果。
柳雅看着二皇子,眼眸轉冷,繼而冷笑了一聲,道:“你應該明白,你和澈的差距在哪兒了吧?你這樣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喜歡的起來。在這樣的時候,你只想到的是利用我,而不是關心我、安慰我,這麼自私的行爲,澈絕對不會做。”
是啊,想想當初的滄千澈,他怕牽連柳雅,寧可忍着相思之苦遠遠的離開。所有的問題,所有的苦楚,他都準備一個人來扛着。
滄千澈也明知道柳雅是方家的女兒,卻仍舊一心把她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想過用她的身份來做章。
但是二皇子,他是一心想要把柳雅拉進來,讓她促成這件事,把整件事情推向明朗化。
可實際,柳雅是被暴露在威脅之啊。想想如果神蠱王沒有發現火紋蠱的話,柳雅會不會招?會不會變成向阿春那樣的一具死狀恐怖的屍體?
因而,柳雅痛恨,且鄙視他。
二皇子無奈的一笑,苦澀的道:“雅兒,我說過,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幫忙了。我需要一個真正聰明的、而又值得信任的人。”
低下頭,他繼續道:“雅兒,我承認我喜歡你,從心眼裡喜歡。當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你的柔軟、你的堅毅、你的傲嬌脾氣,甚至是你舉起銀針要刺我的樣子,都讓我迷醉不已。但是我也承認,爲了一己之私,我壓抑了這份喜歡,讓自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