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羅冬荃鬼哭狼嚎的聲音,迎着冷冽的寒風,吹着滾燙的臉覺得非常舒服,前面路口有個拐彎,我剛拐過那個轉角,從高大的變電箱後面就走出個人來,我吃了一驚,急忙用腳撐住,仔細一看,竟然是王妍。
“你還沒走?”
王妍沒說話,走到我身後屁股往後座上一坐:“送我回家!”靠,這口氣完全是女王犯兒。
我蹬起自行車,就覺得腰間一緊,那雙小手就束在我的腰上了,我心裡直罵小妖精,腳下騎的飛快。
王妍的腦袋瓜子靠在我的後背上,兩隻手從肚皮那兒直接插進我的衣服裡,那冰涼油膩的小手一接觸到我的皮膚,我立刻打了個寒戰,罵道:“小妖精,別鬧了。”
王妍呵呵笑着把整個手掌貼在我的肚皮上,我說:“別鬧,我把你扔下去了。”
王妍象個八爪魚似的緊緊貼在我身上動也不動,我見她不亂動,手也捂熱了,也沒成心就想把她扔下去。
騎了一段路,王妍在後面咕嚕不知說什麼,我問她說什麼,她坐起身子大聲說:“你一碰我,我就溼了。”
我腦子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罵了句:“剛纔是你潑我的好不好。”話說出來我就覺得不對味了,低聲罵她:“尼瑪,妖精!”
王妍放肆地哈哈笑,兩隻油膩的手就象兩條泥鰍往我下面滑,我叫了一聲:“別……”腳下就收不住腳了,車子歪歪斜斜地撞向迎面而來的出租車,那出租車瘋狂地鳴起了喇叭,將要撞上我們突然打了個彎,輪胎在地上摩擦的吱吱尖叫着擦身而過。
我趕緊一打龍頭,自行車一下撞在一棵梧桐樹上,我頭咚地一聲撞在樹幹上,就覺得腦子轟鳴起來,一瞬間什麼也聽不見了,好了一會兒才慢慢恢復過來。
我伸出手去摸摸頭,這要是撞出血來回去可不好交差,林彩雲精的跟猴子一樣,肯定得問問。
我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總算鬆了口氣,沒血。
王妍也跳下車了,到我跟前在我臉來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半天,又扒開我的頭髮仔細查看了下:“還好,沒破相。”
我火騰地一下就衝上腦門子了:“你特麼神經病啊!差一點兒被你害死……”話未說完我的嘴巴就被她堵住了,我奮力掙扎,我記得以前看過部叫《異形》的電影,王妍此刻的表現就跟那個異形差不多,緊緊的纏在我的脖子上,把她的口器探到我的嘴裡使勁吸吮。
我只覺得內臟都要被她吸空了,腦子也缺氧一般一遍空白,感覺那幾只觸角在我的懷裡不安分地遊走,弄的我渾身燥熱。坑剛央號。
威士忌真有後勁,我跟她滑膩幼嫩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的時候,我聽到她嘆息般的聲音,就象清風滑過草叢的風吟。
回家的時候她們已經睡了,我呆坐在小花園裡看着那棵已經長的兩寸來高的翠綠的大麗花葉發怔。
外面又下起了天鵝絨一般細細的小雪花,站在滿是蒸汽水的玻璃房前,推開的小窗子吹進一陣陣的寒風,讓我不禁一陣的發抖。
上午的三節全是數學課,連軸上的,把我們一個個弄的一個頭兩個大,全是難題和平時有疑問的習題,所以“金魚眼”講解起來特別仔細,三節課下來,我們都趴在桌子上不想動彈了。
天下最痛苦的事不是別離,也不是失戀,而是數學老師不停地跟你講你似懂非懂還要裝作很懂的樣子。
我承認我數學就是個白癡,可是“金魚眼”一直就盯着我看,我裝作很認真地聽,腦子卻回憶起昨晚的事,“你一碰我,我就溼了。”尼瑪,我就覺得那地方有點溼乎乎的感覺,禁不住又在心裡罵了句:妖精!
中午我們還是在大食堂吃飯的,趙依依看我劃拉着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我:“發什麼呆啊?”
我掩飾說:“金魚眼講的那些題目好難懂啊。”
趙依依笑:“跟你一樣。”
吃完飯,我賴着位子不讓,旁邊好幾個同學眼巴巴地看着我們,趙依依給盯的不好意思了,站起來拉着我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琪琪她們走過來:“唉,我們要準備個單間,這有多累啊,吃個飯跟打架似的。”
卓亞說:“不用了吧,越有人氣就越吸引人呢,我們幾個往店堂裡一坐就能招人氣。”
陶小玲點頭說有道理。
下午有兩節英語課,小姨別出心裁地讓卓亞做外教,完全的英語對話交流,說的是英國的小故事,其實我們的課早就上完了,只是有的同學成績還是上不來,小姨就挖空心思引導興趣。
對話內容不多,非常簡單,那些都是成績不太理想的同學才關注的,我們埋頭做自己的作業,我的壞習慣小姨一般保持克制容忍的態度,只要我不做的過分,或者成績下降,她一般真不太管我。
放學的時候丘胖子給我打電話說婚宴訂在星期天,我就頭大了三圈子,我覺得吃酒店的飯菜還真不如小花的大食堂那麼美味可口,可這話只能我們幾個人在一起說,不敢給丘胖子聽到,免得他會給氣死。
陳媽不在我們家做飯了,我都覺得有點難受,到哪兒去找這麼燒的對口味的飯菜啊,我們幾個一商量,決定還是對丘胖子說說這事,反聘陳媽繼續給我們做飯,工資還是按以前的工資,就是不知道丘胖子幹不幹。
看丘胖子對陳媽愛的那個樣子,我們都覺得他會捨不得,這事還是等到他們婚後再說吧。誰知道我們從基地回來時卓亞跟我們說,她結婚後還會幫我們做飯,我們的心就放下了,他們結婚這幾天我們去超市採購一批方便麪吧。
現在要讓妹妹或者琪琪做飯給我們吃,她們打死也不幹的。
採購的任務從方便麪、速凍水餃、元宵到各種榨菜、小菜和小零食,我們列個採購單子交給趙依依她們,讓她們負責採購。
豆豆喜歡在我們家玩還有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有各種小零食,吃着小零食坐在吊椅上看書還是很愜意的。
晚上我們回來時客廳裡堆了一大堆的花花綠綠的食品,我看着說:“你們太瘋狂了,這好象狗熊過冬啊。”
豆豆跟挖到寶藏一樣在旁邊又跳又笑,樂不可支,走到我跟前讓我閉眼張嘴,我張開嘴就覺得一小顆糖落在舌尖上,我一閉嘴,那糖就開始在嘴裡瘋狂地蹦來蹦去,我故意裝作被撞的東倒西歪的樣子,豆豆笑的直拍手:“哥哥,這糖有魔法呢。”
我掙扎着說:“嗯,你施的吧。”
林彩雲過來給我一個腦蹦:“讓你有魔法!搬東西去!”
她一下就彈在我頭頂的包包上了,我疼的大叫了一聲:“你瘋子啊!”
林彩雲嚇了一跳:“不用這麼誇張吧。”
我氣惱道:“下次不許打我頭,會打笨的。”
豆豆附和說:“打笨了成績就不好了。”
我們把小食品分門別類地搬進廚房放在不同的櫃子裡,弄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
我們陸續來到小花園裡做作業,豆豆很乖巧,我們做作業的時候,她就坐在吊椅上靜靜地看書,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孟慶瀚和小姨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天天放心把豆豆放我們家呢?
好些日子沒看見孟慶瀚了,聽他上次說那話的意思好象是要出差似的,這麼久了還不回來嗎?
我做作業超級快,一般都在課堂上做的差不多了,有時她們覺得不想做了就拿我作業過去抄,抄就抄吧,還加上評論,說我字寫的太醜了,不能見人,幸好是自家人還能容忍,要是別人看了肯定會噁心半年的。
不光如此,她們還會說我又做錯了,腦子不好使,要加點潤滑油了,呃,作業做錯了跟潤滑油有關係嗎?潤滑油也太冤枉了吧。
遇到這種情況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抽走作業,然後跟她們說:“好了,潤滑油已經不好使了,你們自己加吧。”
她們羣起而攻我,說我不體恤別人,不知道愛護女孩子之類的,給我戴上各種款式的帽子,我都感嘆說:“這輩子帽子都不用買的了,全你們給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