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爺站起來拍拍手,對我說:“這一趟你是勞苦功高啊,以後有什麼麻煩事就跟我說吧。”我笑笑沒吭聲,跟着k爺來到餐廳。
我觀察了,k爺家裡好象稍稍佈置了一下,餐廳的位置也變了,中間隔了道屏風。
陳媽死了,現在換成了個稍稍年長些的,聽k爺說好象也叫陳媽,好象k爺跟姓陳的較上勁了,從司機到傭人都姓陳,換人還是姓陳,真是奇怪。
k爺看卓亞站在一旁就說:“一道來吃吧。”
卓亞皺了下眉頭,坐我對面低頭開始吃飯。
k爺說:“海平啊,說說過程吧,簡單說說就行。”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一看卓亞那眼神,我就全說了,簡單地講了個大概過程,很多細節就一筆帶過了。
k爺聽了後哈哈笑道:“沒想到果然還有寶藏啊。”
卓亞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懷疑還是什麼意思,我沒看懂。
吃完飯後k爺讓卓亞拿來個紅包,只不過那個紅包比起我媽給我的那個要厚了多少倍,k爺把紅包放在我手裡:“海平,拿着吧,這是給你的紅包。”
我忙要推辭,k爺說:“等你到了我這種年紀,你就會明白錢根本就是個數字,買不任何東西,還不如拿來送人。”
我只能呵呵了,對我這樣的窮屌絲來說,錢纔是最重要的,沒它就沒法裝逼,沒它就沒法耍酷,沒它只能餓着肚子,沒它連泡妞都是件十分困難的事。
我若是說你把錢全給我好了,我幫你保管,卓亞會不會把我掐死?
回家的時候是卓亞開車送我的,這回她沒搗蛋,我也沒興趣和她鬧着玩,尋思這錢拿回家存起來還是怎麼着,要不給林彩雲琪琪她們也發一點讓她們高興高興?
下了車,我自作多情地對卓亞說:“我走了哈,你小心點。”結果這貨連理也沒理我,一踩油門就飈了出去。
開了門,我才發覺她們還沒回來,算了,不管她們了,讓她們去瘋去吧,我把紙包拿起來倒在牀上一看就傻眼了,這特麼什麼玩意兒?臥槽,我看着那禿頂老頭黃色的百元大鈔一陣地發愣,斬新的票子一共四紮,用手刮下,嘩嘩作響,散發着油墨香味。
四萬美元該值多少錢?我查了下好象是一比七多點的樣子,我擦,k爺一甩手就給了我三十萬,真是有錢的主啊,看來這個大腿我算是抱對了,k爺是個大土豪啊,叫他土豪都沾污了k爺了。
聽見門響我趕緊把錢收起來鎖進寫字檯裡,等我鎖好,林彩雲就蹦進來了,瞅了瞅我:“幹嘛呢鬼頭鬼腦的?”
我正尋思着是不是要跟她說,琪琪也進來了,接着是趙依依和妹妹,我就奇怪了:“你們都跑回來了,那幫老頭老太太咋辦?”
趙依依嬉笑着說:“管他們啊,讓他們自己玩,咱們玩咱們的。”
妹妹衝我一舉手裡的紅包:“哥,你來看!”炫耀似的攤開四五個來。
我一伸手:“來,給我給你存着。”
妹妹一縮手:“不行,又來騙我。”
林彩雲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紅包伸到我面前:“喏,你的。”
我接過紅包往牀上一扔:“不行,我得數數。”
趙依依過來就要搶,琪琪也過來搶,然後她們就象瘋了一樣,一齊堆在牀上了,我在下面大喊:“別搶別搶,撕壞了都,快起來我發給你們。”
估計她們知道搶紅包比發紅包刺激多了,哪管我說,幾隻手在牀上亂掏,結果很悲催的我爬起來的時候手上只剩下三四張了。
看她們眉開眼笑的樣子,我怒了:“你們鬧夠了,今晚發紅包取消!”
琪琪手裡攥着個紅包問我:“你不會是發棒棒糖吧?”
我搖搖手:“算了,你們這幫土匪,我都不敢拿出來了。”
趙依依不相信地說:“又在騙人,拿到手的纔是自己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林彩雲拿出撲克來:“來來來,本公子給你們算一卦,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滾一邊去!”
妹妹哈哈大笑地看着我。
原來我還打算拿出一紮美金給她們發發,現在還是算了吧,自己留着吧。
琪琪說:“別玩這個了,鬥地主。”
趙依依說:“炸金花!”
妹妹看了看我:“哥,讓我也玩玩吧。”我說你玩吧,轉身想出屋,林彩雲說:“你們惹他生氣了。”
琪琪說:“好氣。”
趙依依說:“別走啊,給我撕紙條。”
我回頭說:“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兒。”關上門來到妹妹屋子裡打開電腦上網,打算玩把擼啊擼,手機就鬧響了。
翻開看時,是李韻的,李韻說:“小弟,你頭太老了吧,不主動打電話給我拜年,難道還讓我給你拜年嗎?”
我這纔想起來,連忙說對不起,李韻有些不高興:“算了算了,別玩馬後炮了,我問問你,你們上次回來的時候真的什麼都沒帶嗎?”
我心說我帶了月光石我會跟你說嗎?忙說:“沒啊。”
李韻說:“那可就怪了。”
我問她怎麼了,李韻說:“人家找上門來了。”
我吃了一驚,忙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韻說:“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過來下,打車到寶來大廈十七樓1707室。”
我跑過去跟琪琪她們打了個招呼說出去下,林彩雲看我的眼神不善,我解釋道:“魯哥李姐他們找我有事,不信你跟我一道過去。”這才下樓攔車直奔寶來大廈。
半路上我還在胡思亂想,是不是那個刀童又回來了,這傢伙要是真來了,我該怎麼對付他?等進了1707房,我看見黃軼維坐在那裡,我就是一呆,這狗日的真是陰魂不散,那麼多刀童居然都沒弄死他。
黃軼維看見我笑起來:“哈哈,宋海平,咱們又見面了。”
我一看除了丘胖子、魯林、李韻、嶽小婉,還有兩個陌生男人,我看那兩個人的模樣,根本不象尼泊爾人啊,這怎麼回事?
李韻招手道:“過來坐下吧。”
我拉開椅子慢慢坐下,給那兩個男人相了個面,如果這兩個人要是動手,我先跑,魯林他們斷後,說不定我還能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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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軼維一指中間那個留着小鬍子的男人說:“這位是宏大總經理郭金橋郭哥。”我納悶兒:這是什麼意思,宏大跟我有關係嗎?但還是衝他微微點了下頭。黃軼維居然很奇怪地把旁邊那個同樣留着小鬍子的男人給無視了。
郭金橋看了看我:“聽說你在舊城裡拿了樣東西,那東西哪去了?”
我腦子立馬就短路了,看這個郭金橋似乎早已知道了詳細的細節,進那個密室就魯林、丘胖子、黑子、宗巴和我,宗巴不可能出賣我,黑子已經死了。這兩個狗日現在就把我出賣了!我看向他們二人,丘胖子耷拉着腫眼皮,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魯林沖着我聳聳肩,那意思好象是說:兄弟,沒辦法,拿出來吧。
我冷冷看着他:“魯哥。丘哥,你倆真行啊,轉眼就賣人啊?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魯林還沒開口說話,郭金橋就開口了:“小兄弟,你犯不上和他們急,我也沒收買他們。”說着對那個小鬍子使了個眼色,那個小鬍子把手裡的大包往桌子上一放,拉開拉鍊擼下包來,我一看裡面露出的一堆東西就徹底傻了。
再看魯林、丘胖子、李韻和嶽小婉閃閃發亮的貪婪眼神,我終於明白什麼叫見錢眼開了。
只見那包裡一堆錢全是紅紅的百元大鈔,堆起來大約有十公分高,二十公分長度,用透明塑料包成一大捆,臥槽,這得多少錢啊?
我一貫對數學不感冒,估計這麼多也有一千萬左右。
操特麼,我果然給k爺擺了一道,值得一千萬的東西,他三十萬就把我給打發了,媽蛋的,這隻老狐狸!
可這陣子我還特麼能說什麼?我說我已經給k爺了,k爺象打發叫花子甩給我三十萬?然後他們還不得把我笑死?
我哆嗦着從懷裡拿出一隻煙來,點着了狠狠抽了幾口,半天才平靜下來,這陣子那個叫郭金橋的傢伙兩隻眼就象狼一樣死死盯着我,我絕對相信如果我不肯拿出來,他旁邊的小鬍子立馬會掏出手槍把我給崩了。
我特麼真是個大傻逼啊我。
這會兒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看着我,好象我特麼就是塊肥肉,只要有一個人撲上來,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把我給撕碎了。
可現在我還能說什麼?我淡淡苦笑笑:“你們猜對了,我是拿了那塊石頭,而且一回來就給了k爺,你們去找他去吧。”我心裡罵:k爺,不能怪我不仁義,是你太不厚道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與我沒什麼關係了,我特麼就一跑腿的,你們想要寶貝找k爺去好了。
我這麼一說,郭金橋兩眼就是一眯,我能看得出來,就象貓狗捕食時就是這種動作,心裡就是一凜,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那個小鬍子男人手裡攥着把銀白色的小手槍對準了我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