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羽緩緩下摟,孫妍已經坐在桌邊了,看着他,一臉的笑,眼睛裡好象還露出一種意思,看戲的意思。
龍飛羽緩緩地說:“在下就是龍飛羽,各位有找我的嗎?”他一下來,所有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當然明白這些人是找他的。
立刻羣情激盪,大廳裡一片吵鬧聲,夾雜着這些聲音中的還有幾聲慘叫,估計是有人踩了別人的腳,或者手中的開水發到了別人身上。
龍飛羽皺起眉頭,提高聲音說:“各位一個一個地末!從前面起!”這些人這麼快就有消息?而且這麼多人同時來彙報?這怎麼可能?萬一消息準確,這三千兩白銀應該給誰?一人三千兩,龍飛羽可給不起,只能給他們分了。
他這聲音運足了氣,一聲大草叫,聲震屋瓦,大廳頓時安靜,後面的人看着前面的人,等着別人先說,龍飛羽微微一笑,這些還挺好領導嘛。
前面一個紫色衣服的中年胖子站起來,雙手一拱說:“在下是城東絲綢行的東家,家境頗爲殷實,家有一女,知書識禮,年方十七……”
龍飛羽目瞪口呆,連忙打斷他的話:“閣下可曾看過在下的告示?”
胖子點頭:“看過!”
龍飛羽說:“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在下女友的消息,你扯到你家裡做什麼?”
胖子慢條斯理地說:“公子稍安勿躁!公子如此人才,何愁沒有女人。何必要找那個叫什麼……美香的女子?在下小女自信容貌決不差於書中女子,在下家境殷實,也不需要三千兩白銀地影禮,只需……一千兩足夠!要不……五百兩也行!”
龍飛羽呆住,孫妍看得喜笑顏開,得意無比。
後面也傳來轟笑之聲,一個聲音說:“洪老闆,你家丫頭好象已經十九了吧?長得也不怎麼樣啊!”
“胡說!長得沒什麼地方不周全,該有的也都還有,可以呀!”這是另一個取笑的聲音。
洪老闆胖臉通紅:“誰說的?給我站出來!小女……小女明明十七,虛歲也才十八,十九要下個月才滿……”
龍飛羽雙手一舉:“洪老闆!在下相信令愛是花容月貌。品貌無雙!但實在遺憾,在下這時候沒有相親的準備。請回!”
洪老闆還想再就影禮問題提點參考意見,但看龍飛羽臉色不善,也只好作罷,怏怏地起身,是出人羣時還回頭:“公子,你幾時想通了,可以來城東絲綢行!……別擠!別擠!”
居然出了這麼一場鬧劇。龍飛羽頗貴無奈,孫妍倒是看得興高采烈。
第二個是一箇中年女人,站起來,剛準備開口,龍飛羽手一揮,大聲說:“請稍等!各位。我先說一句,如果還有和剛纔洪老闆同樣想法的,請免開尊口。趕快離開!否則,休怪龍某翻臉。”
中年女人發了半天呆,終於夾起包袱離開,果然又是一個相親的,沒準還是一個專業的媒婆,又陸續是了十幾個,相親的真多!
龍飛羽目瞪口呆的同時,不由得極是失望,逼好後面還有十幾人,美香的消息說不定就着落在這些人的口中。
一今年輕地書生是上前,深深一揖,龍飛羽連忙扶住:“兄弟有事說事!”
書生恭恭敬敬地說:“小生自幼學畫,遍訪名師,但始終未得畫之真諦,今日觀先生大作,不由得……”
龍飛羽已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說:“老兄,今天不討論畫作地問題,你有那女子的消息沒有,有就說,沒有就請便!”
書生呆了半響:“學生也很。想爲先生分憂,請先生收學生爲弟子,學生馬上去尋找師母!”
龍飛羽微笑:“好啊!你先找到她再說!”
書生大喜:“先生答應了?”
龍飛羽微笑:“你如果找到她,我就收下你這個學生,要是找不到,那就免談!”憑他這呆頭呆腦的書生要是找得到美香,只能用兩個字來高度概話:天意!如果天意如此,傳授他一點繪畫技巧也未嘗不可!
書生感激地說:“謝先生!學生這就去找!”興沖沖地出門而去,看他這架勢,別說找美香,估計找路都有險。
龍飛羽看着剩下的十幾人說:“各位有消息就說,如果再是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就免了吧!”他實在有些厭煩,想聽到的消息一個也沒有,偏偏是求親的、求藝地應有盡有。
後面一個穿着樸素的年輕人是上前,也是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公子是豪富之人,在下家裡貧苦,不知公子能不能借點錢給在下,在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還病在牀上,等着我拿錢去抓藥!”說着還揉了揉眼睛。
龍飛羽再次愣住,居然還有借錢的!打量這今年輕人,他微笑:“兄臺孝心可佳,本來借點錢給你也沒什麼,但在下有一點不明,望兄臺告知。”
年輕人擡頭:“兄長請講!”
龍飛羽微笑:“你腰間這個玉佩估計價值不菲,不知爲何不拿去賣了,爲令母治病?此其一;其二。令母病重,兄臺臉上並無愁苦之色,倒有些酒色之氣,難道此期間,兄臺還有如此雅興;其三,我觀老兄才20出頭,令母居然已有八十高身,難道說令母六十多還懷胎生子,我真是佩服萬分!”
十餘人鬨堂大笑,孫妍更是笑得趴在桌上。年輕人臉上忽紅忽白,抽身而去。
又有幾個人離開。剩下的只有四五個人,其中一箇中年人微笑上前:“這些人妄圖詐騙錢財。幸好公子機警!”
龍飛羽淡淡地說:“這個人騙術還差了點,不知幾位是否是龍飛羽希望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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