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吃早飯時候,張平看到孫梅香,裝模作樣的調笑她昨天的小動作。孫梅香顯然臉皮厚了不少,對他的調笑無動於衷,只是趁着可欣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捏掐上幾下,讓張平氣的牙癢癢卻也沒什麼好辦法。因爲這孫大警花拿捏的時間處理的剛剛好,正巧是張平想報復的時候可欣的注意力就轉了過來。
兩人樂此不疲的玩着這種小把戲,倒也自得其樂。方可欣除了一口飯,突然擡起頭對張平說:“平哥,別忘了啊,中午見我媽,到時候別遲到了。”
張平一聽就頭疼了起來,這丈母孃還真是難得的好記性。上次進藏前聽可欣說起他賭石的本事後,當時就被同胞妹妹喬玉思鼓動下,想讓張平陪着去兩個月後的廣東參加賭石大會。那種場合下,張平也不太好意思馬上拒絕,也就答應了下來,想着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忘了。
沒想到的是喬玉思和喬萍母女兩個雖然回京華了,但是聽說可欣他們已經回來了,昨天打個電話就要約張平敲定廣東賭石的事情。於是,昨晚可欣順口說了一下,正是情濃的時候,張平差點就給忘了。
到了中午,還是那家靜心居,張平挑簾進來的時候,方可欣正興致勃勃的向喬雲思說着西藏的遭遇,講的繪聲繪色,高潮迭起,連張平的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喬雲思先注意到了張平,示意他坐下,繼續聽着可欣的故事。
張平坐定之後,可欣這才注意到,嬌笑着跑了過來,不肯再講。喬雲思笑着嗔罵道:“女大不由娘,這就把老媽拋到腦後了?”
方可欣吐吐舌頭,笑着對她說:“老媽,你不是還有老爸呢嘛,想當年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美女爲了愛情,不惜和家門決裂,義無反顧的走上了一條幸福之路啊。”
喬雲思不好意思的笑笑,輕輕用手掠過鬢邊的亂髮,那種優雅的風姿,讓張平甚是懷疑,這樣風情萬種的美女,怎麼培養出來可欣這樣的截然不同的嬌蠻女生呢?
可欣見老媽有些不好意思,更是變本加厲說了起來,張平正自聽得有趣,門簾一挑,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威嚴的口吻說道:“小丫頭片子,又在瞎說什麼,沒個正經。”
可欣看見來人,好像老鼠見了貓,躲在張平身後悄聲說道:“這是我爸,甭怕他,就是一頭紙老虎!”
可欣的老爸,中海三巨頭之一:常務副市長方伯濤。張平趕忙恭敬的站了起來,一把將可欣也扯到了前面。可欣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嬉皮笑臉的倒是將張平的憊懶模樣學的十足,叫了一聲:“老爸,你這個大忙人怎麼來了?”
方伯濤朝着喬雲思點點頭,轉身對身後一人說:“老黎,都是家裡人,你也隨便些,別整的神經兮兮的。”
張平這才注意到方伯濤後面的那人,瞥眼過去,正好和那人的目光對上,剎那間兩人之間爆出了一丁點火花:高手,絕對的高手。這是兩人同時間想到的詞彙。
方伯濤見老黎沒有反應,覺得奇怪,再說一遍,老黎收回目光,一踏步走了進來,向喬雲思打個招呼,然後走到張平面前,伸手說道:“黎佔堂,幸會幸會!”
張平趕忙握住他的手,迴應道:“張平,榮幸榮幸!”
方可欣被他們兩個的對話搞得忍俊不住,笑了出來,“黎叔,你們這是幹嘛呢?”說着攬住張平的胳膊,一臉幸福的笑容:“這是我的男朋友,黎叔你看怎麼樣,長的一般點,主要是有內秀。”
喬雲思笑着說道:“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哪有這麼介紹自己男朋友的。阿平,別介意啊,這丫頭,就是被我們慣壞了。”
方伯濤在一旁看着,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招呼衆人坐下,接着說道:“老黎,看見阿平,是不是感覺出什麼不一樣啊?”
黎叔點點頭,微笑着看看可欣和張平,說道:“方市長,還是欣丫頭的眼光好啊,我看這小夥子,神光內蘊,這身功夫可高明的很。”
方伯濤接着他的話茬說道:“哦,你覺得阿平的功夫和那幾個龍組高手相比如何呢?”
“這次龍組來的幾人,我只認識歐老三,剩下那幾個年輕人倒是不認識,不過既然是歐老三帶隊,想必應該級別不是很高,阿平的功夫沒見過,不過就這感覺而言,應該在他們之上纔對。對了,阿平,不知道你師承何人?”
張平含糊其辭的回答說自己只是小時候有緣遇到一個藏族老和尚,蒙他厚愛,得授大手印神功,剩下時間就是自己修煉,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應該算是什麼派別,他也不太清楚。
方伯濤和黎叔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方伯濤貌似無意的對可欣說道:“可欣,最近別老出去啊,市面上比較亂,老有人打着什麼暗俠的旗號作奸犯科,你女孩子在外一定要小心。”
可欣不服氣的說道:“什麼暗俠不暗俠,我們張平纔是暗俠呢,那一身裝扮上去,別提多帥了。”
這話一出口,全場皆驚。張平心中苦笑,這丫頭真不能省心啊,就把可欣給他買的那一套黑色系列的事情說了出來,大家這才恍然大悟。不過黎叔接着說道:“阿平,你怎麼看這暗俠?要是不碰上了會怎麼辦?”
張平心說看來自己和豹哥的關係還是挺讓人懷疑的啊,於是面不改色的說道:“我覺得這暗俠,要是真有這暗俠的話,這暗俠的所作所爲還真的挺讓人佩服。看看那個叫什麼秦正業乾的叫什麼齷齪勾當,要換了我,恐怕就不這麼便宜他了。”
方伯濤哦了一聲,詢問道:“那要換了你,又該當如何?”
可欣插了一句話:“那還用說,一刀一個,咔嚓了事,這樣的敗類,老爸,不是我說你,怎麼能讓這些人混進警察隊伍來呢?”
方伯濤被女兒指責,臉皮就有些紅,張平看着好笑,遂接口道:“要換了我啊,一刀一個太狠了,斷個胳膊斷個腿的,也是起碼的,要不肯定記不住打,下回還得犯。”
黎叔看他兩個一唱一和,有點說笑的將這個問話搞定,頗有些不甘心,於是繼續問道:“阿平,那你覺得暗俠這種行爲固然大快人心,但是也直接觸犯了法律,如果每個人都這麼做,那社會不就一團糟了?”
張平裝着憐天憫人的說:“所以啊,還是要講法律,講證據,關鍵還是體制問題。如果我們華夏國司法獨立公正,又有廉政公署之類的存在,那估計也沒有這暗俠生存的土壤了。”
方伯濤點點頭說道:“阿平說的沒錯,這還是體制問題。呵呵,好了,好了,不說這麼沉重的話題,雲思,今天給我們準備的什麼好吃的啊?快端上來,恐怕我們的可欣小公主已經肚子咕咕叫了。文生那個臭小子,不定還能不能來,就不等他了。”
方強生,可欣的大哥
席中推杯換盞,更交錯進行着對張平的種種試探。張平來者不拒,一一對答如流。他纔不擔心,幾次三番的當中亮相,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會被畫影留念,那嫌疑人和自己現在的模樣可是一丁點都不一樣的,充其量在自己身上,因爲認識豹哥而且和豹哥一起對付過樂三等人,這才被人懷疑吧。但是誰又敢吃了豹子膽,來調查一個三大巨頭的未來駙馬爺呢?何況從面孔上來說,更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於是,話題慢慢的轉移開。喬雲思和張平約定好廣東賭石,屆時她們喬氏姐妹和可欣喬萍都要前往,爲了幸福的婚姻生活,張平無奈下痛快的答應下來,不過他可不敢坦承自己能看到翡翠,只是再三強調自己賭石也是有風險的,這風險可是要自負的。
對於這一點,喬氏姐妹其實早有定論。所謂張平的感覺,那也是一種說法,冥冥中的一種天意,誰也不敢說,但是要說她們就這樣把所有希望放在這種飄渺的感覺上,那自然也是不靠譜的。其實她們已經找好了一個古玩方面的行家,同時也是賭石的高手,根據外在的紋路等,賭漲得機率還是不錯的。呵呵,當然這一點,她們並沒有和張平說起。
倒是黎叔聽了這事情後很感興趣,說難得碰到這種場面,就對方伯濤說反正現在龍組的高手以後要有一些常駐中海了,他也該鬆快鬆快四處走動一下,加上喬氏姐妹的身份不一般也需要人保護一二,於是就毛遂自薦。也要參與半個月後的廣東賭石。方伯濤自然更加放心,痛快的放行。
其實對於黎叔而言,和方伯濤的關係並非外面看來保鏢一般,其中更是充當着一種護法的角色。至於是什麼護法,呵呵,且容在下賣個關子,日後慢慢細表。
快要吃完的時候,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個人。可欣見到來人,沒好氣的說道:“大哥,你去哪裡了,不知道今天大家在一起吃飯麼?”
來人正是方家大少爺方文生,聽見妹妹說他,嘿嘿笑着說:“女生外嚮,不就是吃個飯麼,以前我遲到也沒見你有多關心。”
可欣氣惱的衝着喬雲思說:“老媽,你看大哥他,他。。。”
方文生衝着黎叔和張平點點頭,隨即湊到方伯濤耳邊說了一句話。方伯濤面色微變,稍一思索後對方文生說:“這樣吧,你讓他先彆着急,先把海角的那幫文人搞定,再說其它的事情。”
方文生得到口訊,嬉皮笑臉的對可欣說:“乖妹妹,你好好陪着妹夫啊,哥哥我還有事,走了。”
從進來到出去,這個方家少爺顯得很是匆忙,似乎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張平也不介意他對自己的忽視和無禮,心裡想着可能是什麼事情呢?
方伯濤見大家有些愣神,隨即將臉上的一臉嚴肅撤掉,重新微笑着點着席上的酒菜,招呼大家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