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番外

盧平番外

我,萊姆斯?盧平,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從沒想到過自己貧乏無趣的生活中會遇到這麼一個,難以形容的人。

我到魔藥教授斯內普那裡去取我需要的魔藥,它能幫助我平安的度過月圓的最難熬的時光。我能得到這份工作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魔法世界,麻瓜世界,我找不到任何能保障我生活尊嚴的工作,我需要它。

我之前聽說過,斯內普教授有個麻瓜親戚住在地窖的事,但那個麻瓜膽小怕事,有一次被嚇的從霍格沃茨的八樓跳了下去,幸好斯內普趕到才救了他一命,之後基本上在大廳很難見到他。可怕的是,我晚飯後去魔藥辦公室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謠言與現實的差別竟有這麼大。

第一感覺,斯內普在他的魔藥辦公室裡確實養了一種動物,美洲黑豹。

這是我第一看到他的感覺,真實而強烈,以我另一面的血液發誓。門剛剛打開一條縫,裡面的聲音一起一落,很快便死寂下來。我施了個無聲魔法,讓壁爐裡的火燃的更旺些,好看清楚屋裡面的情況,畢竟在現在的情況下,必須保持時刻的警戒。

屋裡面的人帶有典型的東方人特點,黑髮黑瞳,短小的鼻子和相對矮一些的身材。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那個男人半跪着蹲在地上,肩背緊張的隆起,簡直是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我可以肯定,只要我的表現有絲毫的不妥,他都會閃電般的撲上來咬斷我的脖子。在這樣的注視下,我很緊張。還好,他似乎看清了我的相貌,也許是從斯內普那裡聽說過我的情況,很快的解除了武裝。

雖然他是笑着的,好像是毫無防備的雙手打開歡迎我的來訪。事實上,不是。我接觸過很多人,高高在上的貴族或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巫師或者麻瓜,經驗告訴我以他的姿勢,三秒之內他就可以再次調動渾身的能量再次發動襲擊。這是一種窒息的感覺,我清楚。

他優雅的和我說話,隨意的在這間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就像豹王在巡視他的領地,不必時時露出鋒利的爪牙,一樣震懾人心。

酒,確實是好酒,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過真正的威士忌了,更何況這種貴的令人咋舌的金璽百齡壇,我不想讓他看出我的窘迫,他是一個麻瓜,我不想被別人看不起,不要用憐憫的眼光看我,我不需要。

他很大方的讓我使用魔法,提供桌椅和酒杯,他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掩飾下的厭惡或者是戒備。他對待自己的態度也讓我很驚訝,確實是很驚訝。如果真的是像那些無聊巫師嘴下的那個膽小怕事的麻瓜的話,我相信還是有一點點可能長時間的龜縮在如此陰暗潮溼的地方的。

但我無法想象一隻迅猛矯健的獵豹過老鼠的生活,長時間的躲藏在斯內普的身後,在這個黑的嗅不見人氣的地方蟄伏。他怎麼可能還有這麼隨意的態度,平靜安詳,無所謂。彷彿他剛剛走過最血腥殺戮的戰場,像個載譽歸來的騎士。

我看着他竊竊的笑,巫師麻瓜沒關係,幾個月或者更久的,呆在這個像阿茲卡班一樣的地方沒關係,我找不出形容自己心情的詞語。

麻瓜確實有很多有趣的發明,以彌補他們生活上的不便。那位豹子先生給我看了許多我以前沒有見過,或者說沒有注意到的東西。比如那些用來鍛鍊身體強度的玩具,你知道,在魔法世界可供選擇的運動並不是很多。還有,最令人驚異的是那個叫做遊戲機的東西,連我都不免驚歎,沒有魔法的人類是怎麼製造出如此複雜如此具有邏輯性的玩具,他們僅僅是用在玩具上。

很奇妙我們有多話題,雖然我們的世界比保加利亞的熱帶雨林和俄羅斯的冰天雪原還要不同。但我們能明白彼此的想法或者是,怎麼說呢,對一件事情的看法,我們能理解彼此,對,關鍵是理解。我覺得能有一位這樣的朋友是很好的事情,朋友,這個詞對我來說足夠久遠,也足夠痛苦。我的一個朋友出賣了,殺死了另一個,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事情嗎。我很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的。我已經累得無法面對曾經的夥伴,曾經夥伴的孩子,更要命的是,他們之間一個要殺死另一個,一個憎恨着另一個。我該怎麼辦。

起碼我和豹子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不用考慮這些,他是個麻瓜,並不屬於我們的世界。看到他我不會想起和以前有關的那些苦痛和煩惱,都沒關係的。我和他一起討論魁地奇俱樂部和英超聯賽的經營模式,我們都認爲那些只會賺錢的商人從來不懂得如何打好比賽,他們都足夠糟糕。我和他比賽誰能舉起更多次數的,那個東西,一種金屬製品,用來鍛鍊臂力。他通常都能贏我,他從來不因爲我的年紀和身體狀況讓着我。死小子。

他讓我又一次的體會了,最純粹的青春,無憂無慮,只想着怎麼快活,只想着學院裡美麗動人的一年級新生,只想着換着花樣追求她們,即使別人想躲避瘟疫一樣躲避我,即使我窮的連件像樣的袍子也買不起,即使我是個狼人。

作者有話要說:如大家所願,會再加一篇講原因的番外,不過得等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