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怎麼說呢,我已經絲毫不記得怎麼進,那叫對角巷,對,就是這個名。只能先把車託付給我我現在一個搭檔,他是個黑人,黑得流油。背上了我想大概能應付一陣的行李,和我現在的寶貝,M24狙擊□□,M4卡賓槍,M9□□兩隻,M9的槍管質量不過關,用久了會裂的,所以得帶把備用的。當然還有冷鋼軍用靴刀兩把,一把Kobum在我身上帶着,手榴彈、眩暈彈、毒氣彈,數量有限得省着用。C4的管制實在是太嚴了,我一點也弄不到,只能帶了點□□充事。我扒拉了扒拉我的行禮,把夜視儀和和□□也放了進去,對了差點忘了,最重要的專門配備狙擊□□的彈藥。
萬事俱備,只差找人。我坐在副駕駛上,讓老黑開車,反正他也得開回來。來到英國火車站附近,我讓他把我放下。皺了皺眉,一個大的能把我自己裝進去的旅行袋,還有一個比我更寬的黑色皮箱。我不能進火車站,否則能把維和部隊招來。最近歐洲的警察被恐怖分子煩得要死,我就不麻煩他們老人家了。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到了那個詭異的可笑的石頭牆面前,我放下了行李,等着來個巫師,帶我進去。果然,不負我的厚望,不一會兒,一個穿着過時,目光呆滯的女士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看見我毫不避諱的眼光,右手反反覆覆的在自己右邊的褲腿上摩擦,我知道她要掏魔杖。
“尊敬的女士,你不要緊張,”擺出我最大限度的笑臉,紳士風度,注意風度,“我是一位巫師的朋友,真的。”看到她一下子亮起來並帶着懷疑的眼光,我輕輕的蹭了過去,靠在她的身邊。半鞠了個躬。
“我是去找在霍格沃茨任職的一位教師,請您相信我。”
她聽了我的話,似乎終於對我解除了一些防禦,“那你,怎麼不進,不進去。”她伸出有點像枯枝的手指,指了指牆。
我哀傷的低下了頭,好像淚水已經順着眼眶滾到了臉上,“我是個啞炮。如果您不齒與我在一起的話,我沒關係的……”我幾乎想伸手擰自己的大腿一把,好讓自己更可憐些。
“哦,梅林,真是可怕。我真的,沒看出來,梅林啊。”她一直囉囉嗦嗦說個不停,聲音都堵在了嘴裡,我根本分辨不出來她到底說了什麼,但毫無疑問,我忍受這個的代價是跟在她後面,進到了對角巷。
其實我壓根不知道斯內普大爺的哪天來。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可以在這裡活上一陣,先憑藉我的那點子演技,實在不行了可以採取一些特別時期特別手段,就當演習了。
看着對角巷熙熙攘攘的人羣,我的穿着就好像荷塘裡的抹香鯨,太引人矚目了,我得找個地方那個換件衣服,還好這幫巫師不怎麼愛管閒事。
向兩邊一撒麼,我看見了書裡面提到的那家買衣服的什麼什麼袍子店,但現在去弄肯定不行,我得先找個地方住下,呵呵,也就是貓起來,一切等晚上再說。其實我已經做好了吃苦耐勞的準備,但可惜的是,梅林,就是那個巫師的鳥神,似乎還挺喜歡小爺的,我看見了從一個門裡出來的那個黑的不能再黑,冷的不能再冷的老蝙蝠。
不理會旁白人紛紛側目的眼神,我悄悄上步跟在他的後面,琢磨着怎麼能給他大爺的一個驚喜。我拿出了在我左邊褲袋裡藏着的吹箭,別擔心,我哪捨得真的傷害我的衣食父母呢,是吹箭用的那根竹管。握在手裡,往前一竄頂到斯內普的後腰上。“別動。”聲音儘量低沉。
他果真站住不動了,“你要幹什麼。”這是我第一次真的聽到他的聲音,聽起來像那個叫什麼,大提琴的玩意兒拉起來吱吱呀呀的調調,磨得小爺耳根子一頓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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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你還不知道麼,斯內普先生。”我竟然比他矮,這是我第一次爲自己的東方人身份覺得不爽。我的嘴巴到他耳垂的部位,竟然比他矮小半頭,太可惡了。
“你就打算在這裡被人蔘觀麼。”他的身體微微動了動,肯定是在找還擊的機會。
我徹底樂翻了,撤回了竹管。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體激動的一聳,卻生生忍住了,我說。“當然不,這得看你的招待了。”
斯內普急速的轉身,同時抽出了魔杖捅到我的眼前,黑色的魔杖尖在我雙眼的中間晃啊晃的。我可不敢真得罪了這位小心眼要死的爺,翹了翹嘴角,向他伸出一隻手,“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張五斗。”
斯內普的眼睛瞬間長大了一釐米,真的有一釐米,我敢保證,剛纔還充滿殺氣的光芒換成了難以置信。但又很快的恢復了它們原來的大小,衆目睽睽之中,他即使是在被脅迫是仍然呆板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斯內普的臉棱角分明,給人的感覺堅毅剛直。他的嘴張了張,兩頰的肉也顫了顫,卻又什麼也沒說出來。可我最沒想到的是,他根本沒理我,扭頭一甩他那要飛起來的袍子,走了。
這下可壞了,真急了。我一手拿着黑皮箱子,另一手拽着旅行包,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面追。“誒,我說,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我本來要說逗你來着,但一想到這位爺的一貫形象,是有點不合適,“我錯了,我道歉,你要不管我,今天,晚上,我去哪啊。誒,我說。”
前面的人,一個頓步猛地停下了,我因爲身上的東西重,慣性大剎車不及,只能又危危險險的蹭到了他的袍子。
“你從哪來。”我怎麼聽怎麼覺得現在這聲音的溫度比我抵着他後腰的時候還低,還冷。
“從,從哪呢,從家裡來。家裡來。”這話真不好回答,我一時都懵住了。
“家,哪的家,你在這裡有家嗎。”他手裡握着魔杖一上一下的掂量,眼裡的冷意四散,好像要把我就地正法似的。
“呵呵,現在是沒有,我這不找你來了嗎,咱們,”我放下了手裡沉得要死的行禮,兩杆槍呢,“咱們兩是朋友,不是嗎。”
也不知是我的嬉皮笑臉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還是斯內普大爺大發善心,他死死的盯了我的黑色皮箱一會兒,一揮魔杖很順利的讓它變小了。我這是第一次看見真的魔法,毫不吝惜的表達了我一個麻瓜應該有的驚訝和好奇。“啊,太神奇,斯內普,你太棒了。”就差沒跳起來給他鼓掌了。
他不屑的狠狠撇了撇嘴,眼睛中黑的像墨玉一般的眸子微微一亮,又死死的瞪了我一眼,也毫不吝嗇的釋放了斯內普式的冷光,不知什麼時候,我身後背的旅行袋也變成了可以讓人輕鬆享受的大小。魔法真是夠方便的。
斯內普又仔細的用他觀察入微的眼睛再次確定了似乎,我仍然不能承擔這些行禮的重量。他輕輕的撥了撥魔杖,好像在攪拌什麼一樣,這兩件已經不足原來的四分之一的行禮,高高飛起,離弦的箭一般的先我而去。
我眼看着自己奮鬥了三年的寶貝就這麼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無奈的聳了聳肩,把手□□牛仔褲的口袋了。“我說,斯內普,剛纔開個玩笑,你別生我氣了。”
斯內普先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剛纔變沒我行李時的和藹可親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面對着我又恢復了要把我吃掉的兇狠眼神。嚇得我小心肝撲通直跳,連忙嚥了一口口水,緩解一下壓力。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斯內普穿行在人羣之間,即使說話也不回頭,而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我還沒吃中午飯呢。
“恩,剛纔有個女巫帶我進來的,我跟她說,我認識你。”我回頭找了一下,發現已經不見了那個骨瘦如柴的女人。
斯內普又停住了腳步,瞪着我的眼神更狠辣了,似乎還帶了點麻煩和懊惱的味道。梅林難道是覺得自己身邊的白癡還不夠多,那爲什麼又送來了一個。
我大概也看得出來他擔心的是什麼,無非是怕我給他惹來多餘的注意力,身體一轉,蹭進了幾分,“我說,我跟你回家,該知道的早晚知道,瞞有什麼用。”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食死徒那邊,早晚的事。
斯內普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我的右手頓了頓,壓住了自己的硬性反應,沒有擋開而是摁在了他的胳膊上。然而他的嘴角已經硬的能割開牛皮了,“你在暗示什麼。”
“我在暗示,你現在滿臉寫的都是我有陰謀,我有計劃,你不照鏡子嗎。”我像個散了的零件一樣,讓他拎着,只能乾笑。
斯內普放下了手中的衣領,白色淡藍色格子的半袖襯衣頂頭的那兩個釦子因爲剛纔的活動掉了,領子大開,露出了張五斗微微凸出的鎖骨。
我看這死蝙蝠又回覆了木乃伊的狀態,一言不發轉頭接着走,我也只能繼續跟上去,我的晚飯也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