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雲自那日帶着雙鳳,主動去撩了龍天行一回後,這幾日便一直呆在悅心院裡,哪兒也沒去。
星羅好奇道:“梳雲,不是說要努力爭取的嗎?天天呆在院裡怎麼爭取?”
梳雲要主動爭取龍天行的獨寵一事,悅心院裡人人都知情,不僅大力支持不說,還出了許多餿主意。
比如扮絕症讓龍天行憐惜啦,突然出來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讓龍天行嫉妒啦,傷心之餘決定遠走他鄉讓龍天行後悔什麼的。
當然還有一些兒童不宜、讓龍天行欲罷不能的建議。
梳雲只保留了那些兒童不宜的建議,其他的全部否決了。
“雖然要爭取,可天天巴巴地趕着送上門,顯得自己太沒價了。欲擒故縱嘛,就得有進有退,還得出其不意!只有讓他印象深刻,纔會忘不了我。”梳雲擼着懷裡的雙鳳,笑得嬌美如花,“還得讓他知道,我不會一直原地等他,哪天我累了,他想回頭要我了,說不定我還不要他了。”
“我一看到龍爺就嚇得腿軟。”星羅咋舌,“你居然敢對龍爺這樣,我真是佩服!”
“我不想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又捨不得放棄,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梳雲想想他後院裡那堆不要臉的狐狸精,忍不住咬牙,“不管結果怎樣,總得順着自己的心,豁出去試一試。”
“有魄力!”星羅道:“我反正做不到的,我還是等小姐幫我配人,我信她的眼光。”
“喲,想嫁人了?”梳雲斜眼嫵媚地瞅她,笑得甚是不懷好意,“不用麻煩小姐,我直接放話出去,保準明兒就有一堆人求到小姐面前。”
星羅臉一紅,“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沒做完。”
“都大姑娘了,害什麼羞嘛?”
看着星羅越走越快,梳雲在後面笑得越大聲。
她走後,梳雲斂起笑,抱着雙鳳發呆。
雙鳳不舒服地扭來扭去。
“怎麼,想見你家主子了?”梳雲道:“我也想見了,也不知道這幾天,他有沒有去找後院那些狐狸精。”
雙鳳:喵嗚~
梳雲面上露出狠色,“他要是敢找,以後落到我手裡,我非得好好治治他!”
以前龍天行有那麼多女人,梳雲雖心裡難受,眼不見心不煩倒也能忍受。但自打決定主動出擊以來,梳雲一想到龍天行會用在牀上對付她的手段,對付別的女人,她就難受得不行。
這幾天她表面看着胸有成竹,一臉淡定,實則心裡早就貓抓似的。
“我們明天去見他吧。”梳雲做了決定。
——
龍府。
這幾日,龍天行一下早朝就早早回到龍府。
表面看着同以前沒什麼兩樣,可當進到龍院,看着安靜如往昔的院子,那面上就自動罩上寒霜。
冷得身後的冷格,大夏天的直打哆嗦。
第一天冷格很是體貼地問了一句,“龍爺,要不屬下讓人將雙鳳接過來?”
龍天行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道:“很閒是吧?去,到天絕劍陣裡練一天。”
一天?冷格立馬腿軟得差點摔倒。
若跟別的人對練一天,對冷格來說絕對沒有問題,可入了天絕劍陣,那些人功力暴增十倍,他得使出全身力氣應對。
這種高強度的對陣,不到一個時辰就可以將人累趴,練一天,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比受刑還慘。
接下來幾天,冷格便自動閉嘴裝啞巴,看着龍天行從早上坐到晚上,心裡不停腹誹。
明明想見雲姨娘,偏偏還嘴硬,自找苦吃!
冷格將自己當成不言不語的雕塑避禍,管事可就頭疼了。
龍天行心情不好,一會罰這個,一會罰那個,罰的理由千奇百怪。
嫌這個今天衣裳穿醜了,嫌那個長胖了,嫌這個名字不好聽,更離譜的是,說看到那人就心情不好,礙了他的眼!
眼看原來花紅柳樹熱熱鬧鬧的龍府,今天送走一個姨娘,明兒趕走一雙,竟然一下子變得空蕩蕩了。
管事那個落寞,無法言語。
“今兒個初幾?”書房裡,面無表情的龍天行突然來了一句。
“回龍爺,二十二。”
二十二,從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十七來過之後,到今天已經有五天沒有來過了!
等着爺去找你是吧?跟爺玩欲擒故縱是吧?
爺還偏不…
行!爺明兒去找你,敢跟爺玩花樣,看爺不捏死你!
龍天行咬牙切齒。
——
第二天下了早朝後,龍天行正準備吩咐冷格去鎮國公府接雙鳳。
冷格突然緊張道:“龍爺,雲姨娘今天帶着雙鳳出去了。”
龍天行心中一喜,小丫頭忍不住了吧!面上卻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回府。”
“龍爺,”冷格沒動,“雲姨娘沒去龍府,去了一品茶樓。”
龍天行準備上馬車的動作停下,“她去哪跟爺有何干系?”
“一品茶樓裡,有安康伯府的大少爺陸子儀和他的一些好友。”冷格偷偷瞄了眼龍天行的臉色,硬着頭皮道:“陸少爺是郡主的哥哥,雲姨娘去打招呼的時候,被陸少爺和他的好友邀請一起喝茶…”
他還沒說完,便聽龍天行一聲陰冷地怒吼,“上馬!”
冷格一個哆嗦,麻溜地跳上馬車前座,大力一甩鞭,往一品茶樓駛去。
別問他爲什麼知道龍天行要去的是一品茶樓,作爲一名貼身護衛,若連主子這點小心思都不知道,那他就別混了。
一品茶樓裡,幾名男子正殷勤地向一名女子示好。
那女子五官精緻,眉目自帶媚人的風情,月牙色的窄袖羅衣配着深綠色的百褶如意裙,羅衣領口襟邊繡着綠色的花紋,隨雲髻上插着兩隻造型獨特的碧玉簪,典雅嬌美,落落大方。兩縷青絲垂在兩頰,襯得膚白似雪。
以前在安康伯府,陸子儀見過梳雲好多次,印象中梳雲是那種極熱烈的外放的美,美得灼人的那種。
今兒倒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嫺靜聖潔,連陸子儀沒什麼想法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更別談他那些好友了。
“陸兄,這位小姐是?”一位儀表堂堂的青衣男子雙眼發亮道。
“這是舍妹身邊的丫鬟,名梳雲。”
“梳雲見過各位公子。”梳雲盈盈行禮,那柔美多情的姿態,看花了一衆男子的眼。
原來是個丫鬟啊!看那氣度還以爲是哪家的深閨小姐!
不過這一點不損那些公子哥們的興致!丫鬟更好,討來做個美妾,紅袖添香,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先前那青衣男子道:“原來是郡主身邊的梳雲姑娘,失敬失敬!”
“梳雲姑娘這是要去哪裡?若方便的話,不如留下來喝杯茶吃點點心再走。”一名藍衣男子提議。
其他人紛紛附和,“對對對,梳雲姑娘,快坐下,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儘管點,今兒我買單!”
陸子儀瞧着這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連忙阻止,“梳雲,是不是珠珠讓你出來辦事的?辦好了就回去,免得讓珠珠等急了。”
“陸兄,你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梳雲姑娘既然出來替郡主辦事,總得歇歇不是?郡主待她身邊的丫鬟如姐妹,可不會這麼不講情面,這大熱天的,萬一曬壞了豈不是讓郡主心疼?”
平時瞧着這幫傢伙,一個個木頭似的,今兒一見美人立馬變成三寸不爛之知,說得陸子儀竟然無言以對。
能跟他成爲朋友的,人品自然差不到哪去,風流歸風流,但不至於下流無恥。
萬一梳雲自個看中了哪位,不管是爲妻還是爲妾,也算得上是一樁美談。
陸子儀遂閉口不言了,反而樂得在一旁看戲。
一衆男子搶着獻殷勤,“梳雲姑娘,這裡的荷花糕味道不錯,不如來一份如何?”
“梳雲姑娘,這裡的五色飲不只好看更好喝,來一壺?”
有人別出心裁,“梳雲姑娘,你這懷裡的白貓可真乖巧,有名字嗎?”坐在梳雲身邊的青衣男子,伸手摸向雙鳳。
這時,一道陰冷的、如來自寒冬冰天雪地的聲音,在衆人身後懶洋洋地響起,“敢碰爺的貓試試,爺廢了你的蹄子!”
青衣男子背對着那出聲之人,並不知道那讓人渾身發涼的聲音是來自誰。
他心裡雖然被那聲音所散發出來的氣場震住,但在美人面前被人這般下面子,面上掛不住,忍不住想找回場子。
不給摸是吧?他偏要摸,他就不信這京城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敢廢了他這個四品官員家的嫡子!
青衣男子的手正要摸上雙鳳,卻見到坐在他對面的陸子儀及其他幾人,面色大變地站起身,齊齊拱手,“見過龍爺!”
龍…龍爺!?來人居然是龍爺?!青衣男子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忙不迭地轉身,袖子打翻桌上的茶盞,茶水濺到身上,溼了一大塊,一向講究儀表的他,根本顧不上整理。
“見…見過龍爺。”青衣男子冷汗直流,話都說不利索了。
龍天行的名聲,京城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惹他大爺不高興了,缺個胳膊少條腿,那是頂頂幸運的。
“剛纔哪隻手想碰爺的貓?自個識趣…”斷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只聽抱着雙鳳的梳雲,嬌滴滴又脆生生地道:“梳雲見過龍爺!雙鳳,快跟你主子打個招呼。”
“喵嗚~”雙鳳乖巧地喊了一聲。
豔麗的鳳眼隨意一掀,黑幽幽的眸子狀似無意地看着不遠處盈盈而立的女子。
今兒衣襟領口倒是正常,沒露半點雪肌,否則不捏死她。
一身月牙配深綠,端莊又雅緻,一副大家閨秀的派頭。
龍天行黑眸中頓時躥上兩簇火,穿得這麼大家閨秀想幹什麼?想扮良家婦女勾引誰?
他半斂着眸子,瘮人的眸光,從桌旁幾位男子身上一一掃過。
那目光陰寒之極,所到之處令人遍休生寒,整個茶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龍天行冷酷的目光,最後停留在陸子儀身上。
那個女人主子的哥哥,遺傳了陸叢遠的好皮囊,俊美如畫,又帶着一股子正氣,氣度很是不錯。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居然能夠神情自若,面不改色,若是平時見了,龍天行或許會多看兩眼。
但現在…
難不成那個女人想勾引的是他?
龍天行眸光深深而無情地鎖住陸子儀,那樣子,似乎被人侵犯了領地的野獸之王。
陸子儀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鎮定,畢竟龍天行暴戾囂張的性情衆人皆知,且龍天行與陸心顏關係不好,連帶着對他陸子儀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爺的東西,是你們能碰的?”狂傲又漫不經心的聲音低低迴蕩在茶館上空,說的是你們,可那猛獸般的眸子,卻只盯着陸子儀。
陸子儀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不怎麼喜歡小動物,連看都沒看雙鳳一眼,更別說碰它了。
龍爺下一秒便要撕碎他的神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眸光微移,在看到整個茶樓裡,看起來最自在、最輕鬆的梳雲時,突然靈光一閃。
梳雲以前是龍爺的姨娘!
即便她現在已經不是了,可男人天生的佔有慾,讓他不願意看到曾經的女人被別人擁有。
陸子儀恍然大悟,原來龍爺誤會了!
“龍爺,梳雲姑娘出來替珠珠辦事,正巧偶遇,在下作爲珠珠的大哥,便請她吃了杯茶。梳雲姑娘正要離開。”陸子儀道,說完便垂着眸,看也不看梳雲的方向。
之前喊梳雲,現在連梳雲也不敢喊了,喊梳雲姑娘。
“梳雲…姑娘?”龍天行似笑非笑地看向梳雲,調侃意味分明。都是他的姨娘了,還好意思被人喊姑娘?
梳雲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斜着嫵媚的眼,勾魂而挑釁地對上龍天行嘲諷的目光,飽滿的紅脣吐出兩個字。
“曾經。”
曾經是你的姨娘,現在已經不是了。
小丫頭,活膩了是嗎?龍天行眸光一寒,鳳眸半斂,強大的威壓如波浪般,一層一層向外擴展。
周邊的人早嚇得恨不得立馬憑空消失,梳雲卻絲毫不受影響,不僅嬌柔地笑着,纖纖玉手甚至撫了撫臉側被風吹起的青絲,帶着兩分撩人之態。
陸子儀這下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了,“龍爺,梳雲姑娘,在下和朋友們還有事,不打擾兩位,先告辭了。”
再待下去,他怕被龍天行的眸光射成窟窿,被他身上的冷氣凍成冰屍。
龍天行沒出聲,梳雲卻微笑着行禮,“少爺慢走,各位公子慢走。”
陸子儀暗鬆口氣,裝作龍天行已經同意,拉着他那幾個已經嚇得說不出話的朋友趕緊走了。
走出茶樓許久,那幾人才緩過神來。
其中着青衣的那人這纔想起梳雲還在那,不由面色微赧,“陸兄,咱們將梳雲姑娘一人扔在那,是不是不太好?”
“你懂什麼?她是龍爺的女人!”陸子儀警告道:“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以後見了她,要想活命,都給繞道走,有多遠走多遠!”
龍爺的女人?!青衣男子一哆嗦,脖子處涼涼的,他則才居然還想將梳雲討回去做個貴妾!
天啦!還好龍爺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否則他家滿門只怕已經不存在了!
其餘幾個亦是面色慘白地露出慶幸之色,幸好剛纔把持住沒做出什麼孟浪的舉動,否則只怕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茶館裡,梳雲抱着雙鳳巧笑倩兮地走向龍天行,“龍爺,梳雲正準備帶着雙鳳去看您,沒想到在這遇到您,真是好巧。”
“巧?這是去龍府的路?”龍天行斜睥她一眼。
梳雲道:“梳雲走了一半,突然想吃荷花糕,想起這家茶館的荷花糕最是出色,梳雲便來了。沒想到碰到少爺和他的朋友們,便多聊了幾句。”
龍天行雙臂環胸,下巴微揚,冷冷盯着梳雲,一副看你還怎麼編的表情。
“哎喲,又被龍爺您看穿了。”梳雲眨眨眼,明媚的大眼裡露出幾分赧然,“梳雲瞧着少爺那幾位朋友都挺不錯的,想着萬一哪個看上了梳雲,願意獨寵着梳雲…”
龍天行淡淡打斷,“爺的女人,誰敢碰?嫌命長了不成?”
梳雲把玩着臉側的青絲,眼波流轉,紅脣輕撅,輕聲抱怨道:“龍爺,您自個不願獨寵梳雲,還不準梳雲去找別的男子,這不公平。”
“不公平也得受着!敢跟爺要公平,看來是爺縱壞了你!”
“梳雲現在可是自由身,不只人是自由的,心也是自由的。”梳雲撇撇嘴,“龍爺您管得了梳雲的人,可管不了梳雲的心。這心不光龍爺您管不了,連梳雲自個也管不了,要是哪天它跑到別人那去…咳咳…”
黑金華服的男子迅速逼近,一雙帶着兩分涼意的手,掐上梳雲的脖子,冷漠俊美的容顏放大在梳雲面前。
龍天行額頭青筋直暴,咬牙切齒,“信不信爺現在就弄死你!?”
他眼底聚集着風暴,似乎下一秒就能將人吞噬。
那手指纖長而帶着涼意,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因爲用力,硌得梳雲的脖子發疼。
可她不僅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吃吃笑着,將整個身體,蛇般妖嬈地往龍天行身上靠。
飽滿嬌豔的紅脣,衝着龍天行冰冷無情的薄脣,吐氣如蘭,嬌聲軟語地挑/逗,“弄啊~弄死梳雲吧~梳雲就怕爺沒這個本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秋水般的眸子染上魅惑,勾魂攝魄之餘,又暗含着挑釁。
大約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女人說他們不行或是沒這個本事,龍天行也不例外。
他一把將梳雲攬起,躍出茶館,跳上馬車,將梳雲壓在馬車的榻上。
“哎喲~爺,您輕點嘛…唔…”
嬌聲又暖昧地抱怨,瞬間被男人惡狠狠地脣堵住。
茶館裡的冷格認命地撈起,再次被前主人和現主人雙雙拋棄的小可憐雙鳳。
然後走出茶館,駕起馬車。
快速的,朝龍府駛去。
“爺~啊~您今天…好勇猛,是不是幾天…沒碰…女人了?”
“閉嘴!”
“不嘛~爺,您說說看~啊~”
今天的龍天行似乎格外急切,在馬車上就狠狠要了梳雲兩回。
龍院裡,大白天的,青紗帳搖晃不斷,裡面曖昧的聲音響了不知多久。
看着身下雙眼含春,張着小嘴氣喘吁吁的女人,男人眸色一暗,不緊不慢地動作,“被爺弄死了沒?”
梳雲此時已軟得如水,全身皆是迷人的粉紅色。
經過幾輪大戰後,她已精疲力竭,只能被動地配合着男人,然而嘴上卻是不肯服輸,啞着嗓子道:“梳雲不是還活得好好的?爺~您得加把勁~”
男人牙一咬,一個大力,“爺看你是不到黃泉不流淚!”
“啊~”
梳雲醒來的時候,已是天黑,龍院裡沒有點燈,只有滿天的星子照入屋中,灑落一地光輝。
她動了動痠痛的身子,手臂不經意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梳雲嚇得跳起,一回頭看到一雙黑黝黝在黑暗中發着光的眼。
“爺?!”梳雲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要知道龍天行寵幸女人,從來就是睡了後提起褲子就走人,聽說連他以前的夫人也是如此。
龍天行手一揮,也不知怎麼弄的,屋裡的燈立馬亮了起來。
“睡姿難看,還打呼嚕。”他極爲嫌棄地道。
梳雲立馬鬥雞似的,“胡說!梳雲什麼時候打呼嚕了?”
雖然以前掠月偶爾抱怨過,但打死也不能承認!
“敢說爺胡說!?”龍天行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梳雲後背一涼,討好地嬌呼一聲,妖嬈地鑽進龍天行懷裡,“哎喲爺~,梳雲開玩笑的,您大人大量,別跟梳雲一般見識~”
她鑽進去後,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她沒穿衣裳,龍天行…也沒穿。
這樣子,跟主動求歡沒什麼兩樣。
“怎麼?剛纔還沒被爺弄死夠嗎?”龍天行勾起她的下巴,惡劣而玩味地道。
饒是梳雲臉皮厚,也不禁有些臉紅。
這個男人手段百出,她最後還是被逼着承認,她被他弄死了。
“梳雲是貓奴,跟貓一樣,有九條命。”梳雲睜着眼瞎掰,“剛纔只是死了一回,還有八條命。”
“想死八回是嗎?”男人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腰側,微微勾起的嘴角,說不出的邪氣。
梳雲身子一麻,舔舔脣不服輸地道:“自然得死上八回纔算真死了。爺有本事就讓梳雲…”
龍天行一個翻身,將梳雲壓在身下,“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爺的本事!”
“唔~”
梳雲再次醒來的時候,餓得飢腸轆轆,雙鳳在枕邊跳來跳去,外面陽光明媚,屋內青紗飄蕩。
開着的窗子送來清風和花香,還有…飯菜香。
梳雲猛地睜眼,看見牀邊放着一張小圓桌,上面放着四菜一湯。
難怪覺得這麼餓,原來是聞到香味了。
梳雲不客氣地吃起來。
昨兒費勁心思地將龍天行榨乾,讓他沒精力去找別的女人。
結果自己也交待得差不多,沒死也去了大半條命,今兒得好好補回來。
不過她真是佩服龍天行的體力,跟她鬧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今天早上居然能神清氣爽地去早朝。
“爺會早點回來。”隱隱約約的,梳雲好像聽到龍天行離開前,在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意思是他會早點回來,讓她乖乖在龍院裡等着他是嗎?
切,她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像他後院的其他女人一樣,乖乖等着他回來,等着他寵幸?
梳雲加快用膳的速度,很快將桌上的四菜一湯,一掃而空。
然後抱着雙鳳,離開了龍府。
回到悅心院裡,發現悅心院的氣氛很不對勁。
“星羅,出什麼事了?”梳雲抓着星羅問。
星羅眼眶微紅,“今天一大早,太后讓人將小姐和國公爺帶進宮了。”
“國公爺也進宮了?”梳雲瞪大眼。
陸心顏進宮很正常,可半身不遂的蕭炎,自打十八年前後,就從來沒有進過宮。
今天怎麼會被叫進宮?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