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縣令果然急匆匆地坐着馬車而來了,見姜牧和林清言都安穩地坐在院子裡,才安心地擦了擦汗:“兩位大人找小的來,不知所謂何事呢?”
待他看清林清言那廬山真面目時,又愣在那裡了,沒想到那面具下竟是如此精緻無瑕的臉!
林清言不悅地冷道:“今日我妻子遭人騷擾,這事絕對不能善了。”
縣令聞言嚇得腿都直抖,他是知道林清言的身份的,他的妻子就是未來的侯府夫人了!這羣山野農民真的是膽大包天了!
“您說的對!這事絕對不能善了!”又轉過頭對陸海怒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陸海見縣令對兩人伏低做小的模樣,便知今日的事必定是要壞了,嚇得臉色發白地半天說不出話。
縣令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指了指陸海身旁的村婦道:“你說!”
村婦雖然也害怕,但是這事畢竟與她無關,便很順利地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發生。
縣令聽了之後,他感覺他頭上的烏沙已經掉了一半了,沒想到林清言說的遭人騷擾竟是遭人輕薄了!
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名節要求近乎殘忍,難怪林清言會如此憤怒!
“還不趕緊將人拖出來!”縣令氣急敗壞道,這時候了這陸海還想包庇他那愚蠢無知的侄子,真是比他侄子還愚蠢無知!
陸海見衙差要去拿人,想攔又不敢攔,只能弱弱地說了一句:“大人,我侄子被他打得重傷在**,下不來地,能不能……”
“不能!”縣令粗暴地打斷他的話,又小心地看了看旁邊三人的臉色,發現他們的臉色都出奇一致地黑得要滴水了,心中更是又氣又怕,只好在一旁站着賠小心。
過了好一會兒,腫得跟豬頭一樣的陸修文被兩人架着進來了,見院子中的形勢,便知事情有變了,下意識地喊了一句大伯。
陸海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想說能不能給他家侄子也弄個椅子,但是當他看到臃腫的縣令依舊直直地站在三人旁邊,便很識相地閉嘴了。
縣令惡狠狠地盯着陸修文,還說是秀才,作出那種**不如的事,連人都不配做!
“陸修文,做了那罪大惡極的事,如今革去你秀才功名,到礦場上作工三年!”
“大人!我是冤枉的!”
陸修文聞言像瘋了一般,拼命掙開旁邊的兩人,對縣令吼到:“大人!是蘇氏**我!不是我的錯!”
蘇素氣得臉都白了,委屈得眼眶裡都積了淚水:“血口噴人!”
林清言想擁她入懷安慰一番,可是又怕唐突了她,在一旁不知所措。
姜牧搖了搖頭,平時那麼睿智聰明沉着的一人,現在遇到這麼一點小事竟手忙腳亂,不免覺得這感情果然令人愚笨。
開口吩咐道:“還不把這人的嘴堵上!”
縣令忙哈腰應道:“是!是!”
陸修文被一塊黑乎乎的抹布堵住了嘴,可是嘴裡依舊在吚吚嗚嗚地說着什麼,雙眼通紅怨恨地看着三人,哪有平時的一分清秀斯文。
此時趙氏撥開了人羣,看到了被綁着狼狽的相公,氣道:“我相公是秀才!你們怎麼可以對待他!”
說着便要上前解開繩子,可是卻被身旁那壯實的衙差推開:“秀才?我呸,現在就是一個到曠工裡服役的犯人!”
陸修文聞言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毫無生氣地站在那裡,他被革去功名了!!
“怎麼會這樣的……”嘴裡來來去去就只有這麼幾句,整個人麻木渾渾噩噩的。
趙氏掙開衙差,哭喊着:“不會的!我相公沒有做錯什麼事!我相公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