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景山離開後,肖南蓉也去上班了,家裡只剩下沈放和秦墨涵兩人。
“來,讓我好好抱抱。”沈放衝秦墨涵張開手說道。
秦墨涵一臉警惕的說道:“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大白天的不要亂來呀。”
沈放伸手拉過想要躲閃的秦墨涵,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傻丫頭,你以爲我要做什麼?我還沒有那麼飢渴。”沈放抱着她坐在沙發上,讓她橫坐在自己的腿上問道:“我們今天出去騎馬吧。”
“騎馬?”秦墨涵看着沈放笑道:“你一個內地人,會騎馬麼?”
“嘁,別看不起我。”沈放笑着說道:“想當初我們祖上也是馬背上的民族。”
“哦,我到是忘了,你們還是前朝餘孽呢。哈哈哈!”
然後不理一頭黑線的沈放,從他懷裡跳下來:“好吧,等我換身運動服,我們去騎馬。正好我爸的車在家裡,我們開車去。”
“你說我們要不要買一輛車放到你家裡?”沈放坐在駕駛位上問道:“平時阿姨也可以開着上下班代步。”
秦墨涵說道:“這個可以有,我們晚上來問一下我媽,看看她喜歡什麼車。先說好了,這個車我來買。”她還專門強調了一句。
沈放抱着她說道:“這還要分的這麼清楚麼?”
“不是分的清楚,我是想讓她們能夠開着自己女兒送的車開心的上下班。”
“好吧,依你。”
“今天古璇家裡有親戚做客,她去不了。”打完電話的秦墨涵對沈放說道。
“那就我們倆去吧,省得她在一旁做電燈泡。”話剛說完胳膊上就被秦墨涵抽了一下。
車是沈放開的,沒讓秦墨涵之路,徑直沿着小區門口出城的大道一路向南。
“要去哪裡?你知道路麼?”有些疑惑的秦墨涵問道。
沈放說道:“這幾天跟穆薩大叔打聽清楚了,帶你去一個新開的草場。”
秦墨涵也隨他,從包裡拿出一張自己和沈放的歌曲合集放到汽車CD裡,伴隨着音樂,隨聲哼唱着。
“你在東山島殺青時唱的那個Hihop可有錄音棚版的?”
沈放想了一下:“有呀,好像是第十三首。我給它改名叫《野狼disco》,名字是不是很貼切。”
秦墨涵調出菜單,調到這一首歌,瞬間車內音響就想起來:
“唉別打怎麼叮梆打電話呢
這裡沒有信號
我告訴你都聽不着你說啥
撂了嗷
搖頭呢。”
聽着沈放操着半生不熟的東北話在那裡旁白,秦墨涵噗的笑了出來:“這段我們抽空重新錄,我來給你旁白,你東北話太不標準了。你們祖上也是從白山黑土出來的,你現在可是有些忘本呀。”
“心裡的花
我想要帶你歸家
在那深夜酒吧
哪管它是真是假……”
這是秦墨涵第一次聽的這麼清晰,上次只顧着跟着音樂嗨呢,這次終於聽清楚裡面的歌詞了,帶有東北韻味的Rap讓秦墨涵忍不住跟着嗨起來,把聲音開到最大,車輛行走在寬闊的西部國道上,別有一番粗獷在裡面。
沿着道路一路出城八十多公里,沈放帶秦墨涵來到一個她從來沒到過的牧場,這裡草地肥沃,牛羊遍野,草場中鮮花遍地,景色宜人。屬北天山的喀拉烏成山北麓,望眼過去,羣山峻峭,牛羊成羣,溝谷盡頭有一天然絕壁,一條落差40餘米、寬約2米的飛瀑急瀉而下,跌落處水霧輕揚,彩虹懸浮。
“哇塞,這裡太漂亮了。”雖然身處西疆長大,也跟着父親多次下連隊見識過不少草原牧場,可是像這麼純粹的草原還真少見。
“走,我帶你去拜訪熟人。”雲杉叢中有一排哈薩克牧民的氈房,聽見汽車聲音,從氈房裡走出幾個人,領頭的正是穆薩。
“穆薩大叔,您好。”秦墨涵按照哈薩克族的禮節對穆薩進行問候。
“你們好。歡迎!”
哈薩克族的好客在西疆是有名的,沈放將車停好,從後備箱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穆薩,然後被幾人迎入了最大的那個氈房。
見過幾次面的阿娜爾端上來兩杯奶茶,沈放和秦墨涵急忙接過並致謝。秦墨涵將略帶羞澀的阿娜爾拉到身邊坐下,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一條彩金手鍊送個她,這是她在滬上與湯元逛街時買的。
在氈房坐了一會,沈放向穆薩大叔提出想要騎馬玩玩。穆薩安排阿娜爾帶着他們去挑選馬。
秦墨涵以前跟父親下連隊時練習過騎馬。騎馬就跟學騎自行車一樣,學會了,基本不會忘。她挑選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踩蹬跨騎,非常英武。
讓秦墨涵沒想到的是沈放還真的會騎,看着他上馬的姿勢就知道他以前沒有少練過。
兩人都有騎馬的經驗,也就沒有讓阿娜爾跟隨,自己騎着馬在牧場悠閒的前行。
“你在哪兒學的騎馬?沒見你去馬場練習過呀。”
沈放熟練的抄着繮繩,緩緩而行,這匹馬是牧民馴養熟練的,比較溫順:“我在米國的農場裡就樣了兩匹馬,我們過段時間去米國,我帶你看看。”
“去米國?怕沒時間吧,我還有戲要拍呢。”秦墨涵騎着馬,跟在沈放身旁,對出國還是蠻意動的,自己這麼大還沒出過國呢。
沈放說道:“我都算好了,你在《我愛男閨蜜》裡的戲份不多,十月進組,十一月下旬基本就拍完了,正好那時候樑卉要到米國補拍《何以笙簫默》的鏡頭,我到米國有點生意要處理。我們一塊去玩上半個月再回來。到時候你差不多就要進組拍《杉杉來了》這部戲了。”
“好呀,到時候跟卉姐一塊在米國玩幾天,我要去洛杉磯看星光大道!我要去紐約看自由女神像!”說完,雙腳一磕馬腹,策馬奔馳:“來,來追我呀。”
女孩在陽光下的草地上疾馳,沈放在後面緊張的跟隨,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着。
兩人疾馳了五六分鐘,終於停了下來。沈放說道:“呼~你嚇死我了。終於知道你開車時那種時刻想要飆車的慾望哪裡來的了。”
秦墨涵從馬上下來,讓馬兒好好歇息一下:“你沒感覺在這廣闊的天山腳下,策馬飛奔是件很愜意的事麼。”
“嗯,是很愜意。如果沒有危險更愜意了。”沈放也從馬上下來,把兩匹馬的繮繩拴在山坡邊緣凸起的岩石上。
“老古董!”秦墨涵諷刺道。
“小野馬。”沈放回敬道。
“你~”秦墨涵咬牙切齒的跳到他的背上,在他耳邊咬了一口。被他反手抄過來,橫抱在胸前親了一下。
“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麼?”看着還在掙扎想起來扭打他的秦墨涵,沈放問道。
“什麼日子?今天是9月22日,八月十八日,哇塞,今天是好日子耶!”
沈放一頭黑線的看着秦墨涵:“去年的今天,我在滬上第一次遇到了你,你忘了?”
“有麼?”剛說完屁股被打了一下:“啊,別打。我記起來了,在那家會所,你幫了我。”秦墨涵揉了揉屁股笑着說道:“當時還把你當成一個小保鏢。沒想到你是個小偷,一個偷心賊。”
“偷心賊把心送給你可行?”沈放說完,將一個紅色心形的首飾盒放在了秦墨涵的面前。
秦墨涵將首飾盒打開,就被裡面反射的陽光給閃了一下:“哇~這麼大的藍寶石,太漂亮了。”
秦墨涵輕輕將它取出,一顆鉑金底座鑲嵌的藍寶石戒指,在陽光下閃爍着絢麗的光彩。
沈放拿過秦墨涵的左手,幫她戴在中指上:“下次再幫你帶戒指,我希望是戴在無名指上。”
秦墨涵俯在他的懷裡,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拉繩布兜:“這是我送給你的。我以爲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呢,我準備晚上送你,讓你慚愧一下,沒想到你居然先發制人了。”
沈放笑着打開,是一顆和田帶皮籽玉,玉質同體羊脂,背部帶有一絲黃皮,油潤而光滑,甚是不凡;雕工也是大師之作,沒有精雕耗料,而是就着玉形簡單幾刀雕刻成一個觀音像,慈寧安詳,已將觀音神態展露無遺。
“怎麼樣,可喜歡?”秦墨涵有些期待的問道。
沈放親了她一下:“喜歡,非常喜歡。謝謝你!”
秦墨涵也笑了,摟着沈放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這是我找了兩天才選到的,你喜歡就好。”
陽光下的牧場有着零星的牛羊在遠處吃草,山坡上有兩匹馬兒在那裡耳鬢廝磨,而馬兒旁邊不遠處還有兩個人在那裡擁吻在一起。藍天、白雲、牧場、牛羊,一切是那麼的和諧。
中午是在穆薩大叔家裡吃的手抓羊肉,一羣人拿出了自家的冬不拉,載歌載舞,沈放也是第一明白了爲什麼冬不拉這種樂器,必須要在草原上,才能演繹出它最迷人的音調。
兩人一直待到傍晚纔回去,在秦若曦審視的目光裡,秦墨涵跟母親提起了買車的事情。
肖南蓉考慮了一下:“再買一輛也行,這樣有空你們倆回來也有個代步工具。但是不要買太貴的,我平時用車的地方也不多,買個十來萬的就行。”
秦墨涵說道:“媽,您就別管了,我來做主吧。”
“姐,能聽聽我的建議麼?買輛奔馳怎樣?”
秦墨涵一臉無語的看着她:“回屋,寫作業。等你考上燕京或者滬上大學,我送你一輛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