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旭王果然來鬧過幾次,甚至都鬧到宮裡去了,但是不但沒有得到宮中人的支持,倒是被楚帝勒令閉門思過,不得出旭王府了。
這結果在紀輓歌的意料之中,現在楚國大軍已經壓上魏國邊境,若是隻是單面對魏國,楚帝不會這般緊張,但是現在魏,夜兩國全部都準備好,眼看就是一場大戰,很有可能楚帝能否一統天下的夢想就要在這個時候實現了,這般關鍵的時刻,旭王不想着上前線幫助楚晏,偏還要在背後給楚晏拖後腿,楚帝聽到線報,是真的捏了一把汗,多虧死的是林玉霖不是紀輓歌,要不然以楚晏的心性,還不一定將這事怪罪到誰的頭上呢。
以前楚帝從不認爲楚晏會作出什麼大膽的事情來,但是在紀輓歌身上,楚帝還真的不敢跟楚晏賭,這種時候楚晏若是撂挑子,楚國這麼多年的經營,就全完了。
這時候楚旭找着楚帝給他做主,這無疑就是找抽!
至於林後,她本來就看不上楚旭的那個王妃,攏不住自己的夫君,還自視甚高,雖然林後不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旭王妃與林後還是有些相像的,若是這些相似點都沒有,當初林後也不會同意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
但是這一次這個旭王妃做的是什麼事情,這般可恥的事情,林後這樣清高且目中無塵的人哪裡能夠容得下,甚至覺得旭王妃給她這個婆婆抹了黑,林後清高了一生,不願意放下身段去就皇帝的喜好,更是不願意跟個孩子較勁,若是她如旭王妃一般,那楚晏怎麼可能還生的出來,長的大呢,要知道德妃初進宮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嬪,當時林後就已經是天命皇后了,要弄死個把小嬪妃,太簡單了,但是她卻從來不那麼做。
林後一生冷淡,不得帝寵,但是卻從來沒有髒過手,去做這些醃漬事情,這也是到了如今,楚帝還是讓她穩穩當當的坐在後位上的原因,便是將來楚晏登基,她也是天命太后,至於德妃........呵呵。
多虧她生了個精明的兒子,要不然陛下不會容她到今日,在深宮之中,上竄下跳的從來都是活不長的,德妃早年間步步小心謹慎,這些年楚晏的地位穩了,這位德妃的腦子也隨着楚晏的地位不知道被丟到了那個地方去。
林後與楚帝到底是少年夫妻,便是再怎麼不恩愛,心底裡還是相通的,故而,林後連親兒子的面都沒有見,直接讓他回王府去。
旭王被禁足在王府,出不去了,也沒有停止他鬧下去的步伐,鬧不了外人,只能跟王妃算總帳。
旭王府最近連下人都屏氣凝神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響,這一個月來,這王府中僅是杖斃的下人都已經超過十人了。
旭王妃知道林玉霖死了,嚇的通宵難免,她就是再怎麼惡毒,這般親手殺了人,也還是恐懼的。
尤其是,旭王現在在王府裡,直接給林玉霖設了靈堂,日日請了高僧來做法,那些梵音,不僅沒有讓旭王妃靜心,反倒嚇得她更加難過。
也曾鬧過,放這些僧人都離開,不準在王府裡設靈堂。
可旭王纔是王府的正主子,哪裡肯聽,旭王妃求到旭王面前,威脅道:“你這是要逼死我嗎?我死了,你也脫不了干係的。”
但是旭王經過此事似乎變了個人,陰冷的讓旭王妃不寒而慄,他對旭王妃說:“本王不會殺你,讓你去下面,怕是霖兒也不會安生,這輩子,生不如死,本王跟你慢慢耗。”
自此,旭王府中就多了一個活死人。
旭王府的孃家上門來,旭王陰森森的笑,淡道:“你們猜,太子回來知道他不在景仁宮的時候,你家的好女兒上門鬧的他的側妃送了命,他會怎麼做?”
孃家人當即嚇的連滾帶爬的跑了,那可是景仁宮,真不知道做了旭王妃的自家閨女是癡傻了不成,那宮裡就是一盆花都是不能被人輕易損了的,楚晏的東西,從來都是他毀了可以,但是旁人來搶,來毀,他必是不會給人留全屍的。
孃家人跑了,林家人來了,之前說過不要林玉霖這個女兒,但是真的死了,林家的當家夫人,林玉霖的生母,直接就撅了過去,至今還起不來牀,眼見着就要隨着女兒而去。
林家的男人哪裡能不替母親出了這口氣,林玉霖的哥哥弟弟,堂哥堂弟,嫂子弟妹,齊齊來了旭王府,要問問這旭王府,林家是旭王的舅家,旭王妃見了這些人少不得還要叫表哥表弟,可這些人來了,旭王妃連面都不敢露一下,這哪裡是好惹的人呢。
旭王見這些人倒是坦蕩,但是也是被揍了個底朝天,要不是旭王放蕩,他們的妹妹(姐姐)不會死的這般慘,尤其是旭王若是治家甚嚴,哪裡能輪得上旭王妃跑去這般挑釁。
這些人走後,旭王倒是大醉了一場,舉杯邀明月,只是佳人以成煙。
這些事情在景仁宮裡的紀輓歌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正在坐月子,說來也是怪的很,她生的胖小子能吃能睡,很是好養,倒是林玉霖的這個孩子,身體弱的很,太醫說這般小的孩子不能用藥,怕傷了腸胃,只能讓乳母吃了藥,孩子喝了乳,間接的讓孩子喝藥,可這孩子卻只吃紀輓歌的奶水,旁的人誰的都不要。
紀輓歌哪裡能想到這個,她不過是漲奶的厲害,這纔給小胖子與這孩子都餵了些,小胖子倒是不挑人,倒是這孩子吃了一次之後,就再也不吃旁人的了。
紀輓歌無法,只能自己吃藥,然後喂孩子。
一個月下來,小胖子長勢喜人,早產兒卻沒有長大多少,紀輓歌很是憂心。
卻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彭厲鋒會出現。
他是白天來的,這出乎紀輓歌的意料。他不是一個人來的,簡直匪夷所思。
彭厲鋒跪趴在牀邊看着小胖子,看了好久擡起頭來問紀輓歌:“他怎麼不看我,不叫我父王?”
此時的紀輓歌,卻覺得,大概又是她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