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允讓竟然跟江湖中的大俠交了朋友?一定很有趣,什麼時候把人帶進宮給我瞧瞧?”趙禎興趣盎然地問道,他這個皇帝平時會看一些話本,對立面提到的江湖頗有幾分嚮往。
“擇日不如撞日,我立刻回去帶他來見你。”
趙允讓知道白玉堂進京是爲了跟展昭較勁兒。各種較勁方法哪有在皇帝面前表現好客得到更多的讚譽更好的方法呢?趙允讓做爲白玉堂的新朋友,決定幫幫他。
回到王府後,趙允讓抓着躺在亭子裡吃水果的白玉堂就跑。
“臥槽,你帶我去哪裡?”白玉堂一隻手裡還拿着一個果子,邊啃邊問道。
“皇兄要見你。”趙允讓道。
“皇上怎麼要見我?你在他面前提起我了?”
“不是,是包大人。”趙允讓道,“你四個哥哥進京城來找你,然後被包大人網羅進開封府了。包大人替你四個哥哥向皇兄討賞,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是五品的帶刀侍衛了。”
“才五品啊!”白玉堂雖然很爲四個哥哥高興,但四個哥哥只是五品,比展昭還差一品,他又有些不開心了。
趙允讓瞥了他一眼,小聲道:“我這個皇兄喜歡長得好的人。”
這話的意思是,展昭長得好,所以當了四品侍衛,而自己的四個哥哥長得不怎麼好,所以只能是五品?白五爺摸摸自己的臉皮,自己長得應該很不錯吧?
白五爺長得當然不錯了,他就是《七俠五義》中的顏值擔當,少年華美,玉樹臨風,器宇非凡,很是勾大姑娘小媳婦的喜歡,否則趙允讓也不會吃那麼久乾醋。
果然,仁宗皇帝見了白玉堂一表人才的樣子,非常喜歡,對趙允讓道:“你交了一個好朋友。白義士一看就不凡。”
趙允讓笑道:“白玉堂不止長得好,而且文武全才,文雖然不及狀元郎,但堪比進士,武功跟展護衛不相上下。”
仁宗皇帝一聽眼睛就亮了:“真的?”
遂自己出題考校白玉堂的文才。白玉堂對答如流,仁宗皇帝滿意得直點頭,接着讓白玉堂演示了武藝。五爺聰明,表演得不是威力巨大的實招,而是看起來非常好看的花架子。皇帝不懂武,只覺得白五爺打得太好看了,比展護衛打得還好看,一高興,給白玉堂封了個從三品的武職,不多不少,剛好比展昭高出半品。
這算是壓展昭一頭了吧?白五爺那個開心啊,誠意誠意地皇帝磕頭。
仁宗皇帝原本想將白五爺留在宮中任職,但白五爺受不了拘束,且他四個哥哥都在開封府任職,白五爺也就選擇了開封府。趙允讓陪着白五爺一起去開封府,剛剛到府衙外,盧方四人就衝了出來。他們從包大人口中知道了白玉堂的下落,聽說白玉堂面聖去了,知道以自家弟弟的脾氣面聖完後肯定會來見他們,一直就在府衙的門口等着。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果然將“失蹤”了大半個月的弟弟給等來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白五爺雖然桀驁,但是個尊重哥哥的好孩子——除了四哥蔣平撩撥他的時候。
“五弟,你這個臭小子,住進王府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害得我們以爲你出了意外,拜託展兄弟在京城找尋你。”蔣平伸出拳頭捶了白玉堂胸口一下,“三伏天的,展兄弟到處跑,差點兒中暑。”
白玉堂朝四個哥哥的後面看過去,果然展昭跟在四人身後。一身紅色的官服襯得那人英俊英武不凡,以前他看着這人這身衣服肯定會覺得礙眼,但現在心情變了,自覺已經壓了展昭一頭,看着展昭順眼多了。自認大方的白五爺衝着展昭拱了拱手:“見過展兄。”
展昭驚訝,白玉堂的表現不像對自己不滿,想找自己麻煩的樣子啊。不過能夠和平相處實在太好了,他並不想跟白玉堂爭什麼,遂笑着回禮:“白五弟。”
兩人一人英偉以爲俊俏,一着紅衣一着白袍,顏色鮮明,看起來就如同一幅畫一樣。趙允讓心中不由升起了這兩人“好般配”的荒謬感覺。
盧方四人也看到了趙允讓,但因爲趙允讓沒有穿王爺朝服,只打扮得像一個富貴家的公子一樣,讓盧方等人無法確定趙允讓的身份。
“這位公子是我五弟新交的好友嗎?”盧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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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嘿嘿一笑:“四位哥哥,展兄,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友,趙允讓。”
“趙公子。”盧方四人跟趙允讓打招呼。
唯有展昭愣了一下,立刻躬身行禮:“展昭見過濮王爺。”
“什麼,王爺?”四鼠嚇了一大跳。
白五爺看到哥哥們被嚇得這麼副慫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盧方四人怒瞪白玉堂:這熊孩子,簡直欠揍!
趙允讓對着白玉堂翻了個白眼,對盧方和展昭等人和藹地道:“展護衛和四位不用多禮,我跟白玉堂是朋友,相當於跟五位也是朋友。大家不要計較我的身份,就用對待尋常友人的方式對我就行了。”
趙允讓如何平易近人讓盧方和展昭等人對他印象大好,想着他能夠和白玉堂成爲朋友,肯定不是那種拘於身份的人,遂也放心地與趙允讓朋友論交。
盧方從白玉堂口中知道他被皇帝封爲了從三品的護衛,那個開心啊,比自己當了五品的帶刀侍衛還要開心。一行人叫上了張龍趙虎等人前往酒樓喝酒慶祝,熱熱鬧鬧,喝了個痛快。一衆人醉醺醺地回到開封府,就聽得門房找他們。盧方等人的酒立刻醒了,用冷水抹了一把臉就去書房找包大人。趙允讓原本要回府的,結果在門房見到了李嬤嬤。
“李嬤嬤,你怎麼跑到開封府來了?”
“回王爺,我是陪大小姐過來的。少爺寄了信來,小姐看了信後就來開封府找包大人了,神色很嚴肅的樣子。我都沒有敢多問。”
趙允讓的心提了起來,小舅子那邊出什麼問題了,竟然勞累未來王妃跑到開封府來找包大人?事情應該不小,否則包大人不會等展昭和白玉堂他們都回來後立刻將人叫到書房去。
趙允讓腳尖打了個轉,朝開封府衙裡面走進去,在書房外面追上了白玉堂等人。
“你怎麼跑來了?”白玉堂問。
“我不放心,包拯找你們的事情也許跟我小舅子有關。”趙允讓答道。
“什麼?”白玉堂還想問,書房的門打開了,公孫先生站在門口對衆人道,“你們回來了?趕緊進來,大人有事情跟你們商量。”
公孫先生的視線掃到趙允讓,稍微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鎮定過來:“王爺是來找曾小姐的?”
趙允讓點頭:“不錯。公孫先生,包拯找人商量事情可是與我小舅子有關?”
公孫先生道:“確實是艾公子傳來了消息,王爺也聽一聽吧,事關皇上。”
趙允讓驚訝又擔心,急忙進了書房,走到林白妤身邊坐下。
林白妤對趙允讓笑了笑:“你來了正好,這件事情可是你們老趙家的事兒。”
“什麼事情?”趙允讓又疑惑又擔心。
“襄陽王謀反。”林白妤道。
“什麼?”趙允讓吃驚地倒吸一口氣,“真的假的,能確認嗎?”
林白妤道:“艾虎在襄陽王手下創立的招賢館中臥底,收集了不少的證據,再根據北俠歐陽春和黑妖狐智化的確認,確定襄陽王早有謀反之心。”
趙允讓不由頭疼。襄陽王是誰?真宗幼弟,宋仁宗的叔叔,比趙允讓跟宋仁宗的關係還要親近,他若是造反,對整個趙家宗親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包大人將信紙遞給趙允讓:“王爺看看吧。”
趙允讓飛快地將信看了一遍,臉色黑了下來。信上將襄陽王的罪行寫得很相信:貪淫好色,到處拐帶幼童幼女充當歌舞姬;性情殘暴,殺了爲其建造沖霄樓的所有工匠;勾結奸黨,和龐太師裡應外合意圖造反;私通番邦,不顧廉恥和西夏大遼勾結倒賣祖宗;嗜殺成性,爲了當皇上不顧黎民百姓故意製造洪澤水患,致使百姓遭殃流利失所民不聊生;稱霸地方,控制荊襄九郡的官員爲其效命,對沙龍、金輝等不服者直接迫害……
這每一條罪行拿出來都是殺頭的,更何況全部都是襄陽王做的。特別是看到其勾結西夏和大遼那一條,趙允讓恨不能立刻衝到襄陽去痛揍襄陽王一頓,將他拉到祖宗的牌位前請罪。
趙允讓擡頭,對包大人道:“這件事情,一定要讓八王叔和皇上知道。”
包大人點頭:“臣一會兒就進宮,還要麻煩王爺去請一下八王爺。”
趙允讓:“放心,我現在就去叫八王叔。”
說完站起身,大步離開包大人的書房。
林白妤盈盈起身,對包大人行了個禮:“包大人,小女子也告辭了。”
包大人趕緊回了個禮:“曾小姐,多謝你送信過來。不過事關重大,請小姐保密。”
“放心,小女子知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