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意思啊,拿錯符咒了。我本想用定身符的,結果拿成了引雷符。”趙允讓摸着後腦勺,很不好意思的向白五爺道歉。
白五爺嘴裡吐出一口黑煙:“你,你是故意的。”
白五爺如今的形象真是狼狽啊!英俊帥氣的小白臉被劈成了小黑臉,比包大人還要黑,也就只有一口白牙還是白的,頭髮被電成了爆炸頭,即便耷拉下來也是根根彎曲,不復白五爺精心保養的黑長直。這形象……白五爺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趙允讓!我跟你勢不兩立!”白五爺怒喝一聲,但沒有撲過去跟趙允讓繼續打鬥,而是一轉身施展輕功跑走了,遠遠傳來一句憤怒的吼叫,“我會回來的!”
趙允讓:“……”
回來也好,他能夠試試其他的符咒。難得遇到這麼一個磨練自己身手的好對手,算了,白玉堂偷入皇宮的事情就不告訴皇兄了。
趙允讓第二天離開皇宮後就去找林白妤,將在皇宮遇到白玉堂的事情告訴林白妤。
“這白玉堂太過膽大妄爲,竟然夜探皇宮。”趙允讓擔心地道,“他是你弟弟的朋友,不會給你弟弟帶去麻煩吧?”
林白妤搖了搖頭:“不會。白玉堂雖然膽大妄爲,但做事有分寸亦有條理,不會惹太大的禍事。”
趙允讓呵呵一聲:“他去皇宮偷盜百壽圖,惹的禍還不大?在太后娘娘的宮中偷東西,皇兄肯定會嚴懲他的。”
林白妤道:“應該不會吧?不是說皇上胸襟寬大且求賢若渴,對有能力的人都很寬容嗎?想來皇上就算生氣,也不會對白玉堂怎麼樣的。”
趙允讓酸酸地道:“你倒是瞭解皇兄。”
林白妤笑道:“不是我瞭解皇上,而是白玉堂瞭解,他纔敢這麼膽大妄爲。而他做這些事情,不過是想跟展護衛一爭長短,讓皇上知道展護衛比不過他。”
趙允讓疑惑:“白玉堂跟展護衛有什麼恩怨,爲什麼白玉堂要跟展護衛一爭長短,還要皇兄知道?”
林白妤笑:“原因就出在皇上隨口賜給展護衛‘御貓’的綽號上面。”
趙允讓還是不明白,滿臉問號。
林白妤知道趙允讓不關心江湖中的事情,跟他講解道:“白玉堂在江湖中有個名號,叫做錦毛鼠。他還有四個結拜兄弟,分別是鑽天鼠盧方、徹地鼠韓彰、穿山鼠徐慶、翻江鼠蔣平。他們合成‘五鼠’,居住於陷空島上。現在你知道白玉堂對展護衛的綽號有多不滿了吧?”
“呃……”趙允讓明白了,貓跟鼠是勢不兩立的存在,何況貓克鼠。錦毛鼠白玉堂進京城的目的就是要證明他這個老鼠比展護衛這個貓強,又因爲展護衛投身宮門,是皇上親峰的侍衛,因此他就將主意打到了皇帝身上,想讓皇帝看看他這隻鼠有多厲害!
“真是小孩兒心性!”趙允讓評價,卻不知道因爲他在皇宮的那一手,小孩兒心性的白五爺將仇恨值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跟他槓上了。
此後,林白妤快樂地喝茶看戲,看白五爺和濮王爺互鬥。兩個人有勝有負,越鬥越起勁兒,趙允讓對術法的應用越來越熟練,白五爺不得不採用智取加武力的方法才能勝過趙允讓。白五爺一心撲在鬥敗趙允讓的事情上,竟然連找展昭麻煩的事情也忘記了。等到盧方和韓彰等人因爲擔心白玉堂而趕到京城的時候,竟然發現京城風平浪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不對頭啊,以五弟的性格,不是會忍這麼久的人。”蔣平最瞭解白玉堂的性格。白玉堂跑到京城找展昭的麻煩,就是被蔣平給激來的。這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可這京城風平浪靜,根本不像有事情發生的樣子。”韓彰道,“難道五弟還沒有到達京城?”
“不可能,五弟比我們早走了好一段時間,怎麼可能還沒有到京城?”蔣平搖頭否定,“前段時間我才收到五弟大哥的信,說是五弟在京城的錢莊支了一筆錢。他人肯定已經到京城了。”
“可既然到了京城,怎麼一點兒消息也沒有?五弟可不是會忍耐的人?”盧方皺眉擔心不已,他這個做大哥的爲弟弟們操碎了心,操心最多的就是年紀不大的五弟。
“會不會五弟已經做了什麼,不過消息被壓了下來。五弟也被官府捉住了?”蔣平猜測。
韓彰道:“五弟的武功比咱們幾個哥哥都要好,即便被人發現也不會輕易被人捉拿到。”
蔣平道:“你們忘了五弟進京的目的了嗎?南俠展昭,武功只會比五弟更好。”
做爲四隻“老鼠”,他們都很忌諱“御貓”的綽號,提起展昭,也只說“南俠”。
盧方几乎抓破了腦袋:“五弟若是真被官府抓住了,我們怎麼辦?難道去劫獄?”
一直悶頭吃東西的餘慶擡起頭,嗡聲道:“直接去問展昭不就好了嗎?問他是不是把五弟抓起來了。”
其他三人一聽,彷彿醍醐灌頂。對啊,問另外一個當事人不就是了?而且若是自家五弟真的被官府抓起來了,還得拜託展昭幫忙從中運做,讓五弟能夠光明正大地從獄中出來。
於是,展護衛這邊離了開封府衙出街巡視時,被四個人攔住了。
展昭戒備地盯着四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找展某何事?”
四人齊齊衝展昭作揖:“陷空島盧方、韓彰、餘慶、蔣平,見過南俠展昭。”
一聽四人的名字,展昭的戒備放下了,衝着四人拱手:“原來是陷空島五義,久仰大名。”
盧方四人見展昭的態度,鬆了一口氣。盧方上前兩步:“展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展昭連忙道:“四位哥哥叫我名字就是了,萬擔不起‘大人’的稱呼。”
盧方四人一聽心裡更加輕鬆了一分,就憑展昭這個態度,五弟的事情應該能夠辦成。
一行五人進了最近的一家酒樓,要了一個包間。酒菜上齊後,四個人立刻舉杯向展昭賠罪:“展兄弟,我們四人代替五弟跟你賠罪。你大人大量,看在五弟年少無知的份上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展昭愕然:“白五弟?他怎麼了?沒有跟你們一起來京城嗎?”
四鼠也愣住了:“展兄弟沒有見過我們五弟?”
展昭搖頭:“沒有啊。白五弟是什麼時候來京城的?”
這下四鼠都慌了,白玉堂沒有找展昭的麻煩,那他去哪裡了?
“糟了,五弟肯定出事了。”四鼠都慌了。
展昭連忙安慰他們:“四位哥哥別慌,小弟在開封境內有幾分人脈跟情面,若白五弟來了開封,一定能夠找到他。”
四鼠立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生圈一樣圍住展昭:“展兄弟,我家五弟就全靠你了。”
展昭連連點頭保證:“放心,我一定找到白五弟。”
餘慶大爲感激,說話都不經由心了,張嘴就來:“展兄弟真是夠義氣。你這個御貓的稱號,咱也認了。就是五弟那小子,過這件事情,也肯定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展昭:“……”
所以,白玉堂上京實際是來找他麻煩的,就因爲自己的“貓”,白玉堂是“鼠”
其餘三人立刻捂住餘慶的大嘴巴,衝着展昭不好意思地笑。
展昭爽朗地一笑:“四位哥哥不必如此,五弟年少,我正該體諒他,不會同他生氣的。”
四鼠齊齊鬆了口氣。
展昭將四鼠帶回開封府,然後自己出門找白玉堂的消息。四鼠在開封府受到了包大人的感召,決定跟隨在包大人身邊爲包大人出力,蕩盡天下一切不平事。包大人非常開心又有了四個武藝高強的幫手,特意進宮爲四鼠求得了五品帶刀侍衛的職務。
包大人求職務的時候,趙允讓也正進了宮,他比包大人晚一些,進門的時候正聽得趙禎問:“陷空島五鼠,怎麼包卿只給四鼠請封,還有一鼠呢?”
包大人聞言回道:“另外一鼠是四鼠最小的弟弟,名叫錦毛鼠白玉堂,他先來京城一步,卻失了蹤,四鼠進京就是爲了找弟弟而來的。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趙允讓開口道:“白玉堂沒有失蹤,他正住在我的府中。”
趙允讓跟白玉堂這段時間打出交情來了,趙允讓乾脆讓白玉堂住到自己的王府,兩人偶爾打一架交流經驗。天氣越來越熱了,趙允讓在自家王府建了流水亭,有冰塊降溫。白五爺窩在王府享福乘涼,也不去外面轉悠,自然不會被滿京城找他的展昭遇到了。要知道他進王府也是半夜被趙允讓帶進去去。
“白玉堂在王爺的府中?可是真的?”包大人連忙問道。若消息確實嗎,那就太好了,展護衛和四鼠也能夠放心了。這段日子看着展昭整天在外面跑,大太陽下面找人,包大人心疼。
“當然是真的。白玉堂算是我的朋友,我邀請他住在我的王府的。”趙允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