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通宵未睡,今天下午開始補覺,晚上醒來寫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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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侯滄海、張小蘭與楊兵、韋葦一起到鐵梅山莊歌廳唱歌。
鐵梅山莊初建之時,曾是江州最好的休閒飯莊,良好的就餐環境,較爲齊全的娛樂設施,較爲隱蔽的地理位置,吸引了很多城內就餐者。如今在城區內和周邊有不少類似山莊,條件都不錯,由於新山莊是跟隨着,條件還要更好。
侯滄海還是習慣性地來到此地。
楊兵點歌之時,張小蘭悄悄道:“你以前也喜歡在這裡,與熊小梅來過沒有?”
侯滄海道:“怎麼又吃飛醋?還是陳年的。”
張小蘭道:“若是真在意,我就不開這個玩笑了。你說,他們能成嗎?我怎麼覺得這事太不靠譜,又我們這種方式來湊成一對嗎?”
侯滄海道:“我們儘量做吧,若是不成,那是天意。謀成在人,成事在天,死得其所,痛哉痛哉。”
張小蘭笑道:“你說的是什麼啊,把不同人說的不同的話都揉到一起,胡說八道。”
“後面一句是譚嗣同在變法失敗時說的話,我在失意的時候經常把這四句話聯在一起說,勉勵自己加自我解脫。我們儘量做吧,說不定他們就真有緣分。”
侯滄海很喜歡與妻子聊天。很多夫妻在渡過最新鮮的甜蜜期以後,思想上會產生重大隔膜,往往會變得除了身體以外便無法交流。他與張小蘭在一起,除了身體交流外,思想上也能很好溝通,兩人在一起還經常鬥嘴,鬥得興致盎然。
除了張小蘭,他還與清風棋苑的無影宗在交流時感覺很舒服。無影宗是侯滄海的秘密之一,決定永遠隱藏下去。若是讓張小蘭知道還有一人是其靈魂交流上的競爭者,絕對會非常在意的。
音樂響起,心懷鬼胎的張小蘭便拉着丈夫唱歌、跳舞,不理睬韋葦和楊兵。跳了幾曲舞,爲了避免讓矇在鼓裡的兩人發現端倪,這才換了舞伴,換了一次後,侯滄海夫妻又叫來蛋糕,給韋葦應生。有了蛋糕,便互相抹來抹去。四人藉着玩蛋糕,迅速消除了隔閡。
到了十一點,四人興盡而歸。侯滄海以接到母親電話爲藉口,開車帶着張小蘭離開,由楊兵開車送韋葦到賓館。
在臨分手前,侯滄海特意交待道:“韋葦是張小蘭關係最密切的閨蜜,關係就和我們兩人一樣。你想辦法在綜合研究中心給她安排一間住房。今天晚上送她到賓館,儘量弄好一點。”
“她想做什麼工作?”住進綜合研究中心的都是絕對高管,聽到如此安排,楊兵明白韋葦與張小蘭關係真的很密切。
侯滄海道:“具體情況你問她。這是你的職權範圍,由你酌情處理。在私事上我們安排好,公事上則要考慮公平和公正。”
韋葦坐上楊兵的車,看着窗外遠去的車燈。
韋葦能感受到張小蘭發自內心的幸福,很羨慕家庭條件好、長得又漂亮、性格又開朗的閨蜜,也衷心祝願她能幸福。與張小蘭幸福生活相對應的是自己的生活,她想起自己畢業後遇到的生活和感情上的挫折,憂傷悄悄襲上心頭。她不再是新畢業的菜鳥,將屬於自己的憂傷放進心裡,微笑地和楊兵談論滄海集團,準備用全新的心態迎接新生活。
來到酒店,楊兵將韋葦送到電梯口。
韋葦即將進電梯時,突然停下腳步,拿出一包餐巾紙,遞給楊兵,道:“衣服上沾了奶油。”
楊兵接過紙巾,正在擦衣角。韋葦又拿出一盒紙巾,道:“你別動,後背上還有不少,我幫你擦擦。”由於衣服上奶油不少,用紙巾擦不乾淨,在韋葦邀請下,楊兵來到韋葦所訂房間,用毛巾擦了衣服,將衣服弄乾淨以後才告別。
侯滄海與張小蘭在車上談論了一會兒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興致頗高。回到江州麪條廠綜合研究中心,上樓時,他們遇到樑毅然和任強坐在走道上喝茶。
張小蘭向兩人打過招呼以後,回到房間。
“你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有事嗎?”在鐵梅山莊唱歌跳舞時,侯滄海接到任強兩個電話,在電話裡任強不肯明說什麼事情,一定要見面再談。
樑毅然仍然坐在椅子上,用別有意味的眼光看了侯滄海一眼。侯滄海和樑毅然一起做了很多夜行之事,是和平年代難得的戰友,彼此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在此時此刻表達的什麼意思。此時樑毅然與任強坐在一起在走道上喝茶,這個行爲本身就很罕見。侯滄海基本上明白了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多半是任強又在追問姐姐的事情,與一大惡人有關。
月光照到任強臉上,有一種類似於姐姐任巧的溫順和倔強。任強來到侯滄海身邊,低聲道:“姐夫,能不能到辦公室,我有些想法要單獨給你說。”他進入大學之後,對人情事故理解加深,這一次再到江州時,儘量不在張小蘭面前叫姐夫。
侯滄海打開辦公室房門,道:“什麼事情,還要單獨說?樑子是值得信任的,有什麼事情給他說一樣的。”
“我剛纔問過他,他不肯承認。”任強進門時,順手關了房門。
侯滄海道:“你問過什麼?”
任強道:“我詳細問過蘇支隊當年發生的事情,後來又通過老師的關係找到李支隊,看了卷宗,我認爲我姐姐肯定是被一大惡人的手下害的,蘇支隊也持這種觀點。”
侯滄海道:“我們都這樣猜想,但是沒有抓到兇手前,誰都無法給出最後結論。”
任強道:“姐夫,你不要再騙我了。我爲什麼一直跟着樑大哥,這是有原因的。我通過蘇支隊瞭解到王溝煤礦礦難,又特意去找了當時負責案子的省廳孟處長。雖然他們都沒有明說,但是我知道王溝煤礦最終大白於天下,是有人暗中提供視頻。提供者很神秘,到現在都沒有現身。從其手法來看,不應該是普通礦工。姐夫,我是學刑事偵查學的,雖然是一年級,但是我自學了很多。提供視頻者的動作是什麼?我反覆追問此事。姐夫就有這個動機?”
任強進了大學,有點男子漢的模樣,但是從總體上來說,還是剛結束高中學業的新大學生。他能從已有的線索入手,通過老師關係找到相關辦案人,基本推導出正確結論,這讓侯滄海很有些震動。
“樑大哥所主持的綜合研究中心,這個機構很可疑,對於企業來說沒有太大用處,無法和楊大哥和張姐管理的部門相提並論。樑大哥在企業裡地位很高,這讓我懷疑這個研究中心是不是有特殊作用,現在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姐夫設立起來用於對付一大惡人的機構。我跟着樑大哥這一段時間,發現了種種跡象,我的猜測不會錯,絕對是這樣的。”
說到這裡,任強眼裡有了眼淚,道:“如果姐夫不追究兇手,我會很失望的。姐夫沒有讓我失望,一直在默默追殺兇手。我知道你不願意讓我知道此事的原因是保護我,但是,我是姐姐的弟弟,我是人漢,我不願意當成雞仔被保護。姐夫,我想加入綜合研究中心,爲姐姐復仇。”
侯滄海默默地看了一會兒任強,道:“我不管你是怎麼理解此事,我不管你是什麼想法,現在你最大的任務是學習專業,成爲有本事的優等生。要爲姐姐報仇,破案,抓兇手,等到你大學畢業,到了能夠執法的政法部門,我會全力支持你。”
他輕輕拍了拍任強的肩膀,道:“任巧沒有讀成好大學,按她的說法是在五六流的學校讀了書,這是她的遺憾之一。她很希望你能讀名牌大學,光宗耀祖。這纔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第三百六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