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發怒的祝如手中一陣狂掃,本已收拾得十分整潔的寢宮再次陷入一片的凌亂。
起居室內的覺冥和廣冥運起天眼正好對上了他那張因發怒而顯得十分可怕的臉龐,嚇壞了的他們連忙隱去了天眼,老實在窩在被窩裡不敢動彈。
陣陣地發泄卻無法給祝如帶來一絲的快感,腦海中的混亂讓他依然坐立不安。
這從未有過的情緒讓他一陣心慌,強壓住自己那已近瘋狂的情緒,帶着宮內的那一羣妖物再次奔出了皇宮。
一陣搜索後的他突然發現這方圓五百里地的人已被他吸收殆盡不再見到有一縷靈魂的蹤跡。
細數了自已吞食的數量,還差兩個,連忙運起天眼四處望去,兩道身形從天上降落,祝如一陣狂喜,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卻不見他們的靈魂飄出體內。
驚詫的他趕忙睜開雙眼,伯堅和藍廣的身形出現在他的眼前。
祝如嘴角露出了些許的冷笑,從地上站起身來靜靜地望着眼前這個曾經把自己一劍刺死的兄弟。
伯堅望着他這張陌生的臉龐,一陣詫異,傳音問道:“藍家長老,這傢伙真是伯勳嗎?”
藍廣點點頭,指着祝如此時正冷眼相對的目光說道:“這傢伙雖然下凡界重投了一個軀殼,但是眼神卻從未曾變過,他現在的這個眼神是不是和他原來的樣子如出一撤呢?”
伯堅凝望了許久,這才確定眼前這個全身上下散發着冥界氣息的傢伙就是伯勳,哀傷地伸出雙手,呼喚道:“伯勳。”
祝如一陣冷笑,一道意念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手中的掌風籍着咒語瘋狂地捲到了伯堅的身上。
一不小心竟然完全被打中的伯堅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這個已經喪心病狂了的弟弟,身形迅速地退到了遠處,運起法力把受了傷害的身軀再次貫通,一會兒功夫又已無礙了的伯堅再次奔到了他的面前。
祝如身上的冥術被意念完全催出體外,一道道鬼魅般的氣味從四面八方圍住了伯堅。
看着這層層的包圍,伯堅嘆了口氣,端坐在地上,念起了陣陣的魔心咒。
陣外的藍廣看着眼前這已經上次更加劇烈的冥術,那排山倒海的魂魄讓他不寒而慄,跌坐在一旁閉上雙眼,嘴裡附和着陣內的伯堅不停地默唸着魔心咒。
強烈的咒語把這道道的魂魄逼了幾尺,伯堅睜開眼睛望着這視野已有些擴大,加強了口中的魔心咒,一道道意念順着咒語攻向了團團圍住他的冥術。
幾道閃光瞬間纏在一起,透過這一道道的魂魄攻向了還在催陣的祝如。驚呆了的祝如意念再起,喚過一旁的妖物猛烈地攻打着陣外的藍廣。
看着這些已被魔化得喪失了心智的妖物,手中的掌風快速地掃過,一聲聲慘叫在這羣妖物中響起。
眼看着那已倒下一大片的妖物,祝如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悶,心疼着這些妖物的他嘴裡發出了道道的怒吼,手中的掌風發向了藍廣。
藍廣身形一閃,順着他身上那散發着的冥光切入了他的身軀。祝如心中一愣,迅速地帶着眼前的這一羣妖物逃向了遠方。
伯堅和藍廣一陣大喝,身形已再次奔到祝如的面前,阻去了他逃跑的線路。
望着身後的這一羣妖物,祝如卻不忍心捨去,只好硬着頭皮接招,身上的冥術再次迸發,道道去魂魄的光芒瞬間包裹了伯堅和藍廣。
一道意念傳向了身後的妖物,瞬間奔向遠方的他們讓祝如稍稍安了點心。
陣內的伯堅和藍廣加強了口中的咒語,手中的掌風撲向了這一片看似密集的冥體,一道切口透過這密不透風的冥體,二人身形順着切口奔出了陣內。
驚呆了的祝如望着遠方那已不見妖物蹤影的道路,鬆了口氣,念起了遁地咒,瞬間回了皇宮。
窩在寢宮內的祝如運起天眼眼角的餘光卻望見了那正在吸住侍衛靈魂的廣冥二人,心中意念一動,兩名侍衛的靈魂飄到了寢宮裡,快速地進入了他的體內。
驚詫的二人愣愣地望着寢宮裡的祝如,那一張在冥術下泛着熒光的臉讓他們不寒而慄,迅速隱去天眼,窩在起居室裡發愣。
祝如的身軀裡融合這兩名侍衛的靈魂,瞬間道道的冥光從他的身上迸發。
起居室裡的覺冥和廣冥望着那又起道道冥光的寢宮,心知主上已把冥術練成,內心一陣陣的羨慕和着嫉妒奔出了起居室內。
順着氣息尋找而來的伯堅和藍廣望着這皇宮裡發出的冥光,齊齊嘆了口氣停下了身形。
藍廣喃喃地說道:“王,這傢伙竟然練成了冥術這等魔功,雖然以我們的仙術抵擋這道魔功並不是難事,但是想要擒拿可能要下點功夫了。”
伯堅一陣苦笑,“不要把這道冥術想得太過於簡單,魔術的存在自然也有他的一定道理。”
藍廣點點頭,嘴裡和着伯堅念起了道道的咒語,便卻依然沒能闖
過宮門口貼着的這道靈符,詫異的他收起了意念,望向了伯堅。
尋思了許久的伯堅,一道意念透過皇宮穿過了空氣,隨意的定格在覺冥的腦海之間。
此時的覺冥正睜大着眼睛望着寢宮裡的祝如,伯堅的意念隨着他的雙眼轉向了祝如,瞬間穿過他身體外部的靈體,奔向了他的大腦。
有所感應的祝如連忙屏住自己的意念,嘴裡念起了陣陣的咒語,把這道意念趕出了腦海。
一陣冷笑之後,祝如身形一閃,人已奔出了皇宮,一團冥氣突然出現在伯堅二人面前。
嚇了一跳的他們連忙運起法力,雙掌了出來,眼看着一場惡鬥又要在這宮門處打響,忽然遠處傳來了弦風開心的呼喚。
此時那本是志在必得的祝如望着不遠處那一羣的精英,心底一虛,人已奔回了皇宮。
奔到面前的弦風驚喜地望着這個已有將近萬年不曾走出黑山的父王,開口叫道:“父王,你也下凡界了。”
伯堅點點頭,嘆了口氣,兩眼再次望向了宮門上的這一道結界。尋思了好一會兒,便開口問道:“王兒,那黑玄劍可有帶來?”
弦風一陣搖頭,伯堅再次嘆氣。
在弦風的示意下幻緡再次幻化成了黑霧慢慢地滲進了皇宮,有些詫異地伯堅連忙喚回了這個可愛的小子,開口說道:“這道結界只要籍着這小子的滲透術和那把黑玄劍便能夠穿透,現在最要緊的事回你們的商議一下如何對付伯勳剛練成的冥術。”
弦風愣了半晌,一臉狐疑地望着眼前的父親。
一旁的藍廣連忙把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驚呆了的弦風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要練成這道冥術需要犧牲六十萬人的生命和靈魂,這些人從此便已成爲他的腹中之物,畢將永世不得超生,才能練就成爲這道冥術,這傢伙上哪找來的這麼多人?”
藍廣一陣詫異,指着那整片靜悄悄地京城,“這地方你以爲還會有生靈的存在嗎,都已經成了他這道冥術中的一份子了。”
弦風一陣苦笑,望向了遠處的山澗,那清風道觀裡依然有在活動着的生靈,這才鬆了口氣,帶着他們回了天山的庭院。
看着這片美輪美奐的亭臺樓閣,伯堅一陣好奇:“你們這才下凡界多久,竟然修得了這一道如此美麗的宮苑?”
弦風一陣尷尬,臉紅的說道:“父王,這宮苑並不是我修建的,當初下得凡界,看着這地方收藏着許許多多的妖物,一時興起便斬妖除魔了。”
伯堅這才緩過神來,望着這一片精工細作的亭臺,慢慢地走向了他們居住的那一座亭院。
大門處的那一道結界讓他大吃一驚,“王兒,你們所住之地還需要設結界嗎?”
一陣赫然的弦風,喃喃地說道:“父王,這凡界非常混雜,奇門異士在這天山裡可是隨處可見,兒子這才設上這道結界保護他們的安全。”
伯堅點點頭,步入了廳堂,那一屋子的人望着眼前的伯堅,個個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
看着這如此緊張的氣氛,伯堅愣了半晌,望向了弦風,“這些都是你在凡界招來的手下嗎?”
弦風連忙點頭,緊張的人羣瞬間跪在了伯堅和絃風的面前,口裡大聲地呼喊着:“吾王萬歲萬萬歲。”
伯堅一陣詫異,尋思道這些傢伙怎麼還興凡界的這一套,但看着他們那一個個惶恐的樣子,便說道:“都起來吧,這凡界皇帝的套數,在仙界裡是用不着的。”
一羣人這才鬆了口氣齊齊站起身來,窩到廳外。
弦風喚過也奔了出去的玄塵和阿歡,望着那在屋外不停轉頭的仇天,尋思了好一會兒,便也喚過他進了廳堂。
擠在廳中的他們呆呆地望在還在四處張望的伯堅,一絲聲響都不敢發出。
定下身形的伯堅看着站在廳中那一張張木訥的臉龐,示意他們坐了下來。
一旁的藍廣把祝如已練成冥術的消息告訴了他們,一張張驚恐的臉龐頓時呈現在伯堅的面前。
弦風嘆了口氣,叫過仇天,好奇地詢問着。
仇天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茅山術裡的冥術到現在能練成的也許就只有祝如主上一人了,這道符術必需吸收好幾十萬人的靈魄再加上本身的修爲方能夠練成,暗黑洞穴裡的屍身應該是主上吸收之後所拋棄的。這冥術本身的威力據書上記載可以能天入地,當練成之人發功之時,方圓上千裡地的生靈都會被這冥氣所侵蝕直接化爲烏有。破解的辦法以我這樣的小輩分是不會讓我看得到的。”
弦風嘆了口氣,轉身望向了伯堅。
伯堅嘴角一陣**,示意他退到了一旁。靜默着的一羣人各自尋思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出破解的辦法。
無奈的弦風站起身焦急地在廳裡不停地走動,忽然鳳宇的身形動彈了一下,帶着他的兩徒弟站起身來,對着伯堅打了個輯,“這對付這冥術的
唯一辦法就是用風雪猛烈的進攻,只要這天降的大雪能夠超越平時的速度和帶來能見度極低的暴雪,並有與之相伴的狂風,再集中我們這些修得仙術的道行和法力便能把這廝打出三界之外。”
弦風一陣詫異:“打出三界之外那這傢伙豈不是又可以自立爲王,四處爲非作歹了。”
鳳宇一陣尷尬,低下頭去,伯堅望着還在廳中不停走動的弦風,開口說道:“其實這個辦法是可行的,畢竟這些都是我們這些仙界之人做得到的事情,這天山旁不是還有一片刻已成了形的海靈做陣,到時我們先在海中設下結界,讓這廝無法遁水遁地而逃,再催來天雪天雨吹起大狂風,把他直接鎮在水中凝固,再讓幻緡把他化爲石頭帶回仙境去,這樣就大功告成了。”
弦風愣了半晌,順着伯堅的思路思索了許久,一時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便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方案。
遠在皇宮裡的祝如聽着這可怕的計策,臉都嚇青了,一道意念透過這時空的穿梭到達了他們的庭院外:“伯堅,你這傢伙太惡毒了,竟然要使用這種讓人噁心的招術來對付自己的弟弟,你當我是省油的燈這麼好使嗎?”
看着就要衝到屋外去的弦風,伯堅一把扯住,冷冷的說道:“這傢伙現還在那皇宮裡,並不是此地。”
祝如一陣狂笑,瞬間停止了這道意念,驚呆了的人羣齊齊運起天眼望向了四周,卻不見有祝如的身影。
一道道的意念隨着思緒奔向了那座皇宮,卻見那正在寢宮裡練功的祝如此時全身被一片冥光所裹,看上去分外的恐怖,嚇壞了的他們各自隱去了天眼,讓視線回到了廳中。
弦風一陣苦笑:“看來要把這廝引到這片海域之中,有很大的難度。”
伯堅低頭沉思了許久,卻還是無果,無奈的他只好靜靜地坐在椅上,許久不再作聲。
忽然玄塵的聲音傳人羣中傳來:“這傢伙一向恨我入骨,這次就讓我去做前鋒,也許有機會把他引到這裡來。”
一旁的顏芯頓時嚇壞了,抱着玄塵不肯鬆手。
此時的弦風和藍廣看着夫妻倆的這一舉動,齊聲嘆了口氣,制止了玄塵的這一個想法。
運起天眼,弦風再次望向了中原裡的那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此時的祝如依然被那一層冥光所包圍,看上去分外的詭異。
寢宮外的一羣已入魔了的傢伙還在道路的四處奔跑着,弦風意念一起,透過他們的思緒除去了設在他們腦海之中的那一道結界。
瞬間清醒的他們驚訝地望着眼前的這一片有些變樣了的皇宮,悄悄地退回了起居室內。
忽然一道咒語把他們從起居室內喚出,這一羣人再次呆滯着雙眼奔向了覺冥還廣冥所處的居室裡。
眼看着他們就要變成了別人的修煉法寶,弦風嘆了口氣,一道意念把他們再次從魔咒中驚醒。
眼看着自己的咒語失去了功效,氣壞了的廣冥從居室裡跑了出來,手中的掌風撲向了這一羣侍衛。
在弦風的關注下,這羣侍衛閃過了廣冥的攻擊,氣壞了的他發出了陣陣地怒吼,驚起了還在寢宮裡練功的祝如。
那一身透着冥光的軀體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分外的恐怖。嚇傻了的一羣侍衛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祝如的嘴一張,一道道的靈魂便已從他們的身軀裡飄出,奔向了他的大口。
急壞了的弦風意念再起,體內的法力瞬時撲向了皇宮,但卻被大門處的那一道結界阻在了門外,無法到達皇宮裡,只好眼睜睜地看着祝如把這一些的侍衛吞食到了肚子裡。
幾道靈魂在進入祝如的體內時,瞬間被他體外的冥光所吸收,融爲了一體。
祝如一陣狂笑,身體一閃,人已奔出了宮外,在那寂靜的大街上四處飄蕩。
弦風意念再起,人已奔向了祝如的面前。
驚呆了的人羣頓時順着他們的方位全數奔出,緊抱着玄塵的顏芯此時滿臉的驚懼。
怕他出事的玄塵連忙帶着她再次遁回了庭院裡,讓她好好看管院子裡的三個小傢伙,這纔再次遁回了京城。
此時的一羣人已移動了方位,玄塵的眼前一片的荒蕪。
玄塵連忙運起天眼,望向了四周,但去依然不見他們的身影。愣了半晌之後的他只好再次遁回了庭院。
看着他安然歸來,顏芯驚喜地撲到了他的懷中,嘴裡喃喃地說道:“塵,嚇死我了。”
玄塵嘆了口氣,再次運起天眼望向了遠處,依然沒能尋到他們的身影。
忽然懷中的水晶珠彷彿感應到了他的尋找,從懷中不停地跳躍着。
玄塵連忙念起咒語,把它喚到了半空中,迅速旋轉的水晶在此刻快速地放大,瞬間把他們和這庭院包在了他那一片薄薄的晶體之中。
從未見過如此狀態的玄塵一陣驚恐,正要收回,卻見祝如的身影出現在晶體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