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驚詫的樣子讓身邊的廣冥非常厭煩,但卻不敢流露出半點的心思,深怕會因此爲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此時的祝如還在詫異着茅屋裡的那兩個傢伙,看着他們熟練地在地上畫着道道的結界,祝如發出了陣陣恐怖的笑聲。
對着腦海中不時傳來的聲響,那獵人嚇得渾身發抖,跪在身形,喃喃地對着上蒼禱告。
身邊那救他的傢伙被他的這一陣舉動嚇壞了,連忙撲到他的身邊,焦急地詢問着。
祝如停下了那一陣陣地笑聲,好奇地望着獵人身邊的這個傢伙,一道思緒順着獵人的眼光注入了那個傢伙的腦海之中。
一片紛雜的道道思緒此時正在此人的腦海中翻滾,祝如愣了半晌,還是決定用他慣用的方法嚇嚇他。
一陣陣陰涼的笑聲頓時從他的腦海之中響起,那煩悶着的傢伙頓時被嚇得直往屋內躲。
運走那纔剛成型的天眼望向了四處,卻不見有任何的生靈,幾聲尖叫頓時從他的嘴裡發出,把身邊那也正在發抖的獵人嚇得撲到了他的身邊,嘴裡不停地呼喊着。
許久才緩過神來的他們各自訴說着自己腦海中的可怕笑聲,嚇壞了的兩個人摟在一起不斷地發抖。
那看着十分過癮的祝如再次發出聲聲地大笑,那笑聲穿過空氣再次透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兩個本已嚇壞了的獵人在此刻忽然鎮定下來,聽着那聲聲迴盪在腦海之中的笑聲。
忽然那在屋外設迷魂陣之人飛快地衝到茅屋裡間那裝滿書籍的書架上,扯過了一本記載着這種意念追蹤術的書籍出來。
二人詳細地端詳了許久,這才頹廢地跌坐在地上,鬆了口氣的他們各自苦笑了數聲,望向了屋外,嘴裡喃喃地說道:“這地方可真是臥虎藏龍,竟然還能碰到這種可怕的法術高人。”
祝如頓時發出了陣陣地冷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已經不受這三界控制幾千年了。”
二人臉色再次鐵青,強撐着自己的意志不讓思維隨着祝如的牽引而混爲殭屍。
祝如很是詫異,腦中的思緒再次加強,兩道意念強制性的把二人的腦海清出了一片空白,慌亂的獵人抱頭痛哭。
祝如的笑聲在此刻在次傳入他們的腦海之中,痛哭的他們朝着屋外跪下,嘴裡不停地禱告着上蒼。
祝如一陣陣地大笑,把那本已驚恐萬分的二人嚇得已是精神有些失常。
那設迷魂陣之人強撐着心頭的那一絲心智扯過了那本書籍,嘴裡不停地念動着上面解術的咒語。
腦海裡的意念慢慢減輕,二人的心智再次涌來,恢復了一點意識的他們連忙跟着書籍上的咒語不停地念動着。
沒能強制成功的祝如很是懊惱,心中的燃起了陣陣地怒火,手中的掌風瘋狂地掃向了四周,傾刻間毀去了面前的所有景物。
茅屋內的二人還在不停地念動着咒語,忽然桌上的一尊神像不停的晃動着,嚇壞了的他們運起天眼望向了遠方,祝如的身形此時有如魔鬼般地朝他們的方位撲來。
那設陣之人顧不上心中的恐懼,從神像下抽出了一道靈符,把它貼在了大門處,這才奔回了屋內抱起那本書籍再次念動着咒語。
奔到屋外的祝如看着這一個小小的迷魂陣,恥笑地踢掉那一地的石頭,整座茅屋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身形迅速地奔去,卻被門口的那道結界彈回了原地。
祝如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靜靜地走到大門外望着這分外陌生的符咒,忽然上面的一個標誌讓他十分的驚詫,腦海中浮現出了道觀大門處的那一道結界,上面的一個符號竟然和這道符咒上所設的沒有絲毫的差別。
祝如清了清嗓門,大聲問道:“你們是清風道觀的人嗎?”
一聽到清風道觀這四個字眼,二人一陣驚恐,尋思着這傢伙怎麼會連我們的底細都能夠知道?
許久不見他們的迴應,祝如再次詢問。
桌上的神像再次晃動,裡屋隔間裡發出了陣陣地聲響,一道意念透過空氣傳向了整片森林越過了汪洋飄到了天山境內。
庭院裡的人羣聽聞着這突然飄來的思緒,一個個驚恐的望向了那還在向遠方飄去意境。
忽然窩在臥房裡的玄塵奔到了院子裡感應着這一道思緒,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叫聲附合着這道意念。
顏芯驚恐地從房中奔出,看着玄塵的異樣,擔心地摟住了他的腰間,關切地問道:“塵,出了何事?”
玄塵一臉的焦慮,雙眼望向了廳裡的弦風,“王,我要出去一趁,清風道觀流落在外的徒孫有難,我必順和着這道意念去把他們救出來。”
弦風的身形頓時撲到了屋外,扯着站在院子裡發呆的幻緡站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愣着的玄塵說道:“你這道士不是要去救人嗎,怎麼還愣在這裡?”玄塵
心中一陣狂喜,抱拳說道:“王,真是謝謝你了。”
一行三人順着這道意念奔向了那一片森林。
祝如的發狂的身形再次躍入了他們的眼簾,弦風扯着幻緡奔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掌風在瞬間朝他掃去。
祝如警覺地閃去身形,那道掌風傾刻間把面前的這一片森林掃出一片空地。
屋內的二人還在顫抖,那桌上的神像在此時卻已停止了撼動。
站在弦風身邊的玄塵望着大門處這道很是熟悉的結界,眼眶頓時發紅,腦海中一道意念透過大門傳到了屋裡。
屋內隔間的聲響再次傳出,玄塵鬆了口氣,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伸手推開了那一扇大門,帶着幻緡奔進了屋內。
那兩個窩在角落裡發躲地獵人望着奔了進來的玄塵身上的那件道袍,驚喜地從地上爬起,嘴裡喃喃地問道:“道友可是清風道觀的?”
玄塵點點頭,雙眼四處望去,裡屋隔間的聲響再次傳來。
有些好奇地他連忙問道:“那在隔間裡的道友可是你呼喚我們嗎?”
一陣陣迴應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玄塵愣了半晌,但還是徑直走到了隔間的暗格處,伸手正要推開,耳邊卻傳來了兩個獵人的哀求聲:“請道友放過我們的師父吧,他走火入魔多年了,不能見到一絲的光亮。”
玄塵一陣詫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聲問道:“道友是清風道觀的第幾代傳人呢?”
暗格裡的聲音頓時不再傳來,屋外的弦風還在惡鬥着祝如,眼看着二人法力的不相上下,玄塵連忙帶着幻緡退出了茅屋,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手中的掌風和着弦風的掌風撲向了祝如。
那腳步有些踉蹌的祝如眼看着自己的實力略輸了一籌,只好憤恨地退回了遠處。
不再追趕的弦風隨着玄塵進了這間茅屋,隔間裡的震動再次響起,愣了半晌的弦風好奇地問道:“這屋內到底是何人,爲何不見出來?”
玄塵一陣苦笑,把剛知道的事情再次複述了一遍,詫異地弦風沉思了許久,手中的掌風輕柔地拂過,屋內的聲響瞬間靜止,一道喘氣聲直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
弦風仔細地聽着這道喘氣聲,嘆道:“這傢伙病得不輕,能控制住自己不入魔道失去理智,道行相當不輕,真沒想到你們那小小的道觀裡出了你這樣的一個能人還能有一個意志如此堅強的道士。”
一聽這話,玄塵雙腳砰地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嘴裡不停地哀求道:“王,你救救他吧,在這凡界能夠修煉到脫離五界已經是少之又少了,我這道友卻還能夠在如此逆境中保持着自己的心智,就請王賜他良方,救他一命吧。”
弦風沉思片刻,正要開口說話,那窩在角落裡的二人也已跪在了他的面前。
弦風嘆了口氣,示意他們走到一旁,嘴裡念起了陣陣的咒語,伸手再次拂向了那一道格門。
屋內的喘氣聲隨着他手中的掌風陣陣拂過,已漸漸減輕了許多。忽然門被弦風的意念催動,裂開了一道口子。
那藏身在暗格裡的道士雙眼望向了面前的這一道光亮,嘴裡發出了一聲尖叫伸手遮住了自己那**在外的臉龐。
弦風頓時發出了陣陣的笑聲,手中的掌風收了回來,對着這個還在尖叫的道士說道:“你入魔的經絡和靈智已被我恢復。”
詫異了許久的道士慢慢地把手放了下來,望着眼前的亮光欣喜地站起身來,動彈着自己那許久不見天日的身軀。
沒有任何異常的他欣喜若狂,奔出多年不曾踏出的暗格,跪在了弦風的面前,那千恩萬謝的話語讓弦風很是不適,連忙示意玄塵把他扶起。
二人道了許久的家常,這才把視線放到了那兩個小輩的身上,兩隻已成雛形的天眼讓玄塵很是欣慰,拍拍道士的肩膀說道:“你讓清風道觀又多了兩個脫離五界的仙人。”
道士頓時發出了陣陣爽朗的笑聲,喚來二人跪在玄塵的面前。
一陣噓寒問暖後,弦風望着屋外的天色,別過他們帶着玄塵和幻緡一路回奔,許久三人再次回到了這一片汪洋之中。
幻緡地雙腳剛踏上這片海域,水中頓時起了陣陣的漣漪,此時已身在遠處的海靈臉龐迅速地移到了幻緡地面前。
一陣笑聲再次從她的嘴裡傳出,幻緡頓時忘記了要回天山,手舞足蹈地迴應着海靈,二人瞬間又嬉鬧在一起,完全忘卻了還呆站在身邊的弦風和玄塵。
看着幻緡這孩子氣般的嬉鬧,二人面面相覷,齊齊嘆了口氣,潛入水中享受着眼前的這一片寧靜。
忽然遠處三道人影飛快地奔來,不到一刻鐘地時間便已奔到了這道汪洋地岸邊,看着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三人嘆了口氣。
許久才聽見那兩名獵人的聲音在岸邊響起:“師父,這道汪洋好似無邊無際的樣子,我們能夠在短時間內通過嗎
?”
鳳宇真人的聲音在這一刻也悠悠地響起,“先過了再說吧。”
潛在水中的二人一陣詫異,身形迅速地躍到水面,弦風望着這三個站在案邊的傢伙疑惑地問道:“你們三人爲何隨着我們行走到這裡呢?”
三人的身形同時跪了下來,嘴裡齊聲說道:“請你們收留我們吧,雖然以我們的法力也許不一定能幫上你們的忙,但替你們做一些小事還是能夠勝任的。”
面面相覷的弦風二人許久不曾回話,害怕他們不肯收留的鳳宇連忙再次說道:“那個前來害我們的魔鬼法力相當可怕,又練就了一身冥術,如果我們繼續再呆在那座屋中,遲早會被他把我們的靈魂吸進腹中以增進他本身的法力。”
驚呆了的弦風一時無法置信,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三人,許久才緩過神來,開口問道:“祝如這傢伙練冥術,這廝用的是什麼方法的冥術呢?”
鳳宇到了嘴邊的話語忽然又咽了回去,轉過頭去望向了四周,一陣陣毛骨悚然的感覺傳到了他的心頭。
連忙帶着兩個徒弟端坐在地上念起了道道抵制意念追蹤的咒語。
弦風長嘆了口氣,手中的掌風拂過了三人,瞬間跌入水中的他們詫異地張開雙眼,望着這一片寧靜的海域。
腦海中祝如的聲音再次傳來,陣陣的咆哮聲讓三人膽戰心驚,忽然弦風的聲音從身邊響起:“你們不用怕,這片海域那廝不敢前來,多在這海水中浸泡有利於你身旁這兩個弟子功力的增強也有利於你那剛恢復了的法力地凝聚。”
聽得一頭霧水的三人不敢再作聲,只好睜大了雙眼呆呆地隨着他們潛到了水底,享受着這許久未曾有過的寧靜。
此時已窩在皇宮裡祝如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吼叫,直把那已窩回了起居室的二人嚇得直打哆嗦。
二人尋思了好一會兒還是無法解釋祝如這陣陣的怒吼,無奈的他只好運起法力把體內那還未曾完全消化的魂靈一一沒入了自己的經絡之中,感受着這靈異之氣的流動。
手中的掌風撲向這圍住自己的結界,但卻還是有如石沉大海不見有任何的動靜,覺冥頓時有些心焦,細數了一下今天吞食了多少的靈魂。
一陣頹廢頓時在他的體內蔓延,瞬間把他那高昂的鬥志再次打到了無底的深淵之中。
淚水順着臉頰滴在了牀頭,廣冥嘆了口氣,伸手替他拭去了那一滴滴的淚水,苦笑道:“哪有可能一天就能夠做到的,多和主上吸食些靈魂,也許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夠掙脫了。”
覺冥聽出了他話中的言不由衷,傷心地淚水再次掉落,把廣冥出惹得眼淚汪汪。寢宮裡的祝如此時已停下瘋狂的行徑,腦中的意念再次掃向了他們。
二人的對話卻讓祝如產生了一種嘔吐的感覺,一陣怒吼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兩個大男人,哭得像個淚人似的,這能見人嗎?”
嚇壞了的二人連忙拭去了那還殘留在眼角的淚水,驚恐地窩在牀上不再有任何的思維。
祝如一陣大罵之後,把思緒抽回,跌坐到牀間,悶悶地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弦風和玄塵那討厭的容貌時不時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恨急了的祝如再次怒吼,寢宮裡的擺設再次被他掃了一地,這才站起身來的祝如皺着眉頭望着這一地的凌亂,大聲地呼喝着站在寢宮內的宮女前來打掃。
那羣目光呆滯的宮女隨着他意念的思維做起了祝如要他們去打掃的寢宮,一會兒功夫,看着這又是一片整潔的寢宮,祝如這才又跌回了牀間,睜大了雙眼思索着。
汪洋裡的一羣人專注地看着那兩尾會發亮的魚兒,紛紛把它們撈在手中把玩着。
不遠處的幻緡和海靈仍然還在親密地嬉鬧着,陣陣地笑聲把這片寧靜地海域渲染得很是溫馨。
海底裡的三人稍稍地轉動了身形,忽然祝如的那一張臉龐同時映入了他們的眼前,驚呆了的他們發出了陣陣地尖叫,頓時把這一片溫馨再次破壞。
氣壞了的海靈發出了陣陣的咆哮,平靜的海里再次掀起了淊天的巨浪,把祝如衝向了遠方。
看着自己的身形再次被沖走,氣壞了的祝如發出了陣陣地怒吼,嘴裡念起子陣陣地咒語,手中的掌風揮向了海靈的臉龐。
看着自己的手中掃中了海靈的臉龐,祝如心中一陣狂喜,再次補去一掌,但卻只見那本已散開的臉龐再次聚攏,兩道惡狠狠地目光適過海水閃入了他的雙眼。
祝如頓時有些閃神,海浪在這一刻再次掀起,一道道的巨浪再次撲向他,那從頭一直淋到腳底的浪花把他濺得一陣陣的冰冷,打了好幾個寒顫的他依然沒能減去這身體上突然產生出來的感覺,嚇壞了的他連忙念起咒語,遁回了皇宮之中。
遠處的弦風那興災樂禍的樣子讓祝如很是惱火,在他回了皇宮許久還是沒能把那腦海中的火氣淹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