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映在無際的冰川越顯迷離奪目。
周曉涵又爲張行健輸了幾次法力後,衆人回到了開始的出發點,崑崙青玉早已在哪裡等着了,卻還不見道心等人的蹤跡。
青玉見長月回來,上前問道:“長月師妹,可否有什麼發現?”眼神卻又想着張行健的方向偷偷瞄了幾眼。
長月雖然發現青玉的目光卻沒有理會,道:“青玉師兄可有什麼發現,我在哪裡發現了很多裂開的痕跡,雖然被冰雪埋沒了不少,但是應該也是這幾天裂開的,據我推測這些裂痕應該就是地下法寶震動所產的效果。”
青玉點着頭想了想,道:“既然這些裂痕是這幾天才發生,正如師妹所言應該就是法寶所產生的效果了,不過我那邊倒是沒有發現,看來法寶應該就裂痕的地下了,如今就看道心師兄有什麼發現了。”
一時衆人都沒有出聲向着道心等人的方向望去,卻看不到絲毫的蹤跡,只能在原地焦急的等待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上繁星點點,地上潔白返照,還顯得不算黑暗。黑暗中某處似乎還可以聽到動物的撕咬尖叫聲,倒也不顯得恐怖。
只見卓華玉和劉風對視一眼後,劉風站起身來向着張行健走了過來。靈兒立刻戒備的望着他,生怕他傷了張行健。劉風倒也沒有動手,只是臉上帶着笑意,淡淡的道:“這個妖人體內法力全部被封印了倒是沒有被這透骨的淒寒凍死,皮到時挺厚的,師兄你說是不是?”
此時的張行健倒也清醒了過來,也不是沒有意識了,擡起頭看了看劉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然後又低下了頭不言不語。
卓華玉哈哈一起,來到劉風身邊望着張行健,道:“師弟不要這麼說,那有法力完全被封印的人躲得過這冰川之地的奇寒,可能是長月師叔心懷慈悲忍不住爲這個人解了封印也說不定呢?”聲音雖是說張行健的不過眼神卻是不時的飄向一旁的周曉涵,然而周曉涵卻對他不理不睬。
青玉看了長月一眼後又低下了頭,黑暗中又陷入了無邊的靜寂,卓華玉和劉風見沒有人理會覺得不尷不尬返了回去。
過了片刻,長月開口道:“雖然張行健此人實在讓人難以猜透,但是如今不明事理真相的時候,覺得還是不要太過折磨纔好,我讓曉涵給他輸入了幾縷法力讓他渡過這樣的透骨寒冷,不知青玉師兄意下如何?”
青玉哈哈一笑,眸子內閃過一絲奇光,看着張行健道:“長月師妹宅心仁厚,不忍傷了這妖孽的性命,也是我輩玄門正道的宗旨。只是長月師妹,我還是那句話此妖人既能身懷魔功、道法、佛法三派玄功,可知其心可堪,必是暗藏鬼胎,還是師妹慎重一點的好。”
長月望了一眼後面一直精神萎靡的張行健,正欲說話卻被周曉涵打斷了:“師叔,你看!”
衆人除了張行健同時都向周曉涵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西方的天際隱隱傳來法寶相鬥的光暈,光暈變換光怪陸離,可見戰況之激烈,正是道心等人前去的方向。長月已忍不住站起身驚道:“這必定是道心師兄遇到魔教妖人,鬥起了法寶來,我們速速前去助一臂之力。”
說完已起身向着法寶激斗的方向御劍而去,周曉涵急忙一把將張行健拉起帶着靈兒後面跟着飛去。
長月的身影早已遠去了之後青玉卻還擡頭望着沒有任何動作,卓華玉已忍不住道:“師傅,我們……”
“着急什麼,等等也不急,”青玉望着長月消失的方向,眼神若有所思淡淡的道。
長月和周曉涵依次落地,只見前面法寶斗的正烈,依稀看去正是道心三人被魔教圍攻,而魔教七八人之中正有開始上崑崙的玄冥,此時道心三人已被魔教諸人圍攻的節節敗退,不過全憑道心的高深佛法纔可勉強堅持片刻,而法恆和法正卻是狼狽不堪。
長月那還猶豫,向着周曉涵道:“曉涵,照顧好他和靈兒,”多看了張行健一眼後已飛身加入了戰圈。
長月飛身落入場中,寒玉劍光芒閃過瞬間將斬向法恆的一件法杖模樣的法寶擋開,卻感覺一道詭異之極的陰邪的法力同時侵入體內,忍不住退後了兩步。
不過這並不影響長月的法力,接着又將背後急刺而來法寶架開,那人禁不住向後退了幾步。長月知道這人應該是魔教了一個小輩,也不欲多做糾纏,向前仔細看去,心內大驚。原來剛纔砍向法恆的人正是當今仙欲門的門主萬仙道人。
此人雖爲萬仙道人,卻沒有一絲仙長的風範,不但如此而且所修的功法更是歹毒邪惡、人神共憤,長月見到此人已是憤怒不已,大聲道:“想你萬仙道人也是堂堂一派之主竟然對一個小輩下如此毒手,真是讓天下人恥笑。”
萬仙道人正想一法杖將禪宗的得力弟子砍死,以絕後患,沒想不到半路殺出一個道行高深的人,法寶剛一相撞,已經感覺到體內的法力似乎被寒冰所凍一般,難受不已。只是萬仙道人眼光流轉,放下心來,就算此人道法高深已難以逃脫衆人的圍攻,況且還有大光明教的玄冥長老在此,更是不足爲懼,哈哈一笑朗聲道:“我萬仙道人與你們這些自詡的玄門正派勢不兩立,不就是一個小輩麼,在我眼裡屁都不是,我還要對你這個老道姑下手呢,你又能奈我何?”
話音剛落萬仙道人已經祭出手中的法寶向着長月劈了過來,法杖上綠油油的光芒一閃一閃,攝人心魄。
長月凜然不懼,只是對於萬仙道人的無恥有些氣憤,忍不住罵道:“無恥之徒,今日就是你等這些妖魔外道的葬身之日。”
瞬間兩人已經鬥起了法寶,兩人忽上忽下閃躲挪移,各顯神通。萬仙道人對於長月手中的仙劍有些忌憚,不正面與之相撞,處處閃避,卻又抽空向着長月的要害擊去。長月佔據着法寶之利,到也頗具上風,只是這萬仙道人狡詐陰險,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由於的長月的加入戰局倒也頗爲有些改觀,不是一面倒的趨勢了。法恆和法正本算是禪宗的得力弟子既然當初獨立前往西北自是法力不俗,此時壓力一減,抽了空恢復了下體內的法力接着又向魔教妖人而去。
魔教如今有些衰落,大光明教獨佔鰲頭,道行高深之輩也是少之又少,雖然大小門派不少,不過都是些徒有虛名之輩。其中出名的唯有大光明教的幾位長老及教主,和萬仙門的萬仙道人以及幾天前偷襲張行健的綠袍老祖,只有這麼爲數不多的幾人道行深厚,可與長月等有一拼之力。
而此時場中除了萬仙道人和玄冥外及玄冥帶來的兩位高徒外其餘皆是一些泛泛之輩,雖然也有一些小門派的掌門但也不足爲懼了,道心長月等人倒也可以堅持片刻,但是如若時間一久終究是寡不敵衆,結果還是很明顯的。
場中鬥法激烈,玄冥和道心更是神通具顯,兩人身上光芒互相撞擊擠壓,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道心手中的佛珠,隨着法力意念的趨勢在玄冥身側翻轉不休,佛光將玄冥壓制的也是一籌莫展。
玄冥手中的法寶是一對採自天外隕鐵而製成的雙輪,輪盤的上面還刻着許許多多的符文,只見輪上的符文突然射出一道幽光,接着符文竟似脫落了輪盤一般,飛離出去向着身側的佛珠猛地撞擊而去,只感覺光芒大震,然後一聲悶聲悶氣的震響。道心竟然忍不住退後了兩步,法寶的光澤映襯下道心的臉色竟然顯得微微有些蒼白。
玄門已經向着正與長月激斗的萬仙道人高聲道:“萬仙老兄,你可要小心,那位可是寒玉宮的仙姑啊,道法高深的很,哈哈。”
萬仙道人微微一怔,抽了空還是迴應着道:“多謝玄冥老弟提醒了,不過老哥我還是可以應付的。”
長月聽得萬仙道人如此說,哪能不怒,道:“妖道受死,”身體已化作一道流光,只見白光刺眼,剎那間已到了萬仙道人的眼前。萬仙道人一驚,沒有料到眼前此人法力竟是如此的精深,看來是有些大意了,急忙想要躲開長月這一劍,可是倉促間哪能躲開,正好身邊有一個五毒教的小弟子。萬仙道人那還猶豫一把將這個小弟子抓了起來向着眼前的長月扔去。
長月剎那間用起仙心御劍訣趁萬仙道人留神之際想要給他一個重創,沒想到此人竟然用自己魔教弟子作擋箭牌,心內直呼其殘忍。這名魔教弟子與白光剛一接觸已經血灑寒冰,被攔腰斬斷,而長月的身形也是微微一滯。
不料萬仙道人趁此時機,探出法杖向着長月的腦門敲來,長月剛纔運用力體內消耗甚大,倉促間舉起寒玉劍相迎。兩件法寶頓時撞擊在了一起,長月被這一擊,身形立刻向着後面退飛出去。剛立定身形體內氣血翻騰還沒有恢復過來,旁邊的又一件法寶已當面罩來,急忙揮劍擋開,嘴角已有鮮血溢出,寒光下長月全身血跡斑斑,也不知是誰的鮮血。
萬仙道人見長月站定後到沒有立刻追來,而是高聲喊道:“五毒老弟,你徒弟被這位道姑腰斬了。”
只見正與法恆激戰的面目可憎披頭散髮的一人聽得這一聲吼叫,頓時丟下法恆向着萬仙道人這邊撲了過來,道:“萬仙老兄是誰,誰把我徒弟殺了?”
萬仙道人笑意盈盈的向着長月一指,這五毒老道見長月殺了自己的徒弟,頓時大怒,揮着手中一對不知何物打造的錘子法寶向着長月揮去。
這五毒老道是五毒教掌教,法力雖然平平,但用毒之術倒是高明,剛纔正是利用毒物纔將法恆迫的步步後退。五毒老道本性倒也不算太壞,而且愛徒極深,在魔教殘暴不仁之中也算是異類。如今見長月竟然將自己的愛徒腰斬了,那還不怒,於是奮不顧身的向着長月撲來。萬仙道人也正是知道五毒老道的這個缺點才喊他過來,而他自己同時也向着長月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