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前輩,如果現在有一種方法可以成功的讓您晉升爲金仙的話,您會不會冒險嘗試一番?”張遠小心翼翼的向釋迦禹詢問道。
張遠不得不謹慎的詢問,畢竟此刻自己的修爲也不過僅僅只是真仙境界,如果釋迦禹直接向自己詢問是誰有晉升金仙的方法,而張遠回答自己的話,就實在太沒有可信度了,所以張遠只能先如此小心的去試探一番,如果釋迦禹的回答令張遠滿意的話,張遠便再對釋迦禹透漏一些自己或許有辦法的消息,可是一旦釋迦禹對於自己的話嗤之以鼻的話,那麼自己也就當做沒有這件事情好了。
然而令張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釋迦禹不僅非常的相信,而且其自己還真實的見到過金仙,只是當時的自己雖然已經晉升爲天仙境界大圓滿,不過依然沒有能夠進入對方的法眼之中,所以使得釋迦禹錯過了成爲一名金仙的機會。
原來在兩百多年前,當時的源界之中佛門勢力還沒有完全的被文菩薩所統合,當時的釋迦禹作爲禪武門的門主,還在自己的門派之中修行,當時的禪武門與此刻的佛宗可謂是天南地北的兩個方向,佛宗位於源界的最西方,如果從渡城繼續往西方行走的話,用不了多久便會碰到源界的邊界陣法,而當時的禪武門卻位於東方的妖息森林附近。
釋迦禹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當時,釋迦禹剛剛從閉關之中出來,本來準備欣賞欣賞初升的太陽,來緩解緩解內心的失落,畢竟長久的閉關卻一無所獲,釋迦禹僅僅只是失落便已經非常的心中開朗了。
當太陽剛剛從遠處的地平線之下跳了上來的時候,釋迦禹突然看到,隨着太陽的升起,一個人影也非常突兀的出現在了太陽的光輝之中,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的話,還真的可能被對方給瞞過去。
由於對方出現的非常突兀,所以好奇的釋迦禹便直接將自己的仙識釋放了出來,向着對方籠罩了過去,然而釋迦禹的仙識還沒有靠近對方,便感覺到了一股鋒利的殺意籠罩在了自己的仙識之上,釋迦禹分明感覺到,那殺意同樣的來自於對方的仙識。
在仙識之中凝聚殺意,這是隻有金仙才可以做的到的事情,因爲一旦進入了金仙境界,修行者體內的精神力和肉體便會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所以金仙的仙識便具有了攻擊的能力。
當釋迦禹確定對方是金仙境界之後,來不及多想,馬上從自己的山門離開,向着對方追了上去,只是那位金仙的速度非常的快,只是眨眼間便成爲了遠方的一個小點,幾秒鐘後,釋迦禹也只能追尋着金仙離開的方向一路前行了,好在一路之上,發現金仙存在的修行者有不少,因爲金仙前進的方向正是渡劫平原,而恰好在渡劫平原之上有天仙境界大圓滿的修行者在渡劫,所以纔有很多人看到了那位金仙。
在渡劫平原之上搜尋了很久,釋迦禹並沒有找到金仙的下落,而唯一的可能便是金仙前往了世俗界,只是世俗界的面積比源界要大的多,所以即便是自己前往世俗界,也不一定可以找到那位金仙,還不如一直在這源界和世俗界的通道所在之地等待,畢竟世俗界的天地靈氣實在太稀少了,釋迦禹相信,金仙一定會重新回到源界之中的。
果然不出釋迦禹的預料之外,在等待了幾天的時間後,金仙終於重新出現了,而且不僅僅只是金仙一人,此次出現在源界之中的還有一位強大的修行者,看那模樣,似乎比起之前的金仙更加的強大,因爲之前的金仙對於後來出現之人是非常的恭敬,所以釋迦禹才知道後來之人或許是更加強大的存在。
這一次機會釋迦禹又沒有把握住,因爲兩位金仙都不給釋迦禹講話的機會,在聯通世俗界的通道口出現了一剎那,兩人便以極快的速度飛走了,而釋迦禹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不得不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釋迦禹突然覺得似乎他們的目的和自己的山門所在地並不是很遠,或許他們前往的就是非常神秘的妖息森林,畢竟妖息森林之中有什麼,從來都沒有人可以說的清楚,因爲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深入其中,或許在那片神秘的妖息森林之中,便存在着一羣成功晉升爲金仙的修行者。
張遠沒有想到,自己僅僅只是對釋迦禹試探一番,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之前在妖息森林的時候,自己就覺得那裡有些奇怪,說不定釋迦禹所猜測的便是真的,不過令張遠有些想不通的是,妖息森林雖然面積也不小,可是對於金仙來說還是有些小了,如果裡邊真的存在金仙的話,爲何他們從來都不離開那裡,難道那裡有什麼讓他們都要念念不忘的東西嘛,張遠一時之間難以琢磨明白。
對於妖息森林的事情既然想不明白,那麼就暫時的放到一邊,因爲此刻有着對於張遠來說更加重要的東西,那便是嘗試拉攏釋迦禹。
“釋迦前輩,我說的不是妖息森林之中的可能存在,我是說,我或許有着可以成功晉升金仙的方法,當然我所說的您可以選擇不信,而我也只是給了您一個選擇的機會而已,具體怎麼做,完全看您自己。”張遠說道。
張遠說了這番話之後便靜靜的看着釋迦禹,而釋迦禹也同樣靜靜的看着張遠,釋迦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嘲諷的神色,只是這麼靜靜的看着張遠,想從張遠的神情變化之中去推斷張遠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然而觀察了片刻之後,釋迦禹放棄了,因爲在張遠的臉上,釋迦禹得不到任何的結果,所以也無從判斷張遠所說之話的真僞。
沉思了一番之後,釋迦禹突然開口說道:“你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嘛?我並不能確定你所說的話的真僞,不過我也不介意嘗試一番,因爲我的壽元已經不多了,然而我此刻卻並沒有成爲佛宗的羅漢,所以還沒有資格享用佛宗之中僅有的寂滅果,所以,爲了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金仙,我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
張遠點了點頭明白了釋迦禹的意思,確實,對於釋迦禹來說,此刻不要說是張遠了,即便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告訴自己,有着可以成功晉升爲金仙的方法,釋迦禹都會決定嘗試一番,因爲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如果嘗試了,還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如果放棄嘗試的話,那麼就絕對沒有機會了,所以釋迦禹在對文菩薩失去信心後,纔會選擇抓住張遠的這個機會,向張遠詢問自己需要做什麼。
聽了釋迦禹的詢問,張遠的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好受,以前自己拉攏的人全都是把他們當做家人一般,所以並不會出現如此冷靜的詢問,你需要我做什麼,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張遠感覺雙方在做交易一般,如果對方真的只是因爲自己說的可能存在的方法而跟隨自己的話,張遠是有些不放心的,畢竟雙方並不是真心實意的,在今後面對各種挑戰的時候,很可能會直接放棄了自己的隊友,所以才使得張遠覺得有些不好受。
雖然心中並不是非常的滿意,不過眼下張遠也確實需要一個像釋迦禹這樣的人加入自己的隊伍,因爲只有在隊伍中出現瞭如同釋迦禹這樣的存在,張遠自己的勢力在創建階段纔會安全很多,釋迦禹便如同核武器一般的存在,對於那些宵小有着震懾的作用,所以張遠還是決定同意了這樣的一個交易。
“釋迦前輩,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想要拉攏你並不是因爲此刻我身處靈山之中,雖然在你們看來,可能我已經失去了自身的自由,可是在我看來,這裡還困不住我,我想要離開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而我拉攏你,主要的原因當然是你的實力對於我現在的組織草創階段有着不小的作用,同時,也是因爲釋迦前輩對於文菩薩的質疑。”
說道這裡,張遠刻意的停了下來,因爲之前釋迦禹對於文菩薩還是非常的信服的,所以張遠必須確定釋迦禹此刻是否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主見,如果釋迦禹的臉上出現一絲絲的不自然,張遠會馬上打住自己的話頭,並且對於拉攏之事再不提起。
對於自己提起文菩薩,釋迦禹並沒有任何的不喜,只是此刻的釋迦禹臉上卻是充滿了懷疑,張遠稍稍一想,便馬上明白了釋迦禹的意思,所以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在釋迦禹的面前使用了情遁瞬移,離開了靈山所在的範圍。
僅僅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張遠便再次從渡城之中回到了釋迦禹的身邊,看到了釋迦禹臉上的震驚之後,張遠的心中有了一些得色,不過對於剛剛的事情也並沒有去解釋,而是接着剛剛的話頭說道:“因爲釋迦前輩你開始對文菩薩有了一絲的質疑,所以說明你已經恢復了一絲的主見,畢竟只有學會自己思考,才能夠在修行的道路之上越走越遠,這便是我決定拉攏你的原因。”
“現在,我真的有些相信你剛剛說的話了,或許跟在你的身邊,我真的有可能突破天仙,晉升也金仙境界的修行者,既然你現在坦誠相見的說了實話,那麼我也說一說我的想法。”釋迦禹在張遠話音落下的時候接口說道,當然釋迦禹是不會去詢問剛剛張遠是如何離開的,因爲像這樣逆天的功法必定屬於張遠的壓箱底保命絕技,即便是自己詢問了,也未見其會得到答案,最終也只能搞得雙方都有些尷尬,所以不如自己裝個糊塗,就當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在張遠點頭示意釋迦禹繼續之後,釋迦禹才接着說道:“如果你要求我現在跟隨在你的身邊的話,那恐怕是不可能的,首先我本身並不是代表我一個人,在我的身後是整個禪武門,所以我需要爲我禪武門的未來做一番打算,另外,說實話,現在的你還真的不夠資格讓我跟隨,在源界之中天才並不少,只有真正的成長爲一方大佬的天才纔算是天才,然而我見過了太多的夭折的天才,雖然我現在看好你,不過也並不意味着我需要跟隨你,最多也就是和你結個善緣而已。”
其實張遠也明白釋迦禹所說的話,只是張遠一路走來,難免的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或許真的擁有傳說中的主角光環或者說是王霸之氣,只需要抖一抖身體,天下英豪便爭相投奔於自己的麾下,此刻釋迦禹的拒絕,才讓張遠更加清晰的看清自己的身份,確實如同釋迦禹所說,現在的自己僅僅只是一個真仙境界的小修士而已,憑什麼會有超越天仙境界的修行者來投奔自己,所以張遠對於拉攏釋迦禹也就不再抱太多的希望了。
釋迦禹此刻能夠說要和張遠結一個善緣,張遠便應該感謝命運待自己不薄了,又怎麼能夠去祈求其他呢,所以將心中那絲難掩的失落掃去,重新微笑的擡起了頭,隨後開口說道:“釋迦禹前輩,既然您準備要和小子我結一個善緣,那麼還煩請釋迦前輩能夠將我的幾個朋友送出渡城,至於我的安危,釋迦前輩就不必過多的操心了,恐怕這區區的靈山還困不住我。”
看到張遠的表現,釋迦禹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張遠在釋迦禹的心中再次得到了加分,畢竟能夠很快的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每一個驕傲自負的人都很難度過的難關,張遠僅僅只是在心中轉了幾個念頭,之前的自負便消失不見,這樣的人,更加的容易在這適者生存的源界之中生活下去,可預測的未來,張遠必定可以在這源界之中佔據一席之地,甚至張遠可以去撼一撼那高高在上的朝陽門。
“送他們離開渡城還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是我覺得你還是在渡城多待一段時間比較好,因爲過一段時間,渡城會發生一件大事,既然你們來到了此地,不妨觀看一番,也可以增加一些自己的閱歷,另外我會安排我的弟子元通跟隨在你的身邊,而且以後他也將完全的聽從你的安排,就當時我們之間的傳聲筒了,還有這一段時間我會讓你離開靈山,你可以在渡城之中隨便的活動,至於文菩薩那裡,我會去解釋的,當然,在渡城的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得罪文菩薩安排接觸你的人,想必你們一行人的安全也是可以保障的。”
張遠拱了拱手道了一聲謝,說實話,釋迦禹如此做已經是對自己非常大的幫助了,畢竟秦思雨幾人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自己就放心了很多,當然這是自己留在渡城的這段時間,如果當自己決定離開的時候,還是要想辦法先將他們送離渡城的。
張遠知道,釋迦禹無論是說的和做的全都是因爲之前自己說的一句話,那便是自己可能有成功晉升金仙的方法,而釋迦禹已經承諾了這麼多,如果最後自己依然什麼都沒有表示的話,恐怕就太不會做人了,所以此刻的張遠心中開始不斷的呼喚盤古,希望他可以給自己指點一二,這樣自己說起來也就不是無的放矢了,言之有物才更加的能夠取信與人。
然而,無論張遠如何的呼喚,盤古都是一點回信都沒有,張遠無奈之下只能使用最後的方法了,“盤古大哥,這可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恐怕我就不能夠晉升金仙境界了,而不能晉升金仙境界,也就不能爲你重塑肉身了,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嘛?”
“無恥,你還記得你是如何向我保證的嘛,你說過再也不會拿重塑肉身這件事來威脅我了,現在你在幹什麼,你就是一個不講信用的滾蛋。”
盤古的聲音終於出現在了張遠的腦海之中,雖然在一刻不停的教訓張遠,不過張遠還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給釋迦禹透一個底了,否則的話,只怕釋迦禹會懷疑之前自己一直在逗他玩呢。
好不容易,盤古責罵的聲音停了下來,張遠也終於能夠插得上嘴了,所以沒有等盤古重新沉寂下去,直接開口問道:“盤古大哥,在現在這樣的末法時代,究竟如何纔可以成功的晉升爲金仙境界的修行者,還是說,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可能出現金仙境界修行者了,難道天地之間真的沒有了金仙或者以上的修行者了嘛?”
張遠說完之後便等待着盤古的回答,只是等了很長的時間,都不見盤古有任何的回答,張遠以爲盤古再次的沉寂了下去,心中便微微的有些不高興,畢竟之前自己已經道歉了,如果盤古還不肯原諒自己的話,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盤古已經在自己體內存在了很長時間了,就是陌生人都該培養出感情來了,更何況自己還肩負着讓盤古重生的重任,所以在自己出現疑惑的時候,盤古爲了幫助自己,同時也爲了幫助盤古自身,都應該給自己解惑的,怎麼能夠如此的小心眼呢,正當張遠準備再次追問的時候,盤古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張遠,一個月前,難道你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熟悉的東西出現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