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回到家,一看自己相公何文明正在牀上睡覺,氣不打一處出,上前一巴掌拍上去,嘴裡大聲說道:“你個死鬼,大白天的睡什麼呀。”
睡夢中何文明正在和趙寡婦勾勾搭搭,馬上得手得時候,被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打斷,看老子打折他的腿。一骨碌做起來,一見是顧氏,氣得頭冒青煙,大聲說道:“你這娘們,沒事找抽啊喝個酒你說,睡個覺你也不準,小心我煩了,一紙休書休了你。”
看到顧氏那張抹得紅紅白白的一張臉,心裡十分厭惡,你看人家趙寡婦,不穿金戴銀的,皮膚還那麼好,風韻猶存啊。
“好一個沒良心的,我好心來告訴你要事,你居然還要打我,我們娘仨個真是命苦。”說完,顧氏拉着嗓子乾嚎。
何文明一臉的不耐煩,說道:“有什麼事,快說,嚎什麼呀”
顧氏被何文明轉移了話題,停下乾嚎聲,拿出香噴噴的手帕,擦了一個根本沒有一滴眼淚的眼角,說道:“現在大夥都在祠堂那邊開宗族大會,唯獨我們家沒人通知。你說這事重要不重要,說不定哪天就被逐出宗族了,還給這些沒良心的數錢呢。好在這宗族也奈何不了我們什麼,誰讓我們家春兒有出息。”
“此話有理,居然沒人通知我,這幫老傢伙還真不把我何文明當人看,我們今天就去大鬧一翻,怎麼說我也是何家一份子。”何文明罵罵咧咧的說道,自家女兒嫁到大戶人家張家,這些人居然還不把自己放在放在眼裡,真是過分。
何文明的臉皮真厚,自己女兒你那叫什麼嫁,以丫鬟身份進張家,只是備受寵愛,被納爲小妾。自從大女兒何春一直接濟家裡,以至於何文明,顧氏現在都自詡爲有錢人,田裡的事情也不管了,整天吃酒睡覺,何文明居然還染上了賭博。
何文明,顧氏風風火火的趕往祠堂,看大家三三兩兩的散會離開。見族長何文清在裡面同和玉那個小妮子說說笑笑,氣不打一處出,年前還因爲這個小丫頭,自己被打得半死,。
“族長大哥,開宗族會議,爲什麼不叫我何文明,難道我何文明不是何家子孫?”何文明鼻孔朝天的對着族長何文清大聲叫道。
原本散去不遠的族人,見這邊有人吵起來,紛紛過來勸架,誰知道何文明這混球會出什麼幺蛾子。
“文明,這不全是宗族大會,只是藉着祠堂的地方大,商量點事。”族長何文清不想和這人糾纏太多說道。
“我倒要問問是什麼事情是我們家不能來商量,參加的?”顧氏特有的聲線,大聲說道,眼睛還不斷的剜着和玉,何志英,彷彿要把兩人身上看出兩個洞似的。
“是小玉找人合作的事情,這合作對象並不包括你們家,至於原因,你們夫婦二人應該比誰都清楚,希望不要忘記被打板子的滋味。”族長何文清平靜的說道。
剛纔還張牙舞爪的何文明,顧氏夫婦,偃旗息鼓下來。顧氏拉着何文明,憤憤然出了祠堂,兩張老臉漲得通紅,嘴裡還不停的說:“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他們女兒也嫁到大戶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族人雖然不明白何文明,顧氏就這麼簡單的了事,但一聽這兩人這麼一說,心裡更加鄙夷,買女求榮,還好意思整天顯擺,真不知羞恥。
“大伯父,伯母什麼時候學會忍氣吞聲了?“何志英畢竟年齡大一點,比較瞭解這對夫婦的脾性,所以很不解的問道。
見族長伯伯要說話,和玉搶在前面說道:“志英,要記住,那一家人,以後和我們家沒有半點關係,就是他們死了,也不要多看一眼。對於連禽獸都不如的人,沒必要浪費自己的同情心。”和玉很死這對狗男女,自己一輩子差點毀在這兩人手上。
何志英還從來未見過這樣的大姐,滿臉的恨意,就算是被霸佔了家裡的田地,姐弟四人快餓死,大姐都沒有這樣過,難倒還發生了其他事情自己不知道。見大姐如此氣憤,何志英也不好再問下去。
族長何文清對於這對夫妻做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內心很理解小玉的感受,既然小玉不想說,自己就做好本分,牢牢的守着秘密。
天色不早了,和玉同何志英整理好統計好的數量,便向族長告辭,回家。
且說這何文明,顧氏夫婦二人回去之後,氣的跳腳,顧氏關起門來大罵:“這何文清欺人太甚,和玉那個小騷蹄子,殘花敗柳的,也不是什麼好玩意,聯合起來一起欺負我們家。”說着顧氏還很沒形象的坐在地上,做着招牌動作,兩手拍地,做潑婦罵街樣。
“就知道哭,頭髮長見識短,明天我就去閨女家,想想辦法,給這些鄉巴佬點顏色瞧瞧。”何文明狠狠地說道。
顧氏一聽自家相公的話,也不哭了,獻媚的說道:“還是我家相公腦子聰明,有張家給我們撐腰,還怕這些鄉巴佬不成。對了,前兩天,咱家春兒的貼身丫鬟青兒讓人傳話,春兒有喜了。這要是一舉得男,那可是張家的長孫呀,真是能耐。等孩子長大成人,那整個張家還不是我們的。”
“你這老婆子,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和我說一下。”一聽顧氏的話,何文明高興的要命,隨即又反應過來,由喜轉怒呵斥顧氏。
“你這個是沒良心的,你說說你這兩天做了什麼好事,不是睡,就是去和鄰村的那幾個遊手好閒的人賭博,你哪來的時間聽我講這個。”顧氏身上的刺立馬豎起來,指着何文清罵道。
何文明一見這顧氏又要撒潑,趕緊安撫,再怎麼不待見這婆娘,好歹幫自己生了好閨女,說道:“我的好夫人,就不要和爲夫計較這等小事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帶點東西,一起去看望咱家寶貝閨女和外孫去。”
顧氏見自家相公服軟,也不再生氣,臉色緩和下來。這不兩人正在商量帶什麼東西去看望閨女,更何況閨女又是有身孕的人,這可是自己家下半輩子的依靠呀。想想這段日子過得滋潤,閨女不時得接濟家裡,田裡事情根本不再管,全部租給了趙寡婦一家種了,自己做老爺,等着收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