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雞仔的飼料,和玉交代,千萬不能用生水,要用燒開的水活飼料。在和玉交代了一些養小雞的細節的時候,何志英在看養雞場的賬本,一個本是支出,一本是收入,有不懂的地方,每次都很仔細的詢問在旁邊作陪的劉叔。
見天色不早了,和玉便向劉叔告辭回家。現在的車伕,已經被韓姨強制換成何誠,何誠畢竟會點功夫,碰到一般的地皮流氓,還可以抵擋一段時間。
吃晚飯之後,何志英不再回房間看書,而是陪和玉在自家園子裡散散步,請教和玉一些有關養雞場的問題。
“大姐,雞蛋這麼好吃,我們爲什麼不再多養一些雞呢。要知道我們明碩國,並沒有蛋類的食物,只此我們一家,利潤絕對高呀。”何志英問道。
和玉不是沒想過何志英所說的話,最主要是沒有合適的人,怕自己攤子鋪的太快會出亂子,一切求穩。和玉沉默不語,仔細考慮這樣大規模操作的可能性:自己沒有多少用的上的下人,不是還有何家村的族人嘛,讓他們一起加入。自己提供雞仔,可以賒賬,等雞仔們可以生蛋了,再還也不遲。到時候雞蛋可以賣給自己,統一經銷。
就這麼定了,明天就去找族長伯伯商量,和玉熬了一個晚上,寫了一份合作計劃書。
“族長伯伯,小雞仔已經成功孵出來了,這是和玉昨天晚上寫的合作計劃書。如果能夠操作成功,那離我們何氏一族崛起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和玉鄭重的把昨晚那寫的東西交給何文清。
族長何文清翻開厚厚的合作計劃書,仔細研讀。和玉,何志英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喝着茶,等着族長伯伯看完。
何文清花了一刻鐘的時間,看完長達五頁的計劃書。舒了一口氣,說道:“小玉,此法可行。就怕個別族人不樂意,畢竟自家養雞要吃糧食;再萬一生個什麼雞病,很可能賠本。”
和玉聽了何文清的顧慮,這些可能和玉都有想過,不急不慢的說道:“族長伯伯,下午開個宗族大會,可以自願參加。等幾個月之後,大家看到收益可觀,到時候自然會加入,這個伯父不要擔心。”
何文清認爲和玉說的很有道理,非常贊成,省的自己前去說明人家,明明是好事,搞的像自己這個族長強迫他們似的。
“族長伯伯,今天我們要統計出,到底有多少家願意養雞。和玉會讓養雞場的劉嬸,姜氏等雞養大一點再分給族人,要不然小雞小,不好養。”和玉見族長伯伯何文清同意自己額看法,便說出下一步要做什麼。
族長何文清坐不住了,起身邊去通知大家下午到宗祠去開宗族大會。何文清是知道和玉同何文明的過節,就沒有通知何文明,這一家人做事也忒不地道。
中午和玉是在族長伯伯家吃的飯,劉氏的手藝不錯,很短的時間內,就做出可口的飯菜。要知道,在何家村,不比在清水縣買菜那麼方便。
吃過午飯之後,大家陸陸續續地來到祠堂,何文清剛纔已經命人放好了板凳,大家坐在凳子上閒聊,等人來齊之後,再開會。
不一會兒,人就到齊了,看來族長何文清的號召力還是蠻強的。和玉畢竟是小輩,不好說話,是何文清向族人說了一遍要合作養雞的事情。
“剛纔本族長說的,各位族人,還有什麼有疑問的嗎?”簡要的介紹完和玉的計劃。
“沒意見。族長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其中一位長老說道。
“既然小玉提供我們雞仔,又教我們如何養雞,連最後的銷路都考慮到了。我們大家也看到小玉家的養雞場,辦的就不錯。我們就佔小玉的光,拼一把。”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這人叫何文衝,平時同何文清走的很近。既然族長這麼推薦,應該錯不了。這一年來,族長做得哪件事,不讓族人受益頗豐?
大家聽這麼一說,紛紛想着有道理“人家族長準備養五十隻雞,那我們就養個二十,三十隻吧。反正剛纔族長也說了,小雞大一點,還可以吃青草,野菜之類的,不只吃糧食。
族人的反應,出乎何文清的預料。何志英有點手忙腳亂的登記各家要養的數量,最後已統計數量,居然有八百隻。
和玉粗略的預算下,光孵小雞就要最少孵兩次。和玉不得不給李管事致信,最近的雞蛋供應會少一定,畢竟八百隻種蛋也不是小數目。
其實大家心裡的小算盤,族長何文清,和玉都知道。凡是跟着族長走,跟着族裡最有錢的人做事,風險小,有一句話說道得好“背靠大樹好乘涼”,反正吃不了虧。
大家紛紛討論如何修建雞舍雞圈,熱火朝天,族人臉上的笑容,像是已經賺了大把大把銀子似的。
族長何文清因自己在族人的影響力這麼大而高興,同時也感到肩膀上的擔子重了不少。好在旁邊還有和能幹的侄女幫襯,看來有生之年是可以看到家族繁榮起來的。
在趙寡婦家串門子,顯擺新首飾的顧氏,回家的路上,聽到祠堂那邊聲音很大,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顧氏推來祠堂的大門,見院子裡這麼多人,沒看到自家相公,心裡對族長何文清非常有意見。看到和玉坐在前面,看來族長正在巴結和玉那個小妮子,現在是非常不待見自己一家人。
就知道這事絕對同和玉那個小妮子脫不了關係。顧氏這次學聰明瞭,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好在宗族大會上,當着這麼多的人大吵打鬧,而是趕緊回家去叫自家相公來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作爲何家一份子,憑什麼開宗族大會,偏偏落下我們這一家。
見已經離祠堂很遠了,顧氏纔開始一邊走路,一邊罵罵咧咧地,一會罵族長何文清是個小人,就知道巴結有錢人;一會又罵,其他人不待見自個家,都和族長穿一條褲子。唉何文明,顧氏這一家人從來不知道自我反省是何物,不管什麼事,終歸能找到理由說成是被人的錯誤。
這顧氏和趙寡婦是同一種人,但是現在趙寡婦也開始討厭顧氏。一想到之前還和自己一樣,穿着布衣,整天爲柴米油鹽發愁;現在一看這顧氏,穿金戴銀的,過的比自己滋潤的不知多少倍,心裡不平衡起來,逐漸在外面說着顧氏的壞話。雖然何家村的人不相信趙寡婦的話,但仍對何文明,顧氏一家的印象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