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田莉那張秀麗的臉,呂決丟下所有人三步兩步衝過她摟在懷裡。
田莉臉一紅,邊推他邊說道:“幹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呢!”
被推開的呂決眼睛裡已經掛上了淚花。田莉見他沒來由的這麼激動,忙把他的眼淚擦掉說道:“對不起,昨天晚上我不該跟你吵架。”
呂決嘿嘿一樂說道:“沒關係,只要你以後不再離開我,天天吵架我都願意。”見田莉一臉的迷茫,他又說道:“你知道嗎,在你的心目中我們只是吵了一架;可在我的心裡,我的田莉卻是失而復得。”
他拉着田莉的手來到衆人身邊說道:“大家心裡現在所感知的歷史是我在那邊再一次觸動了蝴蝶的翅膀後所改變過的,原來的歷史不是這樣的。”
賀詩建問道:“原來的歷史?原來的歷史是什麼樣子的?”
呂決說道:“大家都認爲我是和田莉吵了一架而偷偷跑過去救金宏的。在原來的歷史上卻是田莉母子被人綁架甚至被人殺害了,我爲了救出他們母子才涉險穿越去救金宏的。”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了。
田莉更是吃驚,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呂決說道:“我被綁架了?被誰?那個‘黑煞’呂決嗎?”
呂決知道現在還不能說出自己就是那個‘黑煞’呂決,那樣未免過於驚世駭俗了。這件事他得慢慢跟大家說。免得事情還沒說完就有人偷偷的給110電話。他說道:“原先地歷史上對你造成威脅的並不是那個什麼‘黑煞’,而是一個叫黃曉芬地女人。她是理西市的一位副市長。”
於是呂決便把自己跟金宏一起進入孟河公司一直到金宏之死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只是在敘述過程中把“黑白雙煞”這個稱呼隱掉了。
等大家把故事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呂決對靠在自己身上已經泣不成聲的田莉說道:“金宏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對不起,我最後還是沒把他救出來。”
這一句話說完,田莉更是趴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讓大家地心更加沉重了,好幾個人眼裡都含着淚花,烏楊麗娜更是“嚶嚶”的哭出了聲。
牛教授掏出手絹擦了擦眼睛說道:“田莉啊。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弱弱的女子竟曾經揹負過那麼多沉重的東西。”
賀詩建唏噓道:“不過現在好了,那個給你帶來威脅的黃曉芬總算是落網了。”
刁文亮說道:“等等,你說給田莉造成威脅的是那個叫黃曉芬地女人,那這個和你重名的‘黑煞’又是怎麼回事?”
呂決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睛說道:“這個……這個,還真有點不太好解釋。”
刁文亮一副捉狹的語氣說道:“怎麼的哥們,不會那個呂決就是你這個呂決吧?”
呂決沉默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目光落在田莉那梨花帶雨般的臉上。他板着臉慢吞吞的說道:“親愛的,如果我說那是真的你會怎麼認爲?”
田莉聽他這麼說,連忙擦了擦臉上地淚水說道:“你前面說地那些事雖然和我印象當中出入很大,但我相信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不管你說什麼,我相信你都是正確地。因爲……因爲我知道你就像我愛你一樣在深深地愛着我。”
呂決眼淚也流了出來,最終能和這樣一個相知相愛地人生活在一起,以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地。他一把攥住田莉的雙手說道:“這裡的事結束後嫁給我好嗎?”
幸福的光芒一下籠罩在田莉的臉上,她的臉上沒有羞怯,更沒有過多的欣喜,只是靜靜地看着呂決那張黝黑的臉。輕輕地點了點頭。彷彿呂決說出的話不是求婚,而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別的什麼事情。
烏楊麗娜又“嚶嚶”地哭了起來。她對田莉說道:“我原先一直認爲一個男人求婚的時候不說轟轟烈烈。怎麼也得製造點氛圍,可今天看到呂決哥哥的表現才知道。那些轟轟烈烈的求婚方式是多麼的可笑;那些刻意製造的求婚氛圍是那樣的幼稚。田莉姐姐,我覺得你好幸福
田莉看了烏楊麗娜一眼說道:“謝謝你妹子,姐姐我真的很幸福。”
賀詩建苦笑着說道:“看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我真覺得這幾十年我是白活了。你們可真讓我這老骨頭羨慕死了!”
刁文亮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在這兒肉麻了!要親熱回家親熱去。快說那個‘黑煞’呂決是怎麼回事吧!”
沒等呂決開口,烏楊麗娜朝刁文亮一瞪眼說道:“怪不得你都四十出頭了連個過年的媳婦都沒有,就你這不懂感覺到樣子,要我是那個昆明老太太的話,也不會輕易把女兒嫁給你的!”
一番話把刁文亮噎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剛要反駁,牛教授出來打圓場說道:“你倆別鬧,聽呂決往下說!”
呂決摸出根牙籤塞在嘴裡,盯着兩位教授說道:“我想在說‘黑煞’呂決這件事情以前先問兩位教授一個問題可以嗎?”
牛求年和賀詩建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呂決說道:“當時在金宏犧牲以後,那個曾經給田莉造成威脅的黃曉芬也被抓起來了。這一切會給我這個穿越者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個問題雖然是對兩位教授提出的,但實驗室裡所有人都低頭思考起來。
賀詩建端着他的紫砂壺在來回踱了半天步,突然轉身說道:“這會產生一個悖論,並且這個悖論將引發一個時空岔道,你有可能像上次在刁文亮他們家那次一樣回不來了。”
刁文亮搖了搖腦袋說道:“我……我好像沒明白。”
賀詩建看了看大家,只見除了刁文亮以外,趙乾坤、謝武赫甚至長了一顆神童腦袋的烏楊麗娜都是一臉的迷茫。
賀詩建剛要開口解釋,就聽牛教授說道:“那就是說金宏犧牲了,那個叫黃曉芬的女人被抓了,田莉也不用到咱們花冢鎮來隱居了。可她不來隱居就不會認識你呂決,不認識你就沒有你的這次穿越。這樣一來悖論就產生了,你也就回不來了。你爲了能夠回來,就必須打破這個悖論,便又去人爲的給田莉製造了個威脅。是這樣的嗎?”
呂決非常欽佩的點了點頭,心說教授就是教授,我思考了一下午的事情人家幾分鐘就貫通了。他便把發現自己藏在墓地裡的回收儀不翼而飛一直到回收儀又回到墓地的整個過程向大家說了一遍。
шωш_ тTk án_ ¢ ○ 經過兩位教授的解釋和呂決的敘述,幾位研究生都明白過來,唯有田莉還是一副迷茫的眼神。呂決剛要向她做更詳細的說明,田莉擺了擺手說道:“等等,讓我自己想想。”
過了一會兒,田莉擡起頭,一雙美目在大家的臉上來回掃視了一下,最後盯着牛教授說道:“如果沒有所謂‘黑煞’呂決這個威脅存在的話,不但呂決回不來了,我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認識他了,是這樣的嗎?”
牛求年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田莉的眼睛又看上了呂決的臉,她幽幽地說道:“我非常願意你製造了這個威脅!”
呂決一激動,抱着田莉的腰差點就要吻上去。
烏楊麗娜站在那兒突然說道:“哎呀不好!呂決哥哥,我們相信你這個‘黑煞’呂決是假毒販,是穿越過去的,可理西市公安局那幫警察們會相信嗎?特別是你明目張膽的在盈江縣中醫院周圍做了那些事之後,明顯人家已經把你當成販毒集團的‘二哥’了,這從人家又重新安排田莉姐姐到咱花冢鎮隱姓埋名就看得出來。像那麼大的販毒組織的二號人物逃脫了,人家難道就沒什麼後續手段嗎?比如說全國通緝什麼的。”
聽烏楊麗娜這麼說,大家臉上都是一呆。呂決更是臉色發白後脊樑直冒冷風,他心說這樣的可能還真的存在。媽媽的!老子不會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逃回來卻變成一個通緝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