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賀副教授坐在指揮席上。賀詩建對着壺嘴“了口茶,擡起頭喊道:“開始實驗!”
刁文亮和趙乾坤兩人都在“噼裡啪啦”敲打着各自面前的鍵盤。趙乾坤是在記錄,而呂決則是在給那幾臺龐大的機器輸入數據。這一切刁文亮已經做得非常熟悉了,估計閉上眼睛他也不會出錯。只見他輕盈的敲了一下最後的回車,擡頭向指揮席那邊迴應道:“實驗開始!”
賀詩建又“滋溜”了一口茶,向遠處的謝武赫命令道:“能量加壓!”
“能量加壓開始!”回答的卻是烏楊麗娜。
現在烏楊麗娜正在向謝武赫學習操作設備,“鎮駙馬”在旁邊小聲的指點,她快速操作着面前的一大堆按鈕和手柄。實驗室裡所有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東南西北四座能量加壓器發出越來越大的“嗡嗡”聲。
不一會兒,謝武赫滿意的點點頭,又擡頭朝指揮台喊道:“能量加壓完畢!”
“開始回收!”
這最後一步比較關鍵,謝武赫怕烏楊麗娜和刁文亮配合不好,便親自上陣。他一隻手放在一個紅色按鈕上,另一隻手高高舉起配合着刁文亮的手勢報數:
五!四!三!二!一!——!
一陣耀眼的紅光過後,實驗室中央的鉛合金板上出現了一個個頭不高,但穿着打扮卻非常酷的傢伙。
呂決先向指揮席看去,而兩位教授他們卻根本沒向他這邊看。只見牛教授向正在對着紫砂壺喝茶地賀詩建說道:“咱倆可說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到我那兒去,我非先殺你個三把不開和不可。”賀詩建眼睛一睖說道:“就你那臭棋。還不知道是誰三把不開和呢!”
呂決又向刁文亮那邊看去。刁文亮正在和他旁邊的趙乾坤小聲嘀咕着什麼。只見刁文亮說得眉飛色舞,而趙乾坤則聽地津津有味。
謝武赫此時正在給烏楊麗娜講解着最後和刁文亮配合數數時要掌握的訣竅。他兩隻手都舉着,邊示範邊慢慢給烏楊麗娜仔細講解着。而“小母雞”烏楊麗娜則一邊聽一邊輕輕地點着頭。
見沒有一個人過來理會自己,呂決大聲的咳嗽一聲說道:“兩位教授,我回來了!我家田莉呢?”
“別吵!”牛教授說道,“給你三天假,三天後把報告交我這兒來就行了。”說完又扭頭和賀副教授繼續討論起他們的車馬炮來。
“刁文亮!”呂決喊道。
“看到你回來啦!我們不回收你能回來嘛!”扭頭又跟趙乾坤說了起來。
“駙馬爺?”
“呂決哥哥別鬧!”這次是烏楊麗娜在替謝武赫回答。“你快回去吧!昨天說不讓你去你非得去,田莉姐姐在家生氣呢。”
“哦,我馬上就回……嗯?田莉回來啦!”呂決這句話聲音有點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摸不着頭腦。最後還是賀詩建想起那次從成都回來時鬧得笑話,他試探着問道:“你……你在那邊又改變歷史了?”
呂決心裡一寒,怕一個說錯又給關精神病院去。他囁囁喏喏說道:“似乎……好像……也許……應該是……有那麼一點點改變。”
這下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呂決看着牛求年,小心翼翼地問道:“教授,您……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我這次的任務?”
牛教授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幹什麼,這穿越還能把人地記性給穿沒了?”
凡是經歷過精神病事件的幾位臉上都凝重起來。賀詩建從指揮台上走到呂決面前說道:“你還記得田莉的身世嗎?你這次過去的任務是去救一個叫金宏的警察。你還說過,如果實在救不出,無論如何也要查清楚那個逼着田莉到這裡來隱姓埋名的人是誰。”
刁文亮問道:“賀副教授說地和你原來的任務有出入嗎?”
呂決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沒有出入,好像又有出入,可具體出入在哪兒我也說不清楚。”
謝武赫嘿嘿一笑說道:“呂決你別緊張,好好想想。這次你就是說那個威脅田莉的人變成你,我們也不會把你送精神病醫院的。”
呂決一下子驚醒過來:媽媽的。問題不就是出在這兒嘛!他扭頭向烏楊麗娜說道:“田莉在家生氣?這話什麼意思?”
烏楊麗娜翻了個白眼。走上前摸了下呂決的額頭說道:“你不發燒啊?怎麼把昨天才發生的事……哦,對了。你在那邊可是都待了三個來月了。算了算了。我問你,你跟田莉姐吵架的事你還記得嗎?”
“……”呂決的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看他這樣。賀副教授知道問題又嚴重了,連忙說道:“我看還是由我來把‘我們認爲地任務’先說說吧,免得你一言我一語地越說越亂。”
呂決拖過一把椅子讓賀詩建坐下,他那畢恭畢敬地樣子,要擱以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賀副教授說道:“你一直想去救那個叫金宏地警察而田莉卻老是怕危險而不讓去,這應該沒什麼變化吧?”
呂決點了點頭。
“你和烏楊麗娜從清朝回來後你就老想着去把那個威脅田莉地人給揪出來,甚至想把金宏救出來這也沒什麼變化吧?”
呂決的腦袋又變成撥浪鼓了。
周圍地人全都愣愣地看着呂決。
“昨天晚上你說服了我們大家只是瞞着田莉自己偷偷跑去救金宏呢?”
呂決又是搖了搖頭,突然他問道:“我要過去抓的那個人是誰?”
他身後的烏楊麗娜搶過來說道:“這個我倒是聽田莉姐說起過,說是一個叫什麼‘黑煞’呂決的人,田莉姐還說因爲那人和你同名你老是耿耿於懷呢!”
這下該呂決目瞪口呆了。
媽媽的,這下全變了!
半天沒吭氣的牛求年說道:“呂決,你在那邊救出金宏了嗎?那個和你同名的‘黑煞’呂決抓到了嗎?”
“金宏沒救成功,不過……”呂決撓了撓頭皮,嘿嘿一笑又說道,“……不過那個‘黑煞’可以說抓着了,也可以說沒抓着。”
就在大家琢磨他這句話的時候,門口傳來田莉的聲音:“這叫什麼話,抓着就是抓着,沒抓着就是沒抓着唄!怎麼還可以說抓着了,也可以說沒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