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無賴!”
青兒剛睜開眼,就感覺都有個人一樣的黑影湊過來。
腦海中瞬間反應就是遇見登徒子了,想要衝過來耍流氓!
這還了得,饒不了他!
電光火石間,青兒伸手出來,運足力氣。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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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啪啪啪!
六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方書安當時就懵了。
耳畔嗡嗡的,像是有個樂團在演奏着鉢啊、鼓啊、鑔啊、鑼啊,之類的聲音。
嗚哇亂響,轟得人天靈震動,頭疼的難受。
青兒這出掌速度,只怕超過泰森啊。
方書安在心裡想着……
這幾下子,直接將他打的眼冒金星。
青兒那裡打出了實力,打出了水平。
反觀這邊,由於荷爾蒙的存在,方書安心裡只想着佔便宜的美好事情,一點防禦姿態都沒有做出來。
那豈不是白白送了人頭。
自打他變成方書安以來,還從未吃過如此大虧。
也就是青兒了,方書安沒得辦法,只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進去,換作是別人,早就打的對方親孃都不認識!
“少……少爺……怎麼是你……”
青兒說着,突然又杏目圓凳,“你是想使壞對不對!”
方書安只感覺到自己眼冒金星,兩頰像是抹了辣椒一般火辣辣的。
“我只是打個瞌睡,怎麼還被你打了?天可憐見,竇娥都沒我這麼冤枉!”
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不能承認,好在方書安那會閉上了眼,青兒睜眼的一瞬間,確實發現他在閉着眼。
“真是的,少爺,做夢都想着使壞壞,大壞蛋!”說完,自顧自的跑掉了,只剩下方書安的風中凌亂。
孃的,這臉估計明天腫的和豬頭有一拼,怎麼出去見人啊!
好在,方纔機智的圓了過去,不然青兒還不知道要怎樣。
好在,方書安親親的時候喜歡閉着眼,要不然,撒謊都沒得編。
這叫什麼世道,親個丫鬟都成歷盡千難萬險還實現不了的任務。
簡直太可怕了!
這個世界對方書安的感情生活和幸福生活太不友好。
爲了避免臉被人看到,方書安徹底閉關幾天。
衆人登門求見,都被他忙着畫圖趕進度的理由拒絕。
青兒將他打的頭青臉腫,自知理虧,白日裡幫着他擋着各路神仙鬼怪。
夜裡則找來雞蛋給他滾壓臉上,活血化瘀。
“少爺,今日第三對雞蛋,敷完明日能好上許多。”青兒掀開蓋子,將一對食盒裡被熱水泡着的雞蛋拿出來。
輕輕的放在方書安的臉上,來回滾動起來。
“你還別說啊,青兒,也就是這兩天我感覺自己過得像個紈絝,前些日子一直忙來忙去,累的跟狗似的,沒什麼好處不說,還被我的寶貝青兒打了,哎呀呀呀,什麼世道啊!”
“哼,不理你了!”青兒怒道。
“哎呀呀,我的好青兒,嘴上說着,手上活別停好不好,讓我好生享受一番你帶來的熱敷好不好,對,再往上一些,那裡感覺還是有些癢痛,唉,對對,就是那裡,舒坦……”
方書安感覺自己神仙日子,就差哼哼幾句。
不過,大晚上的,依然有人不放過她。
“安少爺,有人遞帖子求見。”
“不是說了麼,這幾日……不見客,沒看見本少爺享受生活呢麼。”方書安臉上滾着倆雞蛋,有時候在嘴邊的時候,說話還不利索。
“小的知道,但是這個您不見不成啊,是徐光啓,徐大人。”
“嗯?”方書安輕輕推開青兒的手,說到,“鏡子!”
青兒將鏡子遞過來,方書安看看,除非仔細盯着臉連看,否則根本別想看清楚他遭遇過什麼。
“好,快請,徐大人漏夜前來,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吧。”
約莫有一會兒,徐光啓在門子的指引下,來到了方書安的小院。
此刻,他已經人模人樣的收拾好,就等着徐大人到來了。
“徐大人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方書安客套的說着。
“小友別來無恙,聽聞你這幾日忙着閉關修改圖紙,怎樣,沒打擾到你吧。”徐光啓關切的說道。
“徐大人您嚴重了,我只是不想讓那些狐朋狗友們來打攪,您這樣身居高位,能前來,小子巴不得呢。”
商業互吹誰不會,方書安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差使,但簡在帝心一個詞就能說明他的情況。
至於徐光啓,雖然是朱由校的師傅,但是朱常洛還是太子,皇孫的師傅現在還不是登上舞臺的時候,所以真是影響力其實有限。
兩人寒暄完,終於要步入正題了。
徐光啓斟酌一番,在想着用詞,他擔心說的深了,方書安領會不到,但是說的太淺,又太過直接。
只要按照自己的理解,幽幽地說到。
“書安也是學貫中西,見過太子本人,覺得,太子身體如何?”
方書安沒想到,上來就是這麼重磅的問題。
他也不知道,徐光啓究竟瞭解到什麼地步,若是不說,難免會給人以感覺,自己還有什麼事情瞞着,無法打通關係。
但是什麼說了,萬一徐光啓只是好奇的問問,那就等於是將大明的機密泄露,更加不是什麼好事情。
兩個結果,都不是方書安想要的情況。
他想了想,便眼睛成月牙一般的笑着,“徐大人覺得如何呢?”
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個棘手問題的時候,將皮球踢回去就是。
禮貌又不尷尬,而且還有可能得到對方的觀點。
是個百試百靈的手段。
但是,徐大人不想和他繞彎子了,直接說道,“這幾日來,我見過太子兩次,觀他氣色以及步態,似乎並不是很好。多多少少有些疾病在身。”
竟然看出來了?
方書安在心裡給他點了個大大的贊。
能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纔有了共識,也能開展下一步的計劃。
“太子身體確實不好,並且,前些日子,宮裡的崔公公,更是派了個叫李可灼的,時不時去東宮,幫太子‘調理’身體。”
方書安將兩個字咬的極重,以徐光啓的經驗,自然體會到了其中的點。
他正色道,“你覺得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