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八能到底有沒有摸範小凌?
當範小敏穿着睡衣出現在客廳裡時,看到兩人坐的挺遠,她當然不知道就在她洗澡的時間裡,客廳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只是看到一向在男人面前比較“剽悍”的妹妹低着頭,頸子上居然有一抹粉紅。
“你來幹什麼?”
趙八能很簡潔的把路上的事情敘述出來,隨後道:“雖然我跟範家的關係不錯,但如果範通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那後果…”
站在範小敏的立場上,她很難想象,趙八能是用什麼樣的勇氣,纔敢正大光明的跟範家談“後果”?在範小敏看來,這就像是個笑話,一個兔子對老虎講的笑話。
“姐,我先上樓,你們談!”
範小凌的舉動讓範小敏很意外,“趙八能,你對她做了什麼?”
“三分鐘,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無恥!”
“跟你們範家學的!”趙八能在範小敏面前從無示弱的時候,他聳聳肩膀,道:“要麼你給範鼎盛打電話,要麼我打,總之如果範通莘再要出手,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能怎麼個不客氣法?’範小敏這話都已經到嘴邊,最後還是嚥了回去,趙八能這個人身上有太多讓她看不懂的東西,在男人咄咄逼人的時候,範小敏很明智的選擇了退避,一個巴掌拍不響,範小敏不想在範家已經投入大量資金的情況下,跟趙八能鬧翻。
不僅僅是範小敏不想,範鼎盛同樣不想。
所以在接到範小敏電話的第二天大早,範鼎盛就把還在牀上鬼混的範通莘給通知到自己辦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體內還有“火氣”沒有徹底解決掉,範通莘的表情很不善,如果沒有範鼎盛從小到大的積威,這個公子哥恐怕要暴走。
“篤、篤、篤!”
範鼎盛坐在大班桌前,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實木檯面。
“大伯,有事兒您說話,別浪費時間啊!”範通莘在耐性上還是差了一大截,終於頂不住辦公室裡這份沉重的壓力,向自己大伯開口。正好此時,範鼎盛的私人秘書進來,送一份文件給他。
看到那穿着黑色緊身包裙,身材曼妙的女秘書,範通莘不由自主的入了神,就連範鼎盛敲桌子的節奏明顯變快,他也沒有聽出來。倒是那女秘書,好像感覺到背後那兩道熱辣辣的眼神,在轉身時留給範通莘一個富有想象空間的動作。
“通莘啊,我的新秘書,你有興趣?”
“有…啊,大伯,我是說…”
擺擺手,範鼎盛阻止範通莘說下面的話:“明天我要去西紅市,跟趙八能談一談,這個秘書我可以送給你,但是你必須要停止所有一切針對趙八能的行動,不管是你授意還是別人巴結你,總之一句話,你要錢要女人都有,但是不能再動趙八能,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
範鼎盛在成爲範家主事人之後,習慣從來不會把話說兩遍,哪怕就算是範通莘的老爹,範鼎盛的親弟弟,也是一樣——範鼎盛從來不容許任何人置疑他的權威。
所以範通莘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雖然能夠將剛剛那個身材惹火的秘書弄上牀,但是不能再對趙八能出手,這樣的損失不是區區一個秘書就可以彌補的。
在剩下的有限時間裡,範鼎盛再次向範通莘提醒,端木穎對於範家的重要性不亞於八里鋪的白金礦,如果說範通莘在半年之內還不能得手,那麼範鼎盛將會主動中止這個計劃,或者是通過其他方式跟端木家加強聯繫,或者是讓另外的範家子弟出手,總之,到那個時候,範通莘就將會被定性成爲徹底的米蟲,一條依賴範家而存在的米蟲。
“該死的婆娘!”
被自己大伯一陣訓的範通莘暫時沒有心情去玩弄那個秘書,離開範鼎盛之後,他就驅車前往小錢的會所。
“我的哥,不要着急,穆蘭說她有法子收拾了那個泥腿子,哥,放心好了,從來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怎麼可能讓別人欺負到頭上?有穆蘭親自安排,這一次肯定出不了錯!”
“穆蘭?”
這個站在小錢身後的女人,其實跟範通莘這羣人焦急很少,對於這個自己基本上無法分辨性別的穆蘭,範通莘最深的印象除了性別疑惑之外,就是這個女人能喝,敢喝,也敢說!
酒品看人品,這是中國人的老話。
一個人能不能喝是身體願意,但敢不敢喝就是性格決定,穆蘭的酒量未必就能跟範通莘圈子裡的那些男人相提並論,但是她喝酒的氣質卻足以讓大多數男人退避三尺——一瓶裝的X0,有幾個自稱爺們的男人一口吹的?穆蘭就敢!
對於錢厲這個不知道該成爲女朋友還是男朋友的女人,範通莘一向是比較感冒的,所以當他聽小錢提起穆蘭將會親自指揮,甚至是出手時,心中也有些忐忑,“我家大伯可是剛剛提醒了我,不準在繼續爲難那個狗日的,你讓穆蘭出手,要是萬一讓我大伯知道了…”
“放心,我的哥,坑誰咱也不會吭你呀!穆蘭做事,其實有時候比我做事還要老練的多,否則我怎麼會死心塌地的跟她在一起?”錢厲這話說的有些道理,其實對於女人來說,其性別傾向往往比男人更加複雜,以錢厲的條件,要找一個外形氣質超過穆蘭的,其實也很容易。
“那是你的事兒,”範通莘擺擺手,隨後給錢厲的酒杯裡滿上美酒,“反正我剛剛什麼也沒有聽到,今後我大伯要是追問起這事兒,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對於錢厲來說,無論範通莘表現的如何,他都是那種無怨無悔的笑容,好像爲範通莘做任何事情,他都是心甘情願,而範通莘都可以接受的心安理得。
……
趙八能在西紅市的日常生活還是老樣子,唯一改變的就是他現在每天早上會起牀晨跑。
在被刀疤和老張劫道之後,趙八能終於發現,柴胡花雖然可以改變他的身體狀態,但卻需要他體能的支持,就像那天的突發情況,如果說趙八能的體能再好一些,也不至於柴胡花早早的就中斷了暖流輸出,讓他差點掛掉。
而要提升體能,最好的方式就是長跑,早上起來跑步,是一種相對來說最好的鍛鍊方式。
當然,一個人跑步是枯燥的,所幸趙八能有個很好的陪練對象,那就是可憐的馬三娃。
原本馬三娃以爲老頭離開之後,自己就可以偷懶,偶爾睡睡懶覺,可沒想到又被趙八能給抓鬮,只能苦着臉從被窩裡起來。時值深秋,賴在牀上的感覺,只要是個人都不想放棄。
“啊欠誒~”馬三娃打了個噴嚏,隨後重重的吸了吸鼻子,他擡頭望着依稀可見的啓明星,還有頭頂那比啓明星亮一百倍的路燈,有些抱怨道:“能哥,就算你想鍛鍊身體,也不用天還沒亮就起牀跑步吧?”
趙八能此時卻沒有心思聽馬三娃的抱怨,他一邊跑步,一邊用心感受身體的變化,那從柴胡花印記中流淌出的暖流,在隨着步伐的邁動,一點點的融進身體,“對了,就是這種感覺!”